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荷香】5

“唔……”木灵子现在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

挣扎了许久，木灵子才睁开双眼。

“公子，你可算醒了。”依旧是那个美丽的女子，那朵美丽的莲花灵。

“我这是……怎么了？”木灵子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公子遇到了个难对付的妖精，是我们姐姐救了你。”几个小莲花灵在旁边插嘴。

“那你们可是遇见了那个难对付的大妖？”

“是。”那个被称为姐姐的，让他一见倾心莲花灵回答到。

“那你们既然能救下我，为何不直接杀了那个妖精？”

木灵子很不解，既然她们也知道那是为祸一方盘踞在太行山的大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公子，你可知何为妖，何为灵？”

木灵子沉默了。

妖便是妖，灵便是灵，这有何可区分。

“公子为什么不说话？”

“妖乃是由普通生灵修炼千年而得，灵乃是由天地灵气孕育而生，自是不同。”

“公子您错了。”

木灵子的目光告诉莲花灵他并不懂这之间的差异。

“公子，还是听我说道说道吧。

“无论是妖，还是魔，还是灵，亦或是你们的神、仙，都是这天地间孕育的生灵，不过是仙和神有功德护体罢了。

“妖和灵最根本的区别便是灵不曾双手染血。这六界之中，无论哪一种生灵杀害了另一只生灵，双手染血都会积下孽债，你们有功德护体自然也不怕这一点，但是我们却不一样。

“普通生灵想要得道成仙何尝何其不易，杀了人，染了血，被你们称作妖。可实际上，同族的残害 手足相杀，也一样是妖。孽债积的多了，便会堕入魔道。

“公子以为，哪有那么多神仙会愿意主动堕入魔道，哪个人不是孽债、血债积得过多，心魔为患呢？

“更何况公子又如何肯定太行山如此多的生灵 便都杀过人呢？公子如何肯定你杀的每一只妖都曾手染鲜血，公子又如何知道你曾经杀过的很多妖其实都是灵？

“他们或许相貌恐怖，或许声音骇人，但是只要人们恐惧，他们便会觉得他是妖。只要人们喜爱他，便会觉得他是仙。 人族的认知何其可笑，否则公子以为天庭为何会不管这太行山呢？

“我们同为太行山孕育的生灵，手足相残这种事情，我们是做不出的，但我们也无法阻止你们这种一生正气的人来剿灭这些邪恶。毕竟我们也无法肯定太行山就一定全部都是灵，没有妖，都是灵。只不过是有的像我们一样貌美，得了个辩解的机会，有的人和我们不一样，冒寝没得个辩解的机会。有的人像我们一样，符合世俗的观念，得了个辩解的机会，也愿意被相信，有的不符合涉俗的观念，耗尽气力挣扎 也没有被认可罢了。

“公子又拿什么评判何为灵，何为妖？

“公子以为小女子是如何救的您？不过是小女子与那妖有些交情。那树妖只不过因树形可怖半夜吓着一个偷上山玩儿的孩子，便被称作妖。呵，她若是化形后去人族集市上，怕也会被称作美人吧。”

木玲子沉默了，他承认自己无话可说。

这是他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的领域。他的上司，观世音菩萨让他来剿灭太行山一带的妖族 ，并没有说要留哪只，也没有指出一定要杀哪只，如今面对一番“拷问”，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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