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云茶身着一身龙袍,高坐在大殿之上,闲敲着桌面,双眼微眯看着下面那个明媚的少年。
那少年神色激动:“江云茶,林静余他杀了我爹,杀了你老师,如今你做了皇帝,怎么着也要给我爹报仇吧!”
江云茶叹了一口气:“林静余暂时不能出事。”
那少年双目充血,神色狰狞:“怎么?人家都娶妻了,还舔着人家不放?林静余他可早就娶了兰仪郡主了,若不是兰仪郡主近日不适,恐怕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江云茶听此,微眯的眼睛迸射出一丝杀意,面上风轻云淡:“肖琅,林静余今昔不同往日,他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尚书府庶子,尽管他表现的很是温良恭顺,但他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若是那么好杀,先帝,江秋明早就将他斩首示众了。”
肖琅原来气势汹汹的来,看到江云茶眼底的杀意,神志才堪堪回笼,他刚才直呼江云茶的名字,这是对帝王的不敬!
若非他父亲对他有恩,若非他们一起长大,这一点就是他掉脑袋的理由。
肖琅堆起笑脸赔笑道:“陛下,微臣想的不甚周到,冒犯了陛下,实在是罪该万死。”
江云茶道:“我和他早就没有可能了。”
从林静余步入官场的那一刻,从林静余投靠太子那一刻,从他登上九五之尊的龙座之上,他和林静余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可是他甘心吗?
不甘心的。
他什么都没做错,他们两个本来可以你情我愿的归隐山林,过着算账耕帜的生活,他们本该好好的。
可惜,本该……
江云茶甘心吗?
到底是不甘心的。
他的小娘子到底是没有原谅他,可是凭心而论,那种情况他做错了吗?
没有。
罢了,往事散云烟。
肖琅问道:“那打算怎么处理林静余?”
江云茶道:“林相的事急不来,他虽看着羸弱,但他的势力绝不能小瞧。他的势力布局不同其它丞相集中于一个地方,他的势力隐约形成了一张网状,网破了一个洞,并不会影响网其它的地方,要想除了林相,就要先一步步摸清林相撒的这张网有多大,然后从四周一步步的把这张网挑起来,这样,林相才能永无翻身之地,不然的话,林相随时都有可能从准备好的后路里逃之夭夭。”
肖琅虽不清楚这个人要具体怎么做,但他还是希望他是真心想要处理林静余,而不是糊弄他。
江云茶微眯着眼睛,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他不是很满意肖琅的反应,一个臣子就要清楚他和皇帝的区别,谨记君臣有别。
林静余能得先帝赏识,侍郎能被先帝除掉,都不是没有道理的。林静余做事留一线,能推给先帝的功劳绝不独揽,这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先帝,反观侍郎,做事太过直,虽考虑过黎民百姓,却忘了朝廷有眼。
林静余的性格看着像软柿子,谁都能捏两下,但是他真的是一个柿子吗?
不尽然,只是他处理人的手段建立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反倒侍郎,拿着奏折就想皇帝上奏,完全没有考虑到皇帝的情况,试想一个皇帝在大朝上被一个臣子弄得下不来台,皇帝心里会高兴吗?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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