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自此，记忆在孟莘的脑海中便中断了

孟莘：凌川，别走

她看着眼睑和几千年前如出一辙的面庞，总觉着他们的故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凌川：你记起我了

他明明问出的问句，语气却又那么肯定，藏在袖口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真的记起自己了！

孟莘：嗯，只能说记得一些

凌川：这样啊

他的表情落寞了许多

孟莘：书生子瑜？

孟莘话音刚落，凌川身体一僵

敢情她想起来的还是那个最让他无语的回忆

那段时光可以算得上他的黑历史了

凌川：你不用再说了，看样子你大概是确定自己的身份了吧

孟莘：嗯

凌川：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孟莘：就是，你为什么要找我？

孟莘攥紧了了拳头，他的出现打破了她两点一线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选择相信他究竟对不对

凌川：你能回忆起过去的三族大战吗？算了，我直接和你明说了吧

凌川的发丝在风间缠络，他的声音带着孟莘回到了上古年前

凌川：那时的世界由云混、雾麅、奎峯三大主族，云混挑起事端，三大族打得不可开交

凌川：与你并行的其余三大凶兽分别加入了三大族中

凌川：唯有你

他顿了顿

凌川：你虽贵为四大凶兽之一，可从未产生过你自己的本源神器

凌川：但三大主族却都想拉你入伙，因为你有着一个得天独厚的天赋—可以使用任何一件，哪怕是敌人的神器，只要到了你的手中，就可以运用自如

孟莘：那后来我选择了哪个主族？

孟莘听津津有味，还忍不住插了句嘴

凌川：后来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了，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了

凌川的故事戛然而止，孟莘实在有些气不过

孟莘：什么嘛，你也不清楚，那还来找我

凌川刚想反驳，孟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孟莘：还有，我记忆里你不是个凡间书生嘛，怎么九重天的事你这么清楚？

孟莘：你那个神的烙印绝对不简单…

孟莘不满的低谷，这人就算在这么少的记忆里还对自己有所保留，自己怎么相信他嘛

凌川：这件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他的表情突然从刚才的松弛变得严肃起来

凌川：你要知道的是，在你如今生活的世界里，会有越来越多的神氏与神器出现，而那时，三大主族的战争也将重新拉开序幕

凌川：而你

凌川：则是最后命定的旗帜

少年的声音清脆有力，在孟莘的耳边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也许梦醒来，她又会是那个和老师打着马虎眼，和同学嬉笑打闹，每天烦着作业与考试的中学生，而不是个神话里才有的虚无缥缈的神兽

但是，定睛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之前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她根本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

孟莘：如果，我最后做出了支持某个主族的选择，你会支持我吗？

凌川：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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