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沈如玉发愁。
沈如玉揉着眉心,脑海里一片乱麻,要把真相说出来吗。
从小到大,让他头疼过的,只有这个对什么都同情心泛滥的小姑娘,多愁善感,总是泪眼汪汪,却只为他,擦干眼泪,忘却伤疤,挡在他的面前,把一切的温柔都给他。
真令人头疼。
他推开窗,头一次,因为这阴沉的天而烦闷不已。
只顾别人的感受,从来不想想自己,笨蛋。
风有些大,吹得沈如玉衣袂翩翩,如墨的发丝遮掩了视线,但不妨他看见拨开重重云雾的一丝微弱的阳光。
遂即,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声轻笑,被风送上万里高空。
沈如玉推开月栖宫的大门,即感事情不妙。
寝室里,柳成荫软弱无力地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呆滞,琉璃镜掉在一旁,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手紧紧的攥着,猛烈地颤抖着。而一边,站着得意洋洋的顾清柔,手中拿着一支普通的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不威风。
“顾清柔!”沈如玉震怒。
顾清柔猛地回头,柳成荫却纹丝不动,就像,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美丽又让人心痛。
她手中的簪子因惊吓而掉落在地,遂成两半。
柳成荫这才有了反应,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捧起摔碎的簪子,毫无波澜的眼眸中终于有了动静,映出了摔裂的簪子,然后是眼眶里凝出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却没有任何表情。
沈如玉见状,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声音冷冽:“来人,把王妃给我扔回顾家,然后传我的话,让顾亭云好好管管他妹妹!”
随后,几人上前擒住顾清柔,顾清柔也不挣扎,被人擒着,散发披在眼前。
她经常这样,被扔回家,再跑回来,被抓住也不挣扎。
就像个疯子。
沈如玉嘴角一勾,又补上一句:“休书随后会送至贵府。”
顾清柔身子猛地一弓,抬起头怒视着沈如玉:“什么!你要休了我!这可是先帝钦赐的御婚,你敢休了我,就是公然违抗圣旨!”
沈如玉周遭气息一冽:“那你明目张胆地在天子脚下杀人!难道不是打大理寺的脸吗!你身为丞相之女,又是皇亲国戚,名门淑女,如果让人知道你杀了人,你不好过,你哥哥就算是丞相,杀人的罪名名也不好担,毕竟大理寺可是叶青在管。”
他又补上一句:“只不过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事了。”
此话一出,顾清柔眼神中满是恐慌,她低下头,不再动弹。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沈如玉轻轻扶起柳成荫,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怀里。
沈如玉轻轻抚摸着柳成荫的头,轻声哄着她:“无愁无愁,无忧无愁,自由自在,绝世无愁。”
声音悠长绵厚,就像风一样,穿过房梁,在柳成荫耳边萦绕。
沈如玉!
我这是,谁啊。
外面是沈如玉在叫我,可这是谁的身体。
花无愁看着如放电影版的记忆。
记忆中的女孩和她长着同一张脸,却有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记忆。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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