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与空灵大师约定之后,时迁十分激动,追问道:“方丈,我们何时开始?”
空灵大师点了点头说:“今日事今日毕,今天你就开始学习吧。”
时迁摩拳擦掌很是兴奋,问道:“真的?太好了,那我要做什么?”
“寺院正南五里处,有一古井,井水甘甜清澈,你每天从那里给我提二十桶无根水来,供寺院沐浴使用。若是外人问起你为何在寺院做事,你就说是来寺院打杂,我每月给你给你一斗米,用以供养你爹。”
时迁躬身行礼,说:“多谢方丈,不过……什么是‘无根水’?”
空灵大师解释道:“无根水就是把水从井里提出来,一口气提回寺院,倒在寺院的铜缸里,在这期间水桶不能落地,是为无根水。”
“哦……”时迁听得认真,心里想的明白,心里嘀咕,这寺院到古井来犯就十里路了,一天十趟也得一百多里路,更别说这还得拎着两桶水,中间还不能放下来歇息。难道说是方丈不想传授我武艺,有意刁难?
可虽是这么想,却不敢把话说出来,免得惹怒了空灵大师,于是满口答应道:“方丈放心,这个活我能干。只不过这个做完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教我功夫了?”
空灵大师笑而不语,领着时迁来到寺院后厨,叫来一个小和尚拿出两只水桶,放在时迁面前。
时迁低头一看,顿时懵了,原来这是一对尖底大木桶,放不稳,站不住,即便中途想偷懒休息也办不到。
时迁这可傻眼了,原本还想着自己半路偷懒放下来,他方丈也未必知道,如今看来这法子行不通了。
可是时迁是个有志气的人,为了能学到武艺,便咬牙提起水桶朝着古井而去。
话说时迁给琉璃天王寺提水,眨眼已过一年。一开始时,时迁从早上直忙到下傍晚才能勉强将二十桶无根水打来,而且累的是腰酸背痛,双腿双臂更是累的酸麻,止不住的发抖。
半年过后,就觉得腿脚灵便许多,双臂更是粗壮有力,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将水打齐。
这时候空灵大师竟又在时迁腿上各绑上五斤重的沙袋。起初也是着实吃不消,又是花费了数月之后,时迁也已习惯。
空灵大师点了点头,便教诲他跳、蹦、翻、滚、攀、爬之术,加上他在这一年里锻炼出来的脚力,那些高墙楼阁真是如履平地。
就这样学了一年半的时间,空灵大师觉得时迁技艺大成,已无可再教,只差实践。
于是这一晚,空灵大师来到时迁住处,将时迁唤醒,说道:“时迁你已学得老衲轻功,只差实践,所以今夜老衲与你一同夜行,你看老衲如何翻墙入室,你要看个清楚。”
时迁听罢甚是欢喜,连忙说:“是,方丈。”
“时迁,你说我们今夜要去哪一家好?”
“那自然是万户庄的万大户家。”
“为何?”
“这鸟人为富不仁,勾结狗官,欺压百姓,灾年更是借机发难,侵占了多少人的钱地,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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