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明月高挂,洞外秋虫声与狼嚎声此起彼伏。
江靛欣虽累透,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大约一个多时辰便醒了。
晨澈将大部分干草都铺在她身下,仍改变不了地面又硬又冷的现实,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伸出双手靠近火堆,烘暖后又摸摸后腰。
她忍痛使劲揉了几下,不住发出嘶嘶气音,痛得呲牙咧嘴,鼻头泛酸。
那感觉就像一不小心踢到桌角后趾头传来的痛,更可怕的是她现在正一遍又一遍,毫不留情地踼向桌角,以致眼泪持续往外飙。
她边揉边抹去眼角渗出的水珠,深深吸了口气,在内心却是一点都不吝啬地赞佩自己的忍痛能力。
揉了大概一刻钟,还好在手酸之前那股刺痛感便缓和了,这才又再躺下,侧着身子睡去。
晨澈听到她再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慢慢睁开双眼,向她腰的方向看去,眸中浮起疑惑之色。
她什么时候伤到的?
为什么不提?
江靛欣翻了个身,反复地嘀咕着几句话。
他添了柴枝,火光倒映在江靛欣的面容,勾画出她的侧脸,轮廓更显清晰。
她依旧睡得不甚安稳,手伸出披风挥来挥去,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眼尾泛红,起初仅是轻声哀求,重复几遍后忽然听她怒吼一句:“干!为什么还要推我下去!”
晨澈拨动柴火的手一顿,她竟会骂人?
结果又安静下来,他停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她掌心那几道小伤口。
大约是拳头攥得太紧,指甲挖进肉里。
晨澈用指尖沾了些膏药,抹过她手心,轻轻按下藏到披风内,拢紧后便拿着水囊往洞外走。
此时的他全无睡意,在洞外转了几圈便摘下几片叶子,折成碗状,倒了水去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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