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末年,战乱纷纷,道教兴起。灵洞下魅花妖被庭将军带领的军队歼灭,从此消声灭迹。
这支军队可谓人才济济,大多都是金丹以上的修道者。不过那庭生将军,竟是个炼气的小渣滓!!!
不知帝君是如何将这个废物塞进去的,众仙纷纷议论:这庭将军年纪轻轻,修为又低,准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爬上去的。
可虽这样说,这庭生却是战无不胜,从未受过一次伤,带的军队也是井然有序,作战出奇制胜,在民间口碑极好。军队所到之处,降妖除鬼,安定众生,从未遇过敌手。
十八岁的庭生,在民间流传下千百个传说佳话……
侧殿中,
一黑衣男子卧在床边,支着脑袋,懒懒打盹。乌发从肩头滑落,衣物宽松,微微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倏忽,窗外传来悉嗦声响。男子立即翻身而起,掀开纱帘,道:"谁!”他警惕地抽出佩剑,寒光一闪,当的一声挡住刁蛮的攻击。
他沉着脸,道:"来者何人?”
谁知神秘人只闻其声,见刺杀不成,翻窗逃走,溜之大吉了。
只见窗台一抹黑色迅速隐去,一块玉佩掉在地上。他捡起玉佩,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这玉佩通体晶莹,颜色润泽,雕的却略粗拙,看不出大概,像是一棵参天大树,隐隐散发暗香。
男子起身,冷冷道:"衍尘!进来!给你三日查出此玉佩来历,追查失主。”
应声,被唤作衍尘的少年匆匆走来,慌张得忘了行礼:"庭……将军!你无事吧?”
庭生微微颔首,脸色仍不大好。
衍尘见他衣冠不整,发丝凌乱,脸微微泛红,连忙别过头去尴尬地咳嗽一声,道:"……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请将军放心。”语罢作辑退去。
方才这玉佩甚是眼熟,想罢那刺客也是他曾经熟人。庭生揉揉太阳穴,有些苦恼。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庭生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啊。
他微微蹙眉,俊美的脸上稚气未脱,但已是绝世之美颜了。
"唉。”
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呼……″幸好没有暴露自己只是炼气的事实,对手似乎很强大,但一直保留着实力,不肯下狠手,倒是,感觉像调戏?
庭生长吁一口气,缓缓合上眼。
不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棵古灵树下,瀑布的水哗哗溅起水花,洒在他身上。他的心一悬,这不是……灵洞??!
"是在梦里吧。”庭生喃喃道,"灵洞可是当年魅花妖老巢,不知如今梦境带我来这有何用意。”
庭生持剑四望,灵洞外还是原来的模样,遍地鲜花青草,芳香四溢。想毕这是他们未攻进时的样子。洞内,隔着哗哗流水,花妖嬉戏声依稀可辨。当年,如果能阻止临水他们就好了。
远处清晰的马蹄声渐近,熟悉的说话声回荡在山谷里。一只手拨开层层叠叠的树叶,一张俊俏的脸露了出来。庭生一惊,紧紧握拳的手指节"咯"的一声。
这tm不就是他自己嘛??!
庭生翻身躲在树后,暗中观察。按这个套路来,今天应该就是那个日子!这样,那玉佩必与魅花妖有关。
两年前,几十只魅花妖化作美貌女子,在湖中洗澡,勾引男人将其杀死吸干精血。连害百人,民心惶惶。庭生和临水同时任将军带领军队歼灭花妖。半路庭生遇一小花妖,扶桑花开甚美,他一时心软,劝临水放魅花妖一族一命,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临水兄,花妖杀人也是迫不得己,只要多加管控,为何要株连九族?”
临水瞪他:"帝君命令,这也是为了百姓。莫非你要谋反?”
"……”
庭生看那小妖瑟瑟发抖,甚是可怜,他实在于心不忍,便偷偷将他放走,还送他一信物,好像……大概……是那块玉佩!
他吐槽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连自己做的都忘了。不对!莫非那刺客!是那小妖!
