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涔山专门存放灵道术功法的阁楼。
这间阁楼存放了自开山至今收集的所有灵道术。收集灵道类型之法,堪称天下最完整。
牧孤云并不是第一次进入镇法阁了。
他曾经从中习得“暴汶印”,以此击抵挡居甫的剑气大网,而此击等级不过只是一门黄阶低级,却被他施展出了高级的威力。
按他师父的一句话来说:实力的强大并不取决于法术等级的高低,只要自己实力够强,仍然能够摘叶杀人。
只要实力够强,施展的技法就能够发挥出远远超出它极限的威力。
可牧孤云这次找的并不是灵道术,而是真魂术法中的符箓。
符箓之法,当今天下,属静灵道观天下第一。
可这里不是靖稻山,即便没有比肩宫御道人那种雷法至尊的渊雷咒,但绝对有一些强大的符箓之法。
阁楼分五层,从高到低分别存放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灵道之术,等级越高,其灵道术的修成便困难,其所要的底蕴要求也会更高。
至于第五层,没有人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毕竟也没人见过里面放着什么。
斗笠蓑衣打扮的牧孤云走进镇法阁。
里面的弟子见到这一身行头便知是牧孤云,毕竟只有牧孤云打扮成这样。
一楼很宽敞,里面的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卷轴。
他并没有过多停留。
因为他的目标很明确。
他径直走向了存放符文之法的书架。
接着,他开始在这些卷轴当中寻找合适的符文之法。
“玄祛咒……”
“木鼎咒……”
……
翻找了半天,他发现这些名字屌炸天的符文之法不过是一些寻常符文,相比他的断劫咒,要差上不少,即便练了,对他现在的用处也不大。
他不禁有些失望。
毕竟在一楼,若是在二楼,或许有他看得上的。
不过,他现在还不是正式弟子,只限于在一楼。
他觉得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应该让残渊真人多教一些符文之法的。
普通的短期境界,尚未能觉醒真魂之力,所学符文要依靠一些物体为媒介施法,而一些觉醒了真魂之力的人可以凭空凝聚符文,但施术较慢。
两种各有千秋,强弱皆有施术者本身修为而定。
最后,牧孤云还是放弃了,攻击型的符文之术牧孤云根本看不上。
以往他可以通过杀人技达到一击分出胜负,现在他在这堆卷轴当中,根本找不到能跟自己杀人技威力匹配的符文。
他施展低级灵道固然能发挥高级的威力,但前提是要将这道灵道练得炉火纯青,否则不可能达到暴汶印一样的效果。
忽然他顿了顿。
似乎开明了一些。
攻击型的符文没有,那只能寻找辅助型的符文,用于增幅肉身强度,增强真魂之力的威力。
转念一想,便有继续埋头寻找起来。
不多时,他已然看上了两道符文系的灵道术。
“五鼎咒印。”
“护奉养灵咒。”
牧孤云两手各拖着一枚卷轴,他看着着两枚卷轴,思索良久。
前者,一旦练成,可有巨鼎之力,一层一鼎,五层便有五鼎之力,能够大幅度增强肉身力量。
牧孤云拿着这卷五鼎咒印,与天罡吐纳术做着比较。
天罡吐纳术虽是一门呼吸法,却可以通过呼吸在体内养成一股气劲,同样可以利用这股气劲增强肉身。
天罡吐纳术和这部五鼎咒印的最大区别就是,前者只要尚能呼吸,便能产生无尽的劲气供自己驱使,即便身处无法呼吸的地方,体内仍然存有赞下的劲气。
而五鼎咒印则是要刻画五道咒印与身上,练成一层便会出现一鼎之印,当五鼎之印显现,便会发挥其'最大威力。
单轮威力,二者几乎相差无几,可要是论持久,那五鼎咒印却是要弱于天罡吐纳术了,五鼎之印,一旦使用必定会有所消耗,战斗当中一旦将五印耗尽,那这部灵道术便失去了效果。
两者相比较,显然是天罡吐纳术更胜。
接下来,便是养灵咒。
在体内经脉中铭刻符文,在受伤时可以催动灵气将伤势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同时也可以恢复伤残的肉身。
天罡吐纳术同样有类似的效果,但牧孤云尚未将天罡吐纳术练到'这种境界。
眼下,这养灵咒倒是不错的选择。
其实他自身的伤势便能通过天罡吐纳术恢复的七八,但是只限于伤势,如果遇到断手断脚的情况,他也没有办法。
其实这道灵道术的等级已经达到了玄阶,理应放在第二层阁楼,却因为这是一部残卷,从而被列为黄阶高级。
牧孤云放下五鼎咒印,拿走了养灵咒,来到负责记录借出灵道术的弟子前。
责镇法阁负责记录的是一名女弟子。
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身上自有一股空灵冷傲的气质。
牧孤云把养灵咒放在桌案上,等待这名女弟子的记录。
这名女弟子百无聊赖的转动着玉指上的毛笔,现实瞄了一眼养灵咒,然后看牧孤云。
见牧孤云这副奇怪打扮,有些不屑。
她将记录书籍推到牧孤云面前。
“自己写名字。”
牧孤云那鬼面之上,一道冰冷的寒意从眼中闪过,为这女弟子的态度感到稍稍不满。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眼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弟子修为可是远远高于自己,他没必要自找没趣。
牧孤云拿起毛笔,笨拙的笔法在这书上写下名字,然后放下笔。
“牧孤云。”
女弟子拿过来一看,稍稍一愣,这歪歪扭扭的字迹不成章法,像几岁孩童的术法,可她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锋芒,仿佛刚才牧孤云用的不是笔,而是剑,一柄利剑!
女弟子凝重的看了一眼牧孤云,却没多说什么,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笔,便放任牧孤云带着卷轴离开。
这时,另一名女弟子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她的样子。
“李薰,你怎么了?”
李薰的目光仍然停在牧孤云离开的背影,好久,直到牧孤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
“这个人好像他。”
他指了指书上牧孤云留下的签字。
这名女弟子同样露出与李薰同样的神情,她沉默了好一会,身处玉手拍了拍李薰的香肩,轻生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吧,破镜不能重圆,那个人的意思不也是这样?”
女弟子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李薰的心头,她露出苦恨的神情,绝美的容颜上露出的伤心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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