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房产经济。
最近公司裁员,我顺利的失业了。
因为我没有去巴结领导,所以那天我抱着我的东西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在背后笑话我。
我屏蔽了他们的冷嘲热讽,可是却无法屏蔽我的郁闷和绝望。
今天我和其他失意男青年一样,要面对未来岳母的生日,我看着钱包里仅有的三百块钱,眼前出现的是女友质问我的那些我早就耳熟能详的话。
天色阴暗,快下雨了吧,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天,一旁的孔子雕刻安静地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是个废物,一无是处,三十岁了,活成了三无产品。
我把长椅旁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时,女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订好包厢没有,买没买礼物,她的三个阿姨,两个姑姑就快要到了,连远在外地的表哥也已经在路上,开着他的奔驰。
我说我就到,于是挂断了电话。
我把电话送给了一个清洁工,我说我买了新的,这个送她,就当是感谢她每天如此辛苦的为人民服务,她很感动,把口袋里的一块巧克力给了我,说是她女儿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是含着那颗巧克力从桥上跳下去的,落水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最后一丝甜味。
之后,我从河底一直无限制地下坠,白色,黑色,红色,我看见这些颜色飞快地从我面前闪过,像是坐在火车里穿过长长的隧道。
然后,我闭了上眼睛。
这个过程应该比较漫长,因为我好像是睡了一大觉后,我发觉,我还是在下坠。
我甚至觉得我是在做梦,嘴里的甜味早就没了,我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
眼前是一片迷蒙的光,白色,然后我猛地看见眼前有一大片水,并且反映着粼粼的波光,水是深绿色的,像块宝石,像我用半年的积蓄给女友买的玉镯。
我来不及多想,就掉了下去,我大大地呛了一口水后,我发现自己正坐在水里。
那个我以为的湖只没过我的小腿,我抬头,看见四下种着高大的光秃秃的树,树皮光滑,没有叶子,只有满树的花,半透明的花瓣,拳头大小,闪着阳光。
我还是坐在水里四下张望,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我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我奇迹地发现,我感觉不到水的温度,只是……水面开始波动。
整个地面都在晃动着,然后我听到一阵阵的风从我的右侧传来,我转过头去,嘴大大地张开,下巴几乎落地。
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正从水里升起,它有四只爪子,全身漆黑,大大的脑袋上有一对牛角,一只幽蓝的眼睛,嘴巴尖尖,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扑来。
我还没来得及惨叫,突然一道金光从我的左前方射出罩在它的身上,它被裹进这道金光里然后落回水中,就落在我的身侧,溅了我一身的水,我猛地抬起右手来抬自己,一团水花过后,我再看,水面平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再看向发出金光的那一侧,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头正站在岸边,手里拿着个钓鱼岸,削瘦,白须,一双眼睛精光乍现地看着我,见我也看着他,开口对我说:“还坐在那干啥呢不起来?”
我听他说话如此接地气,这才赶忙起身走向他,刚才我以为他戴着灰色的帽子,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他的头发,长长地垂在背后,哇靠,这不会是个神仙吧?
“老人家是,姜子牙吗?”我才看了一部电影,把他的形象跟电影里的联系到了一起,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着,我以为他会骂我神经病,可是他却满意地点头说:“嗯,果然眼神不济脑子也不好使,你看我像那老不死的吗?我是他师弟,申公豹。”
我惊的下巴跳地向后退出两米打量着他,然后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看来脑子确实不好,也不知道上头把你弄来是不是觉得我缺礼拜天。”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一时没搞懂他的意思,跟在他身后问:“申大爷,这是哪?”
“你奶奶个腿的申大爷,听不出我开玩笑的吗?”他用恶毒的眼神打量着我,我这才顺着他的侧面看见远处山坡下的一排小别墅,还有辆车停在院子里,看来他不是申公豹,我也没穿越。
“好吧,那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儿来的?”我有气无力地问着拧衣角上的水。
“这是无界,我这是里的管事,你被上头选中,到这儿来给我当助理,上头选人的眼神真是让我佩服,找个脑残小子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比我还不满地嘟嚷着往那排小别墅走。
“无界?什么是无界?是清山市附近吗?我怎么没听过?”我又四下看着,发现这里和普通的山村没什么区别,就是四周的树不论高矮粗细一率没有树叶,全是那种半透明的大花朵,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离的不远,隔着一条冥河。”他冷冰冰地说着走到一条公路前还左右看了看这才过去,这条路上还能有什么车不成?我看着两米宽的土路好笑地想着,却正要往前迈出一步时,他突然转身向我一抬手,我就被一股力量撞倒在地,同时,我觉得一大股风从我面前呼啸而过,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有看见。
“刚才是怎么了?”我站起身拍打着屁股上的土问他。
他瞪我一眼说:“现在过来吧,真是废物。”他转过身背着手摇了摇头以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愤愤地说着。
我此时的无名之火暴涨,我对这里,对这个人完全不了解,他干嘛这么不待见我?我招他惹他了?这老头真是莫名其妙嘛。
不过现在的我也急于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和他一般计较,小跑着过了那条路后跟丰他下了一道土坡就到了那排别墅前。
可是刚刚还晴着的天,一到这里却发现灰暗了许多,天明明还是晴的,可是却觉得有些阴冷起来,我不禁收紧了衣领。
他还是背手往里走,然后我发现他四周的空气明显的起了一片涟漪,我顿时站在原地发起呆来。
他走了一段回头张了张嘴,我竟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还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着,然后他又一步走出来一把扯了我的手腕将我扯了过去。
就是这一瞬间,我觉得我是掉进了冰窟窿里,身上不像有穿衣服的感觉,我紧紧地搂着自己,四周的天是阴灰色的,似乎还有细碎的雪沫落下来,而那排我以为的别墅却变成了一座座高大的古式宅邸,还有飞檐雕梁,但是都蒙着阴晦的颜色,让人感觉阴气森森,走的近些,发现还有一圈院墙,黑色的,中间还有一扇同样黑色的高大院门,刚才怎么没看见?
“这,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哆嗦着问。
“说了是无界,记性这么差的吗?”他没好气地说着推开了院子的大门,我抬头看见大门上方有一扇匾额,写着扭扭曲曲的无界二字。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无界是哪里嘛,干嘛这么不耐烦?”我说着一步迈了进去。
一排排高大的房屋立在我的面前,建筑算是宏伟的,但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让人觉得很是压抑。
他走到最中央的一扇门前推开门等我,我几步走过去,往里看了看,里面是普通的人家,只是过于简陋了些,只有木质的家具,却没有家电,甚至连电也没有,四下点着蜡烛。
“看什么看,快进去。”他说。
我看看他那张阴沉的脸想要说的话也吞回到肚子里,只得迈步进去,这回他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外说:“好好休息吧、”说了这么一句就关了门。
“哎,什么情况啊?申大爷,你这……”我说着就上前开门,可是那扇门一拉开,我就呆住了,因为我的面前是一堵墙!
这说出去谁能相信,刚才进来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堵墙?
我抬手在那墙上拍了拍,坚硬,冰凉,确是墙无疑,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做梦吧?我后退几步再转身,发现那些家具还在,而且没那么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空调还是有暖气,我走到桌旁坐下,抬头看着极其高大的木质屋顶,因为烛光有限,我看不清屋顶的样子,只能看见四面墙全是土坯,还有木质结构,在我左手边还有一道楼梯直通楼上,只在这些烛光之下我也看不全这个房子的全貌,却只觉得有些犯困,便伏在桌上一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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