楚天佑猛然从梦中惊醒,一时竟大汗淋漓,只是,方才梦见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荷华右手支颊,坐在桌旁微眯,听见楚天佑的动静,一下子惊醒过来。赶忙倒了一杯茶水,端到楚天佑床边。
楚天佑这才想起前夜的恶战,满屋子寻找受伤的白珊珊,呵,众里寻他千百度,斯人可不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楚天佑见荷华过来,忙挣扎着坐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走过来的荷华,萍水相逢,连我们是善是恶都未可知,竟能倾心至此。于是笑道:“多谢荷华姑娘,要不是姑娘……咳咳咳咳”话未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
荷华忙放下茶盏,扶楚天佑坐好,又轻拍他的背,道:“不必言谢,公子小心些,当心伤口裂开。公子失血过多,昨夜可是发了好一通的高烧,还是好好休息吧。”
楚天佑抬抬手,看看已经被荷华包扎好的伤口,又看看白珊珊,“珊珊她……”珊珊她可还中了毒针,没事吧?
荷华秀眉微皱,开口道:“公子,你的伤势暂无大碍了,只是,这位姑娘……肩上中了一枚毒针,我已用化毒的草药敷过伤口,只是至今不见醒来,想来,是药不对症?可我不通医术,一时无奈。”
楚天佑听了,心下焦急万分,忙执起白珊珊玉手,把脉半分,道:“幸而并非剧毒,只是眼下毒素都积聚在体内,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荷华姑娘,这近处可以有医馆药舍?”
荷华却叹了口气,道:“不瞒公子,这文华县的人对我们青楼女子偏见太大,一般的大夫都不肯来这里。我们说要寻医问药,只好请个药婆。可是寻常药婆如何医得毒症呢?”
楚天佑一时焦躁万分,片刻又展露笑颜,笑道:“也不妨,荷华姑娘,你帮我把珊珊扶起来,我用内力将毒逼出来,也是一样。”
荷华听罢也是一喜,忙把白珊珊扶起来,使其轻靠在楚天佑肩上,却看见楚天佑眼中尽是犹豫之色,发问道:“怎么了公子?可是伤势未愈,不好使用内力?”
楚天佑回过神来,尴尬笑笑,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需要褪去衣衫。”
荷华也是一脸尴尬,迅疾手绢掩嘴一笑,道:“公子,眼下还有什么比救命要紧的事儿,你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定不会教这位姑娘误会的。”
楚天佑笑笑,只好轻轻褪去白珊珊肩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中间一点殷红,微透黑色,乃是毒针的痕迹。
楚天佑运功,不过片刻,二人额头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噗!”白珊珊一口黑血吐出,荷华忙用手绢帮她拭去。
“天佑哥!”
“珊珊,你醒了!”
荷华看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二人,不禁一阵失落:我若有一日能与柳郎这般,不顾世人眼色,正大光明的相拥在一起,该有多好……
“珊珊,是荷华姑娘帮了我们。”
白珊珊正待开口说些感激的言语,门外却传来了牡娘的声音。
“荷华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厅的客人都着急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荷华一慌,喊道:“妈妈!这就来了!”又对二人说:“二位,我的房间平日不敢有人乱入,二位今日就留在这里安心养伤,待我晚上回来,再照应二位。”说完就要夺门出去。
走到门口,却又突然转身,竟是一脸俏皮,问道:“我倒忘了问,你们二位,可都在赛诗会与县衙门口出现过。一位气宇轩昂下午刚打我这儿出去的公子,一位长得漂亮却非要女扮男装的姑娘,大半夜的冲进了我的房间,还没自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楚天佑与白珊珊相视一笑。
“楚,楚天佑。”
“白,白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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