"我株他全族,留他一人。我…该死!”庭生扬手给自己一耳光。
蓦地,场景扭曲变换,庭生被卷上裂缝中。等站稳脚跟,他发现身处灵洞中。
一只金发小妖,正缩在洞底,身体剧烈抖着,眼底无光,想叫但叫不出声。水幕外,鲜血飞溅,将瀑布染成刺目的红。
"啊!″"啊!!!”一声声绝望的惨叫刺痛着庭生的耳膜。刀光剑影间,洞外终是回归一片寂静,可怕的寂静。
小妖捂着嘴巴,看着几千族人成堆的尸体,血流成河。仇恨的光直直从眼瞳中射出,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
庭生一愣,伸手却看不见,下意识扭头一看,地上,是那块玉佩。
它被鲜血染红,无暇的玉体通体闪着森森的光。
庭生眼眶泛红,冲上前去想安慰他,透明的手却穿透了小妖的头发。他沉默地站着,不忍看他。
小妖似乎吓得没有力气,全身发软,爬到那玉佩边抱着它
"哈啊……哈……”庭生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恨恨地一捶床板。
"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闪电般起身,声音有些哑,道:"衍生!立即起身!到灵洞去!”
房门大开,衍生嬉皮笑脸的头探进来,道:"好嘞!马上启程!”
两人御剑飞行,两日之内便到了灵洞外灵湖边。
这时,衍生忍不住开口道:"将军,来这,是要干嘛啊?”
庭生一闭眼,握紧的拳头有些发颤,
"赎罪。”
清风拂过,挟带着青草香。"呵。”若有若无的戏谑声随风飘来。二人循声看去。一位身形颀长的美少男著一袭素袍,正抱臂冷眼看着他们。墨发在脑后干练地绾成一束,青色发带随风飘扬。
肤色若雪,眉目秀美,眉间点一嫣红。
庭生一时竟看呆了,久久愣神。
"喂,两位道长。
来这是为了看我笑话吗?″少年扬眉,厉声问道。
庭生回神,这才发现他腿上有伤,鲜血不断渗过衣裤往外涌。他刚才站得好好的,完全看不出受伤。
衍生见状要上去帮忙,庭生忙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小心谨慎,此人来历不明,保护好自己。”说罢他快速瞟那少年一眼,见他神情依旧不悦,暗暗翻了个白眼。
庭生掏出白纱布,让衍生扶他坐下,撕开布料,小心翼翼地在伤处裹上白布,少年皱眉,
"咝”的一声叫出声来。庭生看他疼,动作越发轻柔。他却甩开他的手,振振有词:"不需要你帮!我自己有手!”
庭生"噗”一声笑道,"公子我也是一番好意,何必又如此?你这伤可是剑伤,以后要多加小心。”衍尘在一旁挥拳附和:"是啊,我家将……少爷对你这么好,你还不领情!,嘿!换作我,早就爱上少爷了!”
庭生笑道:"衍尘,不得无礼。”衍尘扁了扁嘴。这时少年已换上绷带,血似乎己经止住了。他换上一副笑脸道:"道长,为何不问我姓名?一个来历不明轨迹可迹的人你就不怀疑吗?”语气甜蜜蜜的,又有一丝残忍。他一笑,一对小虎牙露了出来,可爱得有些稚气。
庭生道:"在下庭生,可知公子姓名?”
"扶桑。”
魅惑的嗓音,让庭生有些失了神。他回过神,道:"扶桑兄是附近居民?我们有要任在身,人生地不熟。还希望公子帮忙带下路。”衍尘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扶桑诡笑:"当然可以。″说罢潇洒地一甩衣袂,如踏浮云般大步走去。
庭生心道:这扶桑情绪变化无常,心计也是颇重,还是小心为妙。
扶桑道:"两位道长要到何处?”他依旧吊儿郎铛地抱臂,停步看他。
"找人。先进城吧。”
衍尘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的大将军究竟在想什么呀??!随后小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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