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回去,韩晓溪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平日里总是吃得不少,今日难得不进油盐。
侯爷看着她两眼发直,想要上前安慰。
“溪儿,你还为臻妃的事情忧心……”
不提还好,这一提更像是心中的一根刺,韩晓溪将筷子狠狠摔在桌上,便气冲冲的回房去了。
侯爷不知从哪知晓她对桂花有偏好,就连屋里的熏香也掺杂了不少桂花,气味甚是清雅。
想来,虽然自己被逐出地府,可生死簿与判官笔都还在手上。
嗯……虽无法改命,也可提前知晓一些玄机。
她将门窗都锁紧,还将侍女都支出门外,转身将白玉烟斗拿出,用灵力催动便缓缓化成了判官笔。
之前玄墨还说是没收,又兜兜转转还给了自己。
待她用判官笔轻点生死簿,等待生死簿封印解开。
一分一秒流逝,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连红烛油都快滴完,封印依旧是纹丝不动。
她此前也没有被逐出过,自然不知晓还有着权限取消的操作。
正是发愁着,韩晓溪身后突然搭上了一双手,她心里一惊,将判官笔化作匕首直戳过去,反手便是一掌。
来人一袭黑衣,那清冷的容颜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不过攻势已然收不住,韩晓溪全然扑了过去,招式均被他轻松化解,翻转手腕便将韩晓溪紧紧控制在怀里。
单手便将那判官笔打落,转换到他的手里去了。
“你!”
韩晓溪自知自己现在已是无身份之人,更没有资格跟堂堂夜王予取予求。
她纵然巧舌善辩也是如鲠在喉,再不知说些什么话,只得愤懑的盯着玄墨,那眼神似是要在他身上烧穿几个洞。
玄墨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坐在昔日侯爷安坐的床榻边缘,勾勾手指让韩晓溪过去。
“你休想!”
韩晓溪一拍红木桌,拍得一声巨响,让周围的丫鬟都聚了过来。
“姑娘!姑娘你是摔着了吗?快开门啊!”
韩晓溪听闻薛一一的声音,便敷衍着应道,连忙想将纱帐放下,遮掩玄墨在房里的事实。
“没事,我没事,你不用进来。”
“姑娘你是被挟持了吗?我唤侯爷来把门撞开!”
哎!不是!
韩晓溪现在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明白,连忙奔向绣榻,情急之下自己脱了衣衫就往锦被里躺,将玄墨按在自己的身侧。
他身子高大这锦被有些遮挡不住,她直接将他的头摁了下去,活生生蜷缩成虾米状。
然后她又将头上的簪子都拆掉,假装已经入睡。
“咚咚咚!”
门闩被撞得跌落在地,痛苦的翻滚了好几圈,又被匆匆进门的侯爷踩在脚底下。
见得纱帐放下,可侯爷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卷起纱帐。
韩晓溪感觉自己现在的心跳如雷,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说道。
“侯爷早些睡吧,刚刚我不小心撞着红桌了。”
韩晓溪这般轻声细语、温柔非常,玄墨就在被子里紧紧的扭着她的胳膊。
她吃痛的想要叫喊出来,可还是忍住了。
“那就好,你好生休息,最近几家大人的府上都不太平,我已唤人增加守卫,你且安心便好。”
侯爷如此说道,便吩咐人将门带上,次日再来修理门闩。
闷坏的玄墨这才从锦被里探头,看着眼前衣衫轻薄的韩晓溪,面红耳赤、如墨的秀发微微有些凌乱,散落在锦被上,窸窸窣窣的发出声响。
“溪儿。”
玄墨这一轻声唤着,让韩晓溪刹那间打了一个激灵。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自己没发烧呀!
玄墨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夜王……夜王殿下,你可别吓我!”
韩晓溪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刚刚完全可以让玄墨用隐身术的,自己真是慌乱过头了!
现在的智商完全不在线……
“怎么,那侯爷可以如此唤你,我夜王便不可以?”
玄墨坐起身来,转而欺身而上,将韩晓溪逼在床沿,她不住的往后退,以期拉开彼此的距离。
“那侯爷……你也知道的,侯爷罢了。”
韩晓溪含糊其辞的解释难让玄墨信服,就这般往后退着,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滚下榻去了。
尽管言语上几番轻薄,可还是忍不得她磕着碰着,玄墨长臂一捞,便将她重新拉回怀里。
这下,才真的是无处可逃了!
“那夜王,你也知道的,不过是夜王罢了。”
玄墨这话学得韩晓溪的语气九分相似,里面不免有些浓郁的酸味,混合着那桂花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夜王肯定是和侯爷不一样的!”
