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安宁,师父他,他牺牲了……”
电话那头,李响泣不成声。
安宁也是一惊,怎么会?曹队怎么突然就牺牲了?
“发生什么事了?”
李响清醒了几分,他收起了情绪,眼神沉重。
李响:“师父他得到消息,一个人去抓捕徐江……最后牺牲了。”
安宁有些悲悯地流下泪,轻声安慰着李响。
夜晚
李响面色沉痛地走在河边的小道上。安宁站在一旁,蹙着眉,很是担心地看着他。
“李响,人死不能复生,曹队是在任务中牺牲的,他对得起身上的警服。”
安宁出声安慰道。
殊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响有些慌乱地低下眼,胡乱地嗯了一声。
曹闯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临死前,他又和李响说了什么……一切只有李响自己心里清楚。
李响:“安宁,师父他,是一个好师父……”
李响垂着眼,流下了一滴热泪。
——“不要叫我师父了,我犯罪了……李响,拿我去换前程吧……”
曹闯临终前的遗言依然在李响耳边回响。
李响的心此刻再次陷入了煎熬,他到底该不该说出真相?
他该说,师父曹闯就是市局的内鬼,还是赵立冬许了曹闯副局的位置,让其充当犯罪工具?
不,他说不出口!
他不忍心看着师父的名誉受损,或者说,他也不愿意相信这城市的黑暗,他不愿意看见熠熠生辉的警徽染上污垢,见不得市局的所有警察都背上骂名……
他不敢也不愿说出真相。
“李响?李响!李响!”
安宁看着愣愣出神的李响,一连喊了三声。
李响:“怎么了?”
李响胡乱抹去脸上挂着的两行热泪,哑着嗓子道。
“所以,徐江和曹队是互相枪击,中弹身亡吗?”
安宁忍不住又问道。
李响点点头。
“今天明明是安欣的表彰大会,曹队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老钢铁厂?”安宁不免疑惑道。
李响:“师父他有线人情报……也不知道情报准不准确,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李响沉重道。
“线人?”安宁更加疑惑了,“线人是谁?他的消息又是怎么得到?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安宁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让李响顿时哑口无言。
李响:“你别问了!我当时在场!我还能说假话吗!”
李响忍不住激动道。
安宁默不作声了,她只是深深地看着李响,疑惑,不解,迷茫……最后化成了一句话。
“李响,你有问题,你在说谎。”
李响瞳孔微缩,他紧接着反应过来,别过脸去,不再看安宁 。
李响:“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安宁没有再去揭穿他语言中的漏洞,她知道李响不是说谎的人,能让他突破原则,只有一个原因。
为了曹闯的名声。
死者为大,何况曹闯对她也很是照顾。安宁也不愿意再说些什么。
“李响,你送我回家吧。”
安宁看着李响孤寂的背影,上前握住了他温暖的大手。
李响:“走。”
李响的手包裹着安宁的小手,两个人默默无言,各怀心事,走在回去的路上。
那一夜过后,好像李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不会再那么阳光开朗地大笑了。
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安宁好,但安宁心中依旧有些不安。
先是突然被提拔为刑警队的代理队长,后来又是队长。原本那些嘲笑他当太子陪读,高攀局长的掌上明珠的风言风语也荡然无存了。
一个既有实力又得到提拔的队长,最有说服力。
孟德海调任青华区区长,安长林也去了勃北当局长。一时间,安欣身后两座庇护他的大山暂时消失了。伤了胳膊的他,也握不稳枪,徐江的疑案和曹闯的死,成了他过不去的坎。他执拗地要调查真相,却被背后的黑暗势力一再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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