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言下午带了一盒糕点来找琴惜音赔罪。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琴惜音耳朵都起茧子了。
“琴惜音,我对不起你,不晓得你有这个癖好……对不起,对不起……”熙言连连赔罪。
琴惜音咬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有什么癖好?”
熙言小心翼翼地道:“断袖……”
琴惜音恨不得跳起来打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咱能说一点有用的吗?”
熙言摊开手,“说真的!咱们同窗好几百年,惜音,你竟然爱穿女装!”
琴惜音敲着桌子,“我就是个女生。”
熙言的下巴就要掉在地上,琴惜音叹了口气,将他第二次赶了回去。
晌午,又有人来敲琴惜音的门,琴惜音认为又是熙言,“别来了!我睡着了……”
“是我。”这声音显得宽厚沉稳,不像是熙言的声音。
琴惜音坐在院中的躺椅上随手挥了下袖子,“熙臣,快进来。”
一个红袍墨发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从天而降,稳稳落在琴惜音的椅子前。
琴惜音塞了满嘴的糕点,“真是你啊!熙臣!”
熙臣瞥了一眼盒子里的糕点,是魔界的鹤燕糕,便道:“惜音,是我那大侄子又惹你了?”
“唉……他只是对我的性别产生了疑问。”
熙臣笑着替他大侄子赔不是。
“话又说回来,惜音,你辈分如此之高,同一个晚辈计较什么!”
“我还年轻。”
暮色四合,傍晚,魔君的寿宴才是真正开始,琴惜音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将随身的一瓶忘川水放在宾客席间。
席间,魔君喝得尽兴,便让众宾客报自己带来的寿礼。
熙臣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回父皇的话,儿臣带来的是天界寿桃,望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宾客连连叫好。
熙臣坐在琴惜音旁边,她吃葡萄正吃得开心,熙臣轻轻撞了撞琴惜音的胳膊肘,“怎么了?”
“到你了。”
琴惜音没有站起来,还是坐着,道:“魔君啊!我没带什么贵重物件,只带了这忘川水一盏,望魔君勿怪啊!”
有人起哄,“魔族大公子都要站起行礼,这位公子为何如此乱了礼数。”
魔君向他解释道:“这位是冥界的琴歌,琴公子,辈分很是高,本君都不知如何称呼,只得称呼一声公子,自然不敢让他起身为我行礼喽!若是那样,本君是要折寿的!”
“听闻冥界的忘川之水有忘忧之效,敢问公子是否属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琴惜音冷静应答,“确实属实,不过最好不要饮用。”
“为何?”
琴惜音没控制住自己,将桌子狠劲一拍,“孩子,哪有这么多为何!这位仙君,《六界河湖录》天界必读书,看过吗?在本书第三十页,第五大段,第四个字开始便是写我冥界忘川河,介绍了现在的忘川河水只是浣衣泡澡之用,你难道喝自己的洗澡水吗?如果要忘忧建议去讨一碗孟婆婆的迷魂汤,这样比喝洗澡水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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