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6）

好景不长。

在两个月后蛇族的一位将士负伤到冥界找程淮。看到程淮后跪下吃力地说了一句王上后便昏倒在地。

程淮吓的不轻，上前扶住他紧张地说：“阿图，阿图……不要吓本王……”

皓里见状连让鬼兵带下去医治，将他小心护着说：“他会无事的，别担心……”

程淮揪心地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后说：“蛇族……蛇族出事了……一定是……”说罢，一把将皓里推开，捏了术法往南山奔去。

皓里放心不下，转头向牛头马面交代了几句也追了过去。

赶到南山，只见满地奄奄一息的蛇，还有一些修炼一半人形的。横七竖八躺在草丛里，路上。程淮一路走来，看着自己的族人，心里却是揪心的疼。

他到结界处，却看到结界已经被破开，往里走，也是奄奄一息的族人。有一个侥幸存着一口气拉住他的脚有气无力地说：“王上……九重天……九重天……是要将咱们……赶尽……”没说完，便咽了气。

皓里追到程淮身边时，他目光涣散地盯着地上。感觉到他来了，悠悠抬起头问他：“是不是要将我蛇族赶尽杀绝你天族才肯罢休……”

他慌了，连否决：“不，不是……”明明不是他做的事，但他却一样慌张。

只见程淮吃力站起，背对他说：“你走吧，本王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了。这段时间谢谢你，本王很开心。”

皓里失语。太快了，这一切发生的这么快，就在昨日，他们还在一起下棋一起聊天喝酒。今日便成了这种样子。他知道一时间程淮不知该如何面对，可是他想保护他。皓里正想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可他却捏了术法躲进了他给他设的破了的结界里，他抓了个空。

皓里失落的缩回了手。给破了的结界补好后将佩剑唤出来冲上了九重天。他要为程淮讨一个说法，即使自己沦落至此没有任何解释，可程淮是无辜的。

来到大殿，天兵看到他手中的剑纷纷上前将他围住。只见天君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后，也让百官退下。现下只有他们两人，皓里恶狠狠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似乎在等他给一个解释。

天君缓缓站起边走近他边说：“本君这么做，是因为蛇族本就该留不得。”缓了口气又说：“为何蛇族现在只有寥寥几个，又为何之前战事不断，你到如今还不知晓吗？蛇族挑出战事，联合着魔族妖族，你与本君一起出征打战你都忘了？蛇族是始作俑者，它们本就该诛全族，你却将这蛇族当宝，你说你该不该？”

咄咄逼人，可程淮是无辜的。“参与战事的蛇族，以及挑起战事的蛇族已经全部歼灭。现在的蛇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如今这样叫滥杀无辜！”皓里凌厉地看着他说：“他们眼下只想好好归隐山林，你就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若干年后他们再次挑起战事？你来平息还是本君来平息？是敌是友本君请你分清楚一点，他们本就不该在这世间。”天君平缓了一下又说：“眼下第二波天兵快到南山了，本君劝你好好想清楚，你是本君的弟弟，也是这九重天的人。”

他却觉得这是个笑话，不禁笑道：“你还知道将本王当弟弟。天君之位，若不是父王苦心劝说，坐的人应该是本王而不是你！本王随你征战四方，好笑。你何时关心过本王死活，自己一人缩在九重天，带兵上战场的是本王，不是你。若不是可怜你，本不可能会听令于你，更不可能带兵上战场。”说完转身欲走，顿了顿又说：“作为本王的兄长，你让本王很失望。”

说罢捏了术法到冥界，吩咐牛头马面调兵到南山。牛头马面不敢迟钝，立马点了几千鬼兵随着皓里到了南山。和皓里猜的差不多，程淮果然守在结界外硬撑，正和重落对峙。

他一个健步冲上前将他护在身后。慌忙问他：“无事吧？”

程淮有些撑不住，有些虚弱：“你怎么来了……”说罢便瘫倒在地。

他转头回去命了一个鬼军来照顾他，自己则与重落周旋。只听重落说：“冥王殿下……你这是做甚么？”

“护人。”他又说：“重落，当年你随本王征战四方，本王敬你是名出色的武将，可如今你与天君一起赶尽杀绝，你让本王该如何感想。”

“冥王殿下，蛇族本就不该苟活。若不是他们战事便不会四起。你如今这样，莫非是要与九重天为敌？”重落说：“你可莫辜负了天君……”

皓里咬紧牙关说：“我皓里，今日就是要与九重天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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