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拿着剪子,正捣鼓着那些花草,景谣被迫跟着她不得出宫去。
景谣心不在焉,环着手站在一旁。
温岚左右观望,见那盆月季开得正好,拿起剪子便是一剪。她拿起花,放在笔尖轻嗅,捻着花转过身走到景谣身边,把花插在她发间。
“娘你做什么呢。”景谣蹙眉正欲把花取下。
温岚瞪她一眼,开口道:“没点女子模样,再过不久便要给你指一门亲事,你这模样谁还愿意娶你。”温岚放下剪子。
景谣撇过脸,撅着嘴说道:“娘你怎么变得跟榕哥一样,”她看看温岚,“嫁不出去正好,我还要做这古今从未有过的闺中老公主。”
温岚故作生气地拿眼角剜了景谣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个月,和那坊间大夫陆如睦形影不离。”
景谣心中忽然一沉,背过身走远几步,踢着跟前的几片落叶,闷闷不乐。
她居然缠着陆如睦这么久了,她也没发现。原本是觉得自己摔了一跤愤愤不平这才缠着陆如睦当是“赔偿”,没料到在温岚眼里这也是拉拉扯扯的男女之情。
景谣转念一想,就算是缠着他也不能全是男女之情,她死也不会承认的。
温岚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谣儿,你这是相思病吧。”话音刚落,温岚大笑出声。
她这亲娘是什么毛病!
“不是!”
景谣狠狠跺脚。
陆如睦背着药箱,手里拿了支简陋的旗子,旗子上潦草写了几个字,免费问诊。
他放下药箱,从附近商铺借来桌子,挂上旗子,当街问诊。
市集里一片喧闹,但是陆如睦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时不时就有人来他这问诊。他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市集里给人看病,坊间的疑难杂症,在他手里都能治好。
“陆大夫,您瞧瞧我这是什么病。”男子破为难受地挠着脖子,伸出手来。
陆如睦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将手搭在男子手腕上,眉头紧蹙。
问诊男子还身着朝服,陆如睦看他这副打扮,估计他还是百官中一员。
“不是大病,只是你这毛病得独处一阵,传染到其他便不好了。我这有药方,你去医馆取药最好捂上口鼻。此药服半月,也就见好了。”陆如睦从衣兜里缓缓摸出一张纸,举起笔潦潦写下几副药材交予男子。
陆如睦给人看病写方,旁人看起来就觉着他没有医馆里的大夫严谨。但这也算是他为人看病的特色了。不过几味低价药材,也可治得一些疑难杂症。
“给我也看看吧。”她站在桌前,伸出手。
陆如睦抬头,注视着她。
“什么病?”
相思病。
桥头处,车水马龙。贺艽拉上刘申一道饮酒去。远远瞧去,二人像是寻常老友般火热畅谈。
刘申正欲拒绝,又被贺艽请辞。
“上卿大人此番协助我,劳心劳神,贺某请上卿大人一顿酒菜,权当是答谢。”贺艽作揖笑道。
二人听着茶楼里的人说书,饮了几杯。
正欲再饮,贺艽突然停杯,轻轻敲着桌子说道:“刘大人,此次为了答谢你,贺某特地派人送了五万两银子到大人府邸。还望大人收下。”贺艽抱拳。
刘申一听哪能坐的住,他为官清廉,是万万不可能收这贿赂的。
他连忙从椅子上起来,正色道:“贺太尉,这银子我刘某是万万不可收的。这酒我也不饮了,告辞。”
贺艽见他要离开,却也不恼,连忙伸手拉住刘申。
“刘大人何必急,你要是不愿意收下,就当是给我贺某保管着,大人莫要介怀啊。”
贺艽见他神色复杂一言不发,当是他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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