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挽起袖子,团扇轻轻拂过,带起一阵轻风。
她身旁的侍女容秋正替她扇风,面对她一脸不悦的表情,容秋不敢吭声。
景夕撑着头坐在亭中,略带嘲讽:“母后的计谋,真是愚笨,”她笑,“不过也是常理,她那个亲侄儿,只懂享乐,与坊间女子吟诗。”
容秋瞅了瞅景夕的神色,方才开口道:“驸马所作的诗词,坊间女子大多谬赞,传唱甚广。”
景夕毫无表情,用手捶了捶肩膀,合眸不语。这句话真是叫她哭笑不得。
她的夫婿,便是贺月亲自替她挑选的,这个写得一手阴柔好诗词的男子,她贺月的亲侄儿。
一声爽朗的欢笑落入她的耳中。
“容秋姑娘果然好见识,驸马的词句真叫赵某佩服不已。”
景夕暗自合眸,给容秋甩了个眼色就准备起身离开。
容秋只觉不好意思,对着赵门客讪笑:“流坠公子,你是知公主脾性的,切莫见怪。容秋这先去照看公主了。”
赵流坠拉过容秋的手,凑到她面前,语气不明地道:“又没有外人在此,你何故与我生疏?”他蹙眉。
容秋眸中尽是惊恐,她连忙脱开赵流坠的手背过身跑开。
景谣病了,病得很重。她一直与陆如睦说自己无碍,只需休息便可,谁知这病越拖越重。
陆如睦只好将病患都交给余下的医师,自己独自照看景谣。
“你给我,我自己能喝,不用你喂。”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多日的昏睡令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的瞬间还伴随着不断的咳嗽。她试图接过陆如睦手中的汤药,却被他婉拒。
陆如睦眸底闪过一丝惊慌,迅速用手垫在她背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景谣用尽力气捶打自己胸口,希望能缓解一下不止的咳嗽,但并无作用。
虽被白纱覆面,但仅凭眼神就能知道陆如睦此刻的心情。他浅声道:“我喂你喝,你喝完就好好躺下睡一觉。”
景谣这样闹腾的人此刻终于无力反驳他,只好乖乖听着他话,将汤药一饮而尽。
她见陆如睦一直看着她不肯离开,便问道:“不是还有病患吗?你不必一直看着我。”声音轻柔,如鸿毛缓缓落在他的心上。
陆如睦先是一怔,隔着白纱能清楚看见他唇角的笑意:“我就是来看着你的,等你病好了我便去照看其他病患,”他顿了顿,“但是现在,你是我的病患,就必须听我的话。”
这番话让人听起来似乎格外深情,景谣却莫名恼火,但是此刻却无力反驳他。一个姑娘家被人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
她侧过身,背对着陆如睦。
“等你病好了,江州的状况也缓解了,我们就回京。”他不温不火地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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