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靛欣自听到北桏后便驻足在人后,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国度生出兴趣。
话剧般的桥段浮现在眼前,每个人物个性都鲜活明亮。
颤抖的双手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脸上浮起一抹浅笑,问:“回去吧?”
两人回到客栈附近,晨澈却做了手势示意她安静,二人警惕起来,绕到一户人家的后墙藏好。
晨澈探头出去,这县人流虽多,始终地方不大,客栈也仅有寥寥几家,要寻到他们不难。
眼见客栈已挤满衙差,心知不妙,何况他还带着江靛欣,便更不愿冒险了。只帮她将披风披好,安慰道:“官兵进了客栈,等等从南城门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江靛欣怕被发现,咽了咽口水,轻声说:“万事小心。”
晨澈颔首,指了指她的方向示意她留在原地,往上跃去,无声地落在屋顶。离去前却又不放心地回望江靛欣一眼,道:“别乱走,等我。”
他轻轻地从窗户翻身进房,在角落运劲吐出一口黑血,呼吸顿时舒畅不少。晨澈随手擦去血迹,又顺道换了套新衣,听到廊下没动静才取过东西闪身离去。
江靛欣不安地拧着裙子,朝他离开的方向望去,暗自叹了一声。
独自来到陌生地方,突如其来的杀人事件,即使承受过现代社会众多暴力电影的熏陶,还是是心有余悸。
她就像雏鸟一样,对破壳而出第一个映入眼里的人存有无比信任,心底知道不能依赖晨澈,可眼下他只离开了一盏茶时间,人竟就焦虑至此。
“走吧。”忽地,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眼见晨澈换了套新衣回来,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不自觉露出笑颜。
江靛欣应声回望,余光瞥见他嘴角的一抹红,怔愣不动。
她指向晨澈,颤声道:“……你吐血了!”
晨澈赶忙查看衣服,难道沾了血迹?
江靛欣见他慌张,肯定了猜测,满脸焦急推着他往外走:“你嘴角还有血!”
就算武功好,中毒就是中毒!
晨澈看她急得直跺脚。反而坦然了,诚实道:“我百毒不侵。”
“别骗我!”她又不傻!不侵怎么会吐血?
“真的,已经运功把毒逼出来了。”
江靛欣听得目瞪口呆,运功什么的都是骗小学生吧!
“用内力把毒逼出来。”虽知她不太相信,晨澈还是耐心地示范,举起右掌提气运劲,轻贴到江靛欣臂膀,即使隔了几厘米,她仍感到一股暖流运至全身。
这么厉害的吗?
两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最后是江靛欣妥协,既真的能做人肉暖炉,想来他也没必要说谎,便只跟在身侧悄悄观察,下定决心把吃食多分他一点。
想好了她便用力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逃亡。
晨澈被她反应逗笑,却不再继续这话题:“今夜要在外留宿,去前方买些干粮。”
他数了些必需品又问:“你会骑马吗?”
江靛欣摇头,他便改了主意:“那只牵一匹马。”
在马厩配好马鞍晨澈便扶着江靛欣上马,自己在下面牵马急行。
他算过时间,石崇县至城外吼狼山不算远,随马匹的速度而行的话,大约半夜就能进入山里。
惜花楼这事件自然不会算到他俩身上,衙差的到来也不肯定是否巧合,更要防着那紫袍男子死命把事情闹大,若他暗地派出杀手,趁早避开方为上策。
得到他的说明,江靛欣逃亡的紧张与不安又再提升,出城的时候更吓得一身冷汗。
幸好二人安然通行,她仔细收好这能以假乱真的文牒,认真地向晨澈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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