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清风拂拂,远在东方的太阳昂昂升起,照耀人间,给清凉的世间带来阵阵暖意,湛蓝的天空甚是白净,如同被清水洗刷过了一番,没有任何云朵。
绿植笼罩的古院里,鸟儿正叽叽喳喳在树上哼着歌曲,躲在两处假山底下的花草争相开放,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油然而生,令人心旷神怡。
“咯吱咯吱...”
一女子躺在竹藤编制的摇椅上,远远看去,她穿着一袭粉衣,手持蒲扇,在空中缓缓摇曳着。
顺着太阳光的照射下,白净的皮肤柔光细腻,颜若朝华,樱桃似的小嘴娇艳若滴,只见她悠然自得,微闭双眼,聆听着身边莺鸟的鸣叫声,享受这一时刻的宁静。
自从上次膳房事件后,张氏她们没有再招惹过她,没有了这些烦心的人和事,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轻松愉快!
霎时,一道黑影身手敏捷,在布满小瓦的石墙上翻越而下,很快便借着悄无声息的行踪来到女子的身后,正想对那她伸手,怎想女子一睁眼,迅速从摇椅上站起,也没看清楚来者何人就先给他一脚。
严博思:啊!琬凝...是我...别打我...
男子被她那一脚踹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不堪。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严琬凝抬眼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严琬凝:卧槽!哥你这身打扮,是去煤矿场里挖煤回来了吗?
站她面前的这名男子,是她在这里的亲哥哥严博思,虽然和现代那位长得不同,但两人性子颇为相似,平时有他在,能让她安不少心。
只是现在的他头发蓬乱,黑灰色的污垢沾满全身,原本洁净的衣裳早已脏乱不堪,破损不已,和昔日那俊美绝伦的模样相比真是惨目忍睹。
严博思:煤矿场?何为煤矿场?
严琬凝:不是...哈哈哈
严琬凝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哥哥这么个傻样,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严琬凝:你之前不是说去了趟隔壁源昭县远游去了吗?怎么就这样回来了?路上遭遇盗贼了?
哥哥严博思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打扮,无奈地叹了声气。
严博思:哎,这该从何说起呢?说来话长啊。
苹瑶:小姐,郝太医来给小姐看诊啦!
这时,苹瑶领着一名拎着药箱的老者从院外前来,见到严琬凝身旁正站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苹瑶:嗯?小姐,这位是?
严博思:不是吧!我瞧着我这身也没有怪异到哪里去吧?怎得连苹瑶都认不出我了...
当他开口说话后,苹瑶这才后知后觉,满脸诧异道。
苹瑶:原来是少爷,不过少爷怎得这么打扮?
严博思: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严博思:琬凝你先看诊,容为兄去洗漱一番,再将一切缘由给你缓缓道来。
严琬凝没说话,只是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
严琬凝:郝太医,里面请。
......
严琬凝:郝太医,我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见老者收起医箱,严琬凝下意识就向他询问道。
郝太医:回大小姐的话,相比先前,您体内残余的毒素已驱散完全,身子早已康复如初,如若遇到不认识的蘑菇,还请千万别再采摘食用了。
这又不是我想摘的,我只不过是穿越过来收拾烂摊子罢了。
严琬凝心想道。
郝太医:哦,对了,方才听闻大小姐近日夜不能寐,还容郝某给您开几副安定心神的药材。
严博思:真是太好了!
严博思也不知是躲在哪个角落偷听八卦,郝太医刚说完话,他立马就从她们的身后冒了出来。
严琬凝:好什么好?你下次来能不能说一声。
严琬凝虽然心底也开心,但还是习惯性白了他一眼。
郝太医见没有他什么事了,便自己主动先行告退,苹瑶则跟着他去药房拿药。
严博思:今晚,想不想出府去玩?
严博思说这话时十分地谨慎,左瞧瞧右看看,确认周边没人后这才靠近严琬凝在那挤眉弄眼道。
严琬凝:真的吗?可以啊!
严琬凝一听到出府两字顿时就激动起来。
出去玩当然可以啊!自从来到这三个多月了,都还没出过府呢,要不是爹爹先前吩咐张氏她们盯着她,加上自己的身体还没好,要不然她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严博思:那今晚用过晚膳后便出发。
严琬凝:对了...
严琬凝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捶了一下严博思的肩膀。
严琬凝:你还没跟我说你出去遭遇那些的事呢。
严博思:这个啊...说来话长...
当提起这个,严博思开始左手放后背,右手置于下巴处摸着那根本就没有的胡子,庞若一名历经了世间炎凉百态的老者,只听他缓缓述说道。
严博思:那日晚,天气微凉,下过小雨,地面潮湿,我同好友许兄两人坐在客栈畅饮着酒,欢声笑语,后来两人略有微醉,夜入一片竹林......
