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沈姑娘,地上凉,不宜久坐。
白梅端着洗漱用品,走进屋中,将她从地上扶起,坐回榻上。
沈茹芸昨天夜里,谢谢你了。
白梅:姑娘言重了,奴婢只是做了本分的事而已。
沈茹芸可是其他姑娘连吭都没吭一声。
沈茹芸在她伺候下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坐到了桌边。
她一手托腮,打量着正在布菜的白梅。
沈茹芸昨夜里闯进来的是什么贼?盗了府里什么东西,这么兴师动众的搜查。
白梅:府里戒备森严,贼还未来得及下手,就被七殿下发现,打伤后逃走了。
沈茹芸真是太可惜了,像这种偷鸡摸狗的贼,就应该逮住了狠狠的教训一顿,最好把手砍了,舌头割了!
沈茹芸被那个臭小子耍了,正在气头上呢,手里的筷子几乎快把碗里的杏花酥戳烂了。
她食不知味,干脆不吃了。
走到几案前,拿起纸币,画下了昨天夜里,黑衣人脖子里那一小块残玉的样子。
哼,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沈茹芸七殿下在府里么?
白梅:殿下可能在武场上,监看训练。
沈茹芸带我去。
白梅:奴婢先替沈姑娘通禀一声吧,七殿下不喜被人打乱步调。
沈茹芸按住了她的肩膀,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来。
沈茹芸我是帮你家爷抓贼呢,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说罢,先一步跨出了屋子。
白梅来不及阻拦,只能紧跟在后。
武场几乎占据了清音阁一半的地方,排场浩大,气势宏伟。
两米多高的台子上,站着两排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少年,身着青衣长袍,手执长枪,烈日底下一个个表情认真,汗如雨下。
飞舞的枪头划扫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乒乒乓乓碰撞着,迸发出刺眼的火星。
忽的,一把长枪从高处飞射而来,直逼沈茹芸面门而去!
杀气。
是跟台上切磋全然不同的杀气!
她侧身躲闪,长枪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扫了过去。
几率长发随风飘落,她只觉得侧脸上有股刺痛,伸手摸了摸,竟见了血。
白梅:沈姑娘,你无恙吧。
白梅低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
沈茹芸没事。
沈茹芸推开她的手,扭头望向了身后的擂台。
刚刚只要自己速度再慢一点,就是身首分离了。
她一把拔出了地上的长枪,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凌厉的暗芒。
还未等其他人看清楚,长枪已经从她的手中脱离。
砰的一声炸响。
枪头硬生生的将武场的牌匾砍成了两断,摇摇晃晃的掉到了地上。
沈茹芸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了玉石宝座前,笑看着白翌宸。
白翌宸:狂妄、无礼是国师府教出来的规矩?”
沈茹芸七殿下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这里欢迎人的方式这么特别,本小姐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白翌宸冷漠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伤痕。
如玉般无暇的脸颊上,那一道细长擦伤,反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他抬手扣住了沈茹芸的下颔,把她拽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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