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系统东拉西扯的聊了大半夜,心情好多了,来古代这么久第一次晚睡,顾栀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时间匆匆而过,春暖花开,冰雪消融。
大启三十二年二月十八日。
宜嫁娶,订盟祭祀、求嗣迁宅,破土,是钦天监和礼部众多官员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日子。
这日的天气也是不负众望的好,春风和煦,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万物呈现出一片生机,各种鸟雀在街道两旁扎着红绸子的树上叫的分外动听,仿佛在庆贺今日的一对新人。
茂国公府前院正堂,蒙着大红盖头的顾栀正在拜别双亲。
柳氏泪眼朦胧的看着女儿“愿你们互敬、互爱、互谅、互助,同心同德。”
茂国公眼中有欣慰,有不舍,有泪光“盼欣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一场战事,父亲两鬓白了好些,一向保养得宜的柳氏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
顾栀听着父母的祝福,潸然泪下,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柔荑。
是执意要跪下聆听岳父岳母教诲的恒宴。
柳氏看着女儿女婿的小动作,泪眼中闪现笑意,挥手道“去吧,去吧……”
她看不清路,过门槛时险些跌了一跤,被旁边的人打横抱起,顾栀闻到淡淡的松叶香,周围的看客发出哄堂大笑,纷纷起哄鼓掌。
“好!好!好!”
恒宴紧了紧怀抱,感受着怀中人攀附在他脖颈上的那双手,心中满满涨涨,很是踏实,他不理会方才进门时没闹够的众人的取笑声,大步向府外走去。
本是哥哥送妹妹出门,因为这个,顾钧和顾钰都争了好些日。
看在顾钰几年未见妹妹的份上,他侥幸赢得了这次机会,却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妹婿抢了先。
已经任禁卫军校尉的顾钰忿忿的想,方才门外没拦住他也就罢了,等会宴席定要狠狠灌他酒喝,就算他是王爷,妹妹也是有娘家人撑腰的。
府门外,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着鲜红的绸缎,满城的树上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观望着这场婚礼。
有喜婆掀起轿帘,顾栀被轻手轻脚的放进轿子,恒宴走后,跟着的晚茶从喜婆手中接过宝瓶递给她,轻声问道“姑娘,王爷让奴婢问您饿不饿,他让人备了点心。”声音里带着喜意。
顾栀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知道他已经上马,恋爱中细节永远打动人,心里不由甜丝丝的,她吩咐道“我暂时不饿,起轿吧”
放铳,放炮仗,鞭炮声震耳欲聋。
两排宫女太监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燕王府。
这里比茂国公府更热闹,几乎文武大臣都来了,只因天启帝撑着病体应了当初的承诺,和皇后一起出宫来此参加婚礼。
尽管恒尧出不了谷,赶不上热闹了,太子和太子妃是要给弟弟撑场面的。
有这几尊大佛在,今日的婚礼几乎和当年东宫的比肩。
跨火盆,拜天地,入洞房,一切跟着恒宴行事,顾栀连皇上和皇后什么表情都没看到。
等到了燕王府二人住的院子,用子孙饽饽,行合卺礼后,恒宴只来得及交待了一句“等我回来”
就被来凑热闹的延平王世子拉去了前院待客。
顾栀也不见外,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她的允准摆放建造的,她实在生不出陌生感,累了一天,总算在能松快下。
在晚茶和南山的服侍下除去了沉重的凤冠,洗去妆容,又换了轻便的衣服,自在的吃起饭来。
“玛瑙和宝珠一家都安置好了吗”她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问道。
南山正在和小丫鬟打扫床铺,上面满是寓意满满的干果。
晚茶答道“两位姐姐先姑娘一步到王府,安置在星晖院的偏院里,姑娘现下可要见?”
早在商量婚期时,柳氏就把一早打算好的二人陪嫁的事安排好了,她们都是家生子,嫁的又府上的人,值得信任,正好一家子跟来王府。
铺好床的南山嗔道“还叫姑娘,小心王爷回来听到,打你板子。”
晚茶顿了顿,想着不苟言笑冰雕一样的王爷,吐吐舌缩了缩脖子,讨好道“王妃,王妃”
看她搞怪,惹得屋里众人都笑起来。
这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安和劝慰的声音“有劳诸位公子,送到这里即可,有老奴在,王爷不会有事的,各位还是去前院尽兴吧。”
顾栀打开窗户一角抬眼一看,不是恒宴是谁,只见他眼神迷离,脚步虚晃,如玉般的脸上还有丝丝红晕。
旁边跟着的俱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想是趁着凶名在外的燕王殿下今日心情好,没功夫跟他们计较,跟着来闹洞房的,被安和一挡,踌躇着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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