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柳成荫也不过只是虚张声势,但是那种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的感觉却让柳成荫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
曾经的自己?不,不对。
当柳成荫还想往记忆的深处寻找答案时,突如其来的头疼让她走了个踉跄。
为什么,每次在她对记忆迷茫的时候,都会头疼,而且,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一段封存的记忆,好像属于她,又不是她。
“ 算了,管他呢,府内人员的事叶青应该已经和沈如玉说过了,我就清闲自在的。”
柳成荫突然想起,她还没有为眼睛复明的事像沈如玉道歉呢。
她顿时有些激动,一路小跑地回了月栖宫。
没带琉璃镜真是不舒服,她换掉侍女服,戴上琉璃镜。看着眼前这般清晰,心中又不免升起了对沈如玉的感谢。
宫里没人,寂静得有些吓人,柳成荫也没在意,走到书桌前,深吸一口气,提起笔,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诗,还是妈妈念给她的: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写完之后,柳成荫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这样送出去,会不会不太好,是不是太突兀了,好像也没达到她要表达的意思。
她摇摇头,把纸揉成一团,扔到窗外。
思索着,写了一句道谢的诗: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她叹了口气,闭了闭眼,轻轻地把纸折好,想着找个时间给沈如玉送过去,以表达她对沈如玉的感谢。
她对着门外轻唤了一声:“小月?”
寂静无人。
她站起来,抬高音量,又唤了一声:“小月?”
林中有鸟惊飞,却还是没见沈月的影子。
柳成荫嘀咕着:“这个小月,哪去了?”
心里又想:可能是侍女锐减,人手不够,有些忙吧。
这样想着,她回到床上,闭了门窗,卸了琉璃镜。
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沈如玉的容貌。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柳成荫翻来覆去,却无法忘怀。
真的挺好看,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眼眸,在她的记忆里......
记忆里!
柳成荫的头又开始撕裂般的疼痛起来,她隐隐约约的看见,脑海封存的记忆中,有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
她想去触碰他,但离得越近,头就越疼。
那是吗?是他么?
她好像被无数只触手缠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红色身影,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支离破碎。
心口疼的快无法呼吸了,眼眶盈满了泪水,然后就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柳成荫看着镜片里异样的自己,眼神中呆滞又不可置信。
这是谁?我吗?我在干什么?那个身影是谁?
脑海中,陡然响起一个声音,很熟悉,却陌生得刺耳。
花无愁,醒醒吧,你离不开他的,你不能没有他,哈哈哈,不管你是柳成荫还是花无愁,
不管是病秧子还是舞姬。
哈哈啊哈哈,你离不开他的,离不开......
病态的声音刺耳又令人发颤。
花无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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