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宴一把夺过鞭子折断丢在地上,看向顾栀,见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伤着,才脸色一沉对着缪舒云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伤朝廷命官之女,吾倒要问问镇国将军,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镇国将军府的下人拦不住自家姑娘,早在恒宴来的时候就跪了一地。
心上人护着狐媚子,还扯着冠冕堂皇的借口,用如此幽冷的声音跟她讲话。
缪舒云又羞又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情凄意切道“殿下,臣女不是故意的,是这狐……顾栀她削掉了臣女的头发!”边说边拿起断发给恒宴看。
玛瑙早就忍不住了,听这女人在这颠倒黑白,说的自己跟窦娥似的,怒火中烧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是你先抢了我们姑娘的猎物,又擦着她的脸射箭,你安的什么心?”
顾栀看玛瑙气的脸色铁青,安抚的拍了拍她,不急不躁道“缪姑娘,你说的不错,是我射的,不如你去顺天府尹告一状?说说我为什么这么做?”
恒宴见顾栀能应付的来,就没有吭声,听着她徐徐的声音,又想起了那天在成国公府琉璃院的事,不由嘴角微翘。
这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缪舒云一噎,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当然不可能去告状。
且不说没有贵女为了一缕头发跟人对簿公堂的,只说万一这狐媚子反咬一口,说自己起先是朝她头部射的,再给自己安个故意杀人的罪名,那茂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
她方才只是想让恒宴可怜可怜自己,别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没想到顾栀会这么较真。
见缪舒云脸色涨红着说不出话,嚣张气焰全无。
顾栀顿感无趣,微微皱眉道“不管你因为什么这么做,差点伤了我就算了,我也还回来了,居然又拿鞭子想再来一次,可见你恶毒之心,跟我道歉。”
缪舒云见一旁的五皇子眼底戾气一闪而过,鹰隼一样的眸子望着她,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心知这个歉不道也得道,满脸不甘道“顾四姑娘,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做事不考虑后果,请你原谅我。”
玛瑙一脸解气,又觉不够,只姑娘都没说什么,她只能勉强压下心里气愤。
顾栀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至于原谅?开玩笑呢,回去不让爹爹扒掉她将军府一层皮,她白活两世。
她打马朝前走,恒宴自然跟着一起。
缪舒云见此情景,眼底燃起一团火苗,却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泄愤似的踹了旁边的下人几脚,想到今日真是丢尽脸面,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离方才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后,恒宴才蹙眉问道“确定没伤着哪里吗?以后理这种人远点,想要什么猎物可以跟我说。”
顾栀这才看见他身后手下人,马背上满满的猎物,真想大呼冤枉,果然是直男,难道他以为这场无妄之灾是自己抢猎物招来的?
哼,别以为她没看到,那缪舒云眼睛都要戳穿五皇子殿下了,他救自己也是应该的,招惹那么多桃花。
她低头眨眨眼,装作黯然道“谁让我学艺不精,第一名奖励的马儿我是不敢想的,猎只兔子还被人抢了先。殿下若能送我几只充充场面,那臣女真是感激不尽。”
恒宴见她伤心,连自称都用上了,可怜兮兮的样子,懊恼自己嘴拙,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按捺住想抚她发顶的冲动,薄唇弯起轻声道“这几只猎物算什么,你若想要那匹马,我赢给你就是了。”眉宇间一片自信,聛睨一切,与平日里低调内敛的样子半点不同。
顾栀看懵了,她忘记了表情管理,呆呆的微张着嘴巴道“殿下,真的给我吗?会不会大材小用了,我平日里也不怎么有机会骑马。”
最关键的是,她怎么跟爹娘解释啊!
完全没有质疑他拿不了第一名的念头。
恒宴自然道“既给了你,自是它的福气。”
玛瑙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了,心中焦急,壮着胆子道“姑娘,我们回去吧,不然二姑娘该找不到人了。”
顾栀这才想起顾樱,耽搁了这么久,她肯定在找自己了,不敢再浪费时间,眼巴巴的望着恒宴道“殿下,那我先走了,谢谢你救了我,时间还没到,你快再去打些猎物吧”
可不能让三皇子和四皇子赢了。
恒宴弯眸颔首,目送她离去。
玛瑙顶着五皇子漆黑慑人的目光走出了这片林子,大冬天背上出了一层虚汗,欲哭无泪,怎么姑娘都不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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