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的花厅摆着四只香几,上面都放着香炉。
香烟缭绕,燃烧的玉华香散发出的香味高雅、沉静、清甜,沁人心脾,能使人心平气和,进入祥和平静的状态。
老夫人却抚不平心中的怒火,她恨恨的指着三老爷道“你父亲他们在外征战,流血流汗,说句不吉利的,那是在闯鬼门关,你呢,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她今日铸下大错,安能没有你的责任?”
三老爷唯唯“娘,儿子知错了,只是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谁知道这贱人哪来的东西诬陷我们家,求母亲明察。”
跪在正厅中央的蓉姨娘,一脸如丧考妣,衣服也被搜查的婆子扯烂了,披头散发的哭泣“老爷救救妾身,妾都是为了棉儿啊,她在魏王府不好过,只说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妾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三老爷自身难保,看她还在狡辩,恨不得撕了她“你这个贱人,我对你们母女不薄,你还有脸求情?我杀了你”
说着就拿旁边摆饰的宝剑捅向她,其他人赶紧上前去拦。
因老国公是武将,松鹤堂内摆设偏硬朗化,宝剑虽是装饰品,真要伤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顾二叔一把夺过剑,喝道“你还嫌不够乱?她有什么事我们还怎么问话?给我老实跪着”
三老爷颓然松手,垂下肩膀跪在老夫人面前。
蓉姨娘受惊一场,虽早知道这个男人靠不住,年轻时也恩爱过,这会看他这么绝情,还是哭的鼻涕横流,生死关头,再也没有往日的风情。
她朝上方端坐在太师椅里的老夫人拼命磕头“您饶了我吧,妾再也不敢了,是魏王,是他逼迫棉儿的,老夫人,棉儿也是您的孙女啊,求您疼疼她吧”
蒋氏坐在一旁事不关己,没有落井下石,更没有开口替她说话“请娘恕罪,是儿媳的错,让三房出了这种事,咳咳咳咳咳……”说着捂着嘴咳了起来。
见她如此,正在气头上的老夫人也缓了声音道“好了,干你什么事,你身体本就不好,好生将养着就是福分了,小五还小,你可不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事伤了身子,坐下吧”
蒋氏生小五的时候难产,本就柔弱,现在更是吹一点大风就能刮跑一般,她屈膝谢过,重下坐下。
顾栀握着手中的证据,思索着该怎么处置蓉姨娘,她一直养尊处优,不用什么狠戾招数,就全都竹倒豆子把事情全交待了。
可能那人没想到顾府有所防备,以为一击必中,所以并未交待她别的,只让把东西放进书房即可,至于那个接应的嘴很硬,没吐出什么重要的。
思索间,一向端庄的柳氏看着厅中一脸灰败的蓉姨娘,恨不得撕烂她的脸,通敌卖国什么罪名,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就差一点,全家都没了。
这种人真是蠢而不自知,她扭头看向一直没吭声的女儿“听你大哥说,你给燕王传了信儿?不如把人交给他来审,魏王的手伸的也太长了。”
老夫人和顾二叔听到此处也点头赞同。
顾钧起身道“母亲说的对,接应那人我看着像死士,方才抓他的时候差点让死了。”他没说的是,府上并无审讯能人,交给燕王也是一个证据。
顾栀心中也是这么打算,她常去王府,知道里面建有地牢,还是关在那里保险,省的魏王来杀人灭口。
正说着管事匆匆而来,说燕王殿下来了,已经过了二门,管家正陪着往里走。
除了顾栀,其他人纷纷吃惊,怀疑耳朵出了问题,燕王怎么提前回京了?
柳氏更是失态的向门口张望。
顾栀赶紧解释“娘,祖父他们还在后面,大军行的慢,殿下是提前回来的。”
说话间,龙行虎步的恒宴已到了花厅门口,看着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女婿,柳氏总算收敛了脸上表情。
顾家一行人迎了他上座,一番行礼问候。
恒宴说了跟顾栀同样的理由,又告诉老夫人和柳氏,茂国公几人平安,不日就会到京,请她们稍安勿躁。
来的路上暗卫已经告诉顾家的情况,当务之急是提审那个接应的,免得他背后的主子毁了证据,遂没有多留,跟顾栀点头示意后,就带着那个死士走了。
至于蓉姨娘,毕竟是顾府的姨娘,且看她吓破胆的样子,估计也不知道更多的了,就让他们自己处置。
天色不早,院子里一盏盏灯被点起,老夫人一番迎来送往下来,疲惫的不轻,她冰冷的眼神瞟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人,漠然道“你安心去吧,至于顾棉,老身没有她这种孙女。”
又吩咐侍立一旁的顾二叔“老二,你即可去请族谱,划去她的名字,逐出顾家,以后生死有命,富贵荣华都是她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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