韩晓溪的求生欲在作祟,不知这话语到底该如何说才好。
“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哪里不一样?”
玄墨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红烛下更显深邃,细碎而感性的额前发遮挡了些许眉眼,却显得他更加俊美。
韩晓溪不免看得有些发痴。
“你看够了没有!”
玄墨用指节敲打韩晓溪的脸颊,让她赶紧清醒过来。
她才捂着自己胸口,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当然……当然是不一样的!侯爷乃是人间豪杰,夜王主宰地府,论能力才貌,还是夜王大人更胜一些。”
如此低劣的马屁,在平日里玄墨是不会信的,可是从韩晓溪的红唇里倾吐出来,却甚是悦耳好听。
“好了,不调侃你了。”玄墨这话一出,韩晓溪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只是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重新提了起来,还像是在火上煎煮一般。
“上次之事,是我有鲁莽,我夜王玄墨同你道歉。许你一个愿望,但不可过分。”
韩晓溪感觉这月亮似是掉在地面上了,一直高傲的玄墨竟然会道歉。
如果不是他的手撑在自己的面颊旁边,身子紧紧贴在身前,她一定会信的。
但这姿势多半是在威胁自己吧!
“夜王你别同我开玩笑,我现在已经不是司判了。”
“不是玩笑。”
玄墨认真的眼神看进了韩晓溪清澈的眼眸,两人对视了良久,韩晓溪才感觉到了他的笃定。
“官复原职。”
韩晓溪红唇微启,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一个愿望。
生怕玄墨不答应,韩晓溪的手指抓紧了被褥,紧张之情遍布了她身体里的各个细胞。
“官复原职定是不可能的。”
玄墨眸色微暗,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为何让韩晓溪逐出地府,为何定要让她当不成司判。
“夜王大人!你不可以这样!我又没有犯什么原则性错误,怎可这般无凭无据……”
“我夜王玄墨从不做无凭据之事,那日你将籽儿放入地府,她乃魔界之人你可知晓?天庭已彻查此事,将怪罪于地府,若是害了地府所有人,你难辞其咎。将你免职便是最好的结果。”
玄墨这理由确实是够有凭据,只是真实的理由,也只有他一人才知晓。
“我……我那是为了夜王才……”
韩晓溪这才明白,自己的好心竟是被人利用了。
“真是为了我吗?”
玄墨轻声询问,唇瓣已贴着她素白的面颊,闻着那日思夜想的体香,玄墨心里的相思才解了大半。
这几日同她闹脾气,真的是有够煎熬。
“自然是为了夜王。”
韩晓溪话声刚落,便被玄墨紧紧摄住了唇。
想不到他又这般放肆的亲吻,韩晓溪连忙想要推开,可力气使然,只能被他侵略霸占。
而她仅剩的理智组织起的防御也丝毫没有起作用,更像是溃不成军的败军之将,面对玄墨的吻纷纷举白旗投降。
在亲吻的间隙,韩晓溪还不忘跟他提条件。
“我……我要……”
“嗯?要什么?”
他在她唇畔呢喃,迫不及待想要继续品尝香软的清甜滋味,只盼着她继续说完话,赶紧让这小口速速闭嘴。
“要判官笔与生死簿的权限。”
“允你。”
他霸道的接管了一切,就隔着这轻薄的衣衫一遍遍品味红唇的香甜。
破碎的理智在她达成目的后,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生怕被玄墨一同吞了去。
同他见第一日,便是如此摄魂惊心,似是要将她的所有都掳了去。
“溪儿……你如今已不是司判,要开这权限得用些别的法子。”
韩晓溪如大梦初醒,轻轻抬起眼眸才看得见,他漆黑的眸光里闪烁着从未见过的诡异。
是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下意识的想要掀开锦被,夺路而逃。
玄墨没想到她会逃,竟然让她成功逃脱,韩晓溪不知该去何处,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书桌之前。
将桌面上的书本统统丢了过去,可这根本难以阻挡玄墨侵略的步伐,他一闪身便来到了韩晓溪的身后。
“不听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玄墨简单轻点几下,韩晓溪便失了力气,只能俯身趴伏在这冰冷的红木桌面上。
深暗的红木趁着她白如凝脂的肌肤,这画面似是工笔画一般,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空气里的熏香袅袅升起,燃烧得温度似是遍布了每一个角落,引得韩晓溪身着轻薄里衣,也跟着感觉到灼热与不适。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跑,可这下再没有力气可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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