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是遗憾的终点,亦是遗憾的起点。我不否认这一点,虽然被程淮说的那么文艺,可我也觉得,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不能忘掉的遗憾。
包括我,包括芊芊,包括鬼爷。
正当我伤春悲秋时,牛头打开门走了进来,给我呈上一袋东西说:“殿下,这是西方地狱为表友好给您送的东西,叫什么什么咖啡……”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包东西,然后说:“咖啡?好像之前听黑无常他们说过,是不是像茶一样泡了喝?”
牛头迟疑着点点头,而后便听到有人叫我:“凌妹妹,近来可好呀?”
我猛然一抬头,看清人后白了他一眼说:“好得很,承蒙谌大爷关照。”
他一听快步到我跟前小声说:“别介,西方地狱来了个人说是你冥界的,大人便派了我来问问,如果真是你的人你趁早接回来。”
我不急着回答他,而是转头问牛头:“近些日子有人到西方地狱了?”
牛头想了想说:“殿下,最近冥界安生极了,没人去过西方地狱呀。”
我想了想说:“那就不关本王的事儿了,您让他哪来回哪吧。”
许谌顿了顿,一脸为难地道出实情:“那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大人三天前打开地狱大门就见着他睡在那儿,以为是哪里来的闲散幽灵,差点就被大人吞了,可谁知他醒了一直念叨着他要回冥界,大家伙一商量这冥界是东方的,谴了我就立马赶来了……”
我除了秦墨这个名字其他都是模模糊糊带过。于是我慢慢起身问他:“你说什么?他叫秦墨?”
他诚恳点点头。见他点头我捏了术法便往大门蹿去。是阿墨吗?阿墨回来了,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吧。他消失了那么久,一定很累吧……
门口有一个人站着背对我,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极力平静着试探喊他:“阿,阿墨?”
他听见后慢慢转过身,见到他之后我的期望瞬间陨灭,不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我定了定神问他:“你怎么会叫秦墨?”
他挠挠脑袋思考半天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要到冥界。”
我估摸着是哪个转生魂摸错了地方跑到了西方地狱,正巧马面也匆匆赶了过来,于是我顺带与马面说:“查查他是哪里的转生魂,然后早点送走,本王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说完利落转身,在回大殿的路上我转了个弯去了忘川河。
奈何桥上的孟婆正埋头认真煮汤,想到她无暇顾及我便匆匆下桥往彼岸花深处走。那朵花依然肥硕,长的很高。我疲惫地走过去轻轻环住它的根茎自言自语说:“有时候希望你能回来,但又不希望你能回来。我很想你,阿墨。”
我轻轻闭上眼睛,幻想着环住的就是阿墨,顿了顿又说:“冥界被我治理的很好,我知道你怪我野心大。我后悔了,若我没有野心,是不是现在环住的是你……”
“殿下,那可不一定。”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一惊,连放开了花茎,往后退了两步底气不足地问:“谁……谁,出来!”
而后便是鬼爷悠悠从花茎后面走了出来。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欲哭无泪问他:“鬼爷你怎么在这里?”
“寻思着今日没什么事便拿了两壶酒想来看看先王,结果才来坐下喝了几口酒便听到您来了,正想出来您便攀着花茎开始煽情了……”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合着还都凑一起了。
我强装镇定说:“刚刚的事不能说出去。我一点都不想他,没有……没有!我只是无聊了来这儿胡说一下。”
鬼爷笑了笑,递了壶酒给我又轻轻拍拍我的肩头说:“殿下可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说完提着另一壶酒悠悠走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酒,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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