严博思摇头晃脑,说得正起劲呢,可旁边的严琬凝根本就听不下去他的废话,赶紧就打断了他。
严琬凝:说重点!
严博思:啧!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
被打断话语的严博思自然是不高兴,埋怨了她一句,接着又说道。
严博思:后面遇到一伙贼人,还绑架了一名长相不错的女子,我本着男人英雄救美的主义出手相救,怎想被那伙贼人打趴而下,我不甘心,又跟他们大战了几个回合,最终那名女子看不下去了,拔剑出手相救,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严博思:现在想来,那名女子武功了得,身手出奇的好,如若见到一定要好好感激一下。
严琬凝:好吧,这种狗血的剧情也就只有发生在你的身上。
严博思:哎,懒得跟你说了!记得晚上的事。
......
清靖县的夜晚,灯火通明,细看那清合桥边,人头攒动,行人不断,货摊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可谓是好生热闹。
严琬凝:哇,好热闹啊!
第一次逛古代的集市,严琬凝觉得热闹又新鲜,恨不得每个摊位都看看。
苹瑶:小姐,你走慢点。
苹瑶和严博思就这样紧跟在她的身后,有时都快赶不上她的步伐了。
路过一家酒楼,严博思提出自己要进去找一下好友,对苹瑶叮嘱一声看好小姐后便先行离开。
苹瑶:小姐,先前见你出来游玩都没有如今这般高兴,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严琬凝:你不懂,三个多月没出来了,肯定开心啊。
严琬凝:诶?我们去那座桥看看。
严琬凝说着说着,眼神不经意瞄到那座拱桥之上,对桥上的夜景满是好奇,还没等苹瑶回应就自己往桥边走去。
苹瑶:诶?小姐,你慢点,等等苹瑶。
老人: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可爱的小兔子,价格实惠,走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咯!
桥边街道,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街道一旁,身边正摆着几个用竹编织而成的笼子,里头装着的则是几只幼小的兔子,吸引了附近众多孩童和女人的目光。
严琬凝:老板.....
侍卫:大家伙让一让!
严琬凝刚想问他价格怎么算,结果就被一道马蹄声给打断。
她转过头,一行黑衣侍卫提刀走在前面,正驱赶着街道两旁挡路的行人,而他们身后则是一辆缓缓前行的马车,灰褐色的丝绸布料精美地包裹着马车四面,龙纹刺绣点缀的帘子随风晃动,整体无不彰显着贵族的气势。
这很明显是从皇家来的马车,尤其是方才经过她的面前时,嗅到的那股危险而又恐怖的气息,里头坐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不过这又关她一个平民百姓什么事?
马车走后,严琬凝又回过头,继续蹲在兔子摊位上玩了起来。
陆晟颖:承贤。
站在马车窗牑旁的黑衣男子听到车厢内王爷的呼唤,马上就向前对那些手下们摆了摆手,示意马车速度放慢,随后又恭敬地对着车厢说了一句。
蒋承贤:主子,卑职在。
陆晟颖:刚刚那个穿碧绿裙子的女人,可有看清楚了?
男人的声音十分低薄,尤如冬日里的寒风,冷冽又无情。
蒋承贤:嗯,有印象。
蒋承贤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
陆晟颖:有人在跟着她,你注意一下。
蒋承贤疑惑,他刚才确实有注意到有几名身材矫健的男子正在暗处盯着那名穿着碧绿长裙的女人,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王爷为何会如此关注到她,毕竟是个普通的女人。
但就算再有什么,他做下属的,也只能点头答应。
小男孩:哎呀,我的兔子跑啦!
一名年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刚花钱买到一只小兔子,怎料到手没抓稳,兔子就这样挣脱跑了。
严琬凝:别慌,我去给你抓!
严琬凝起身就往那兔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正当她经过一个小巷子里,突然间后背伸出了一只大手,瞬间就将她给打晕。
贼人一:没想到进城一次,哥几个还能碰上如此漂亮的女人。
贼人二:就是,把她抓回去献给老大当小妾,老大肯定开心!
几名长相粗犷的男子围在严琬凝的身旁,贼眉鼠眼地嬉笑着。
蒋承贤:站住。
正当他们驮着她要走时,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间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咚咚!”
两声敲门声响起,蒋承贤驮着女人推开了门。
蒋承贤:王爷,卑职回来了。
陆晟颖:嗯。
男人淡淡应了一句,起身来到他的身旁,将那女人的脸抬起来一看,不由冷笑了一声。
陆晟颖:果然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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