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不知从哪里鼓出来的勇气,当下就决定迎接一铭的挑战。
“韩司判可千万不要勉强,若是不想与我同行,也不必这般苦笑。”
一铭看得出韩晓溪面容里的尴尬。
她是真的不喜欢跟讨厌的人打交道,可看着一铭在玄墨身上“蹭来蹭去”,她现在就想掀桌摘月亮。
话语间,一铭还更近了几分,像是在玄墨身侧紧贴游移,这般暧昧距离将气温烧得火热。
玄墨虽没有看身旁的一铭,目光里尽是韩晓溪,但没有从肢体上拒绝一铭。
这一次的吃醋可不是做戏,韩晓溪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是有商有量,为了达成目的是可以故意吵架,而这次根本不是韩晓溪情愿的。
“好,我们西游园会见。”
韩晓溪目光里多了几分疏离,再不愿多说一个字,随手将剩下的鸡蛋羹统统塞进自己的嘴里。
再没有抬眼看玄墨。
眼见气氛变得过于尴尬,臻公子在一旁招呼着玄墨和一铭就坐。
玄墨本就是和韩晓溪对面而坐,而一铭则丝毫没有顾忌韩晓溪的颜面,径直坐在了玄墨的身侧,还主动给他夹菜。
“还记得你特别喜欢吃糖醋鱼,我特地学过如何做,等有机会回地府我便做给你吃。”
一铭这主动的就差直接贴在玄墨脸上了。
玄墨不着痕迹的将椅子往臻公子的方向挪移了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虽然将那鱼肉吃尽,但还是用筷子示意一铭,不必再这般热络的夹菜。
不温不热,这样的态度才最是熬人。
这一顿饭,韩晓溪吃的也是十分煎熬。
将剩下的饭菜随意塞了几口,韩晓溪就拉起臻公子打算先行回府。
玄墨也跟着起身想要走,可一铭却像是橡皮糖一样,紧跟着玄墨想要回来。
“府上可还有房间?”
玄墨询问臻公子,韩晓溪却横来插了一句。
“不必了,一铭在府外住便好,这样省的惹人起疑,府里的人一看便知,一铭定是外来的,这要是传出去,西游园会还怎么参加?”
韩晓溪的语气与往日甚是不同,她用尽所有的理智,压制身体里的强烈怒火。
自小便与自己苦争第一,事事用尽全力也只能做第二,韩晓溪自然知道一铭安的是什么心思。
“韩司判不用担心此事,你是臻公子的朋友,而我是你的随身侍女,这便说得通了。”
一铭这是铁了心,偏偏要从韩晓溪的面前抢走什么。
“那你最好记住,你是我的侍女,端茶送水可都要做好。”
“那是自然,小姐放心即可。”
一铭还装模作样的作揖,韩晓溪看着都觉得恶心,快步与臻公子一同离去。
回去时,韩晓溪与玄墨都上了马车,这次韩晓溪长了个心眼,让臻公子坐在左侧,自己坐在右侧,中间围着玄墨。
“一铭远道而来,这是特殊待遇,就让一铭乘坐臻公子的座驾,这也是表达尊敬。”
韩晓溪这分明是故意的,也没有和臻公子先商量,一手紧紧掐着臻公子大腿外侧的肉,威胁他绝对不允许出声。
一铭在马车前,定定的看向韩晓溪,那眼神里多了几分的阴狠,可转瞬那阴狠便被掩饰掉了。
“好,谨遵韩小姐吩咐。”
看来,这一铭绝对是有备而来,故意是想接近玄墨,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玄墨?
这就不得而知了。
没过多一会儿,呼啸而驰的马车便停在了臻府门前。
由于用了药,今日夜晚格外的祥和宁静,许多仆人也敢在庭院里呼吸新鲜空气了。
见到韩晓溪一行人,便恭敬的行礼,脸上也多了几分的笑容。
玄墨习惯性的拉着韩晓溪准备回房间,就在这时却被一铭叫住了。
“你们……一同休息?”
“对对对!”
玄墨刚想答话,韩晓溪却抢着肯定,还把头点的像拨浪鼓。
当时不是韩晓溪不想同住吗?
怎么现在?
玄墨一脸疑惑的看着格外积极的韩晓溪,还以为她是生病吃错了药,摸了摸额头的温度,又紧紧摄住了她的下颚,检查她嘴里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韩晓溪一脸嫌弃的拨开玄墨的手,然后假装恩恩爱爱的拉着玄墨的胳膊,就这样扬长而去。
一铭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身影,佯装的笑容一秒就消失了,只剩下那张英气十足的冷脸,看得臻公子有些腿发软。
要说一铭可真的是即使穿着这么温柔的衣衫,也遮掩不住她眉目中的英气,真的有一种当朝女王的风范。
他犹豫着要不要说话,但又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就在他陷入纠结,只顾着玩自己的衣服绳的时候,一旁的一铭先开了口。
“带我去房间。”
这半命令的语气,像极了女皇在发号施令。
与刚刚的温柔截然不同,臻公子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才控制着自己的双膝没有这么快跪倒。
安排着侍女带着一铭去住东客房。
而西客房里则正上演着一幕春日大戏。
韩晓溪推门而入,便毫无防备的被身后的大手揽住了腰身,只能转身倾倒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还有着一铭身上的味道,韩晓溪闻到便气愤不已,径直将织雾凝聚在手刀上,直奔玄墨的脖颈。
不过,玄墨的身手远在韩晓溪之上,简单的格挡便足够严密,还通过翻转的化柔方式,转而通过高大的身体,牢牢的将韩晓溪圈养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浓烈的织雾瞬间逃逸而出,看得出来韩晓溪现在真的是有够生气,就连那清澈的瞳孔之中,也蒙上了细密的织雾,她一边挣扎一边用尽所有的力气捶打着这个花心的男人。
哎,不对……
他花心又与我何干。
捶打了半晌,韩晓溪才发泄够了。
这才发现,她刚刚的力道十足,这分明不是在发泄捶打,而是直接将玄墨的衣服扒开来了。
坚实的胸肌就这么红果果的展现在眼前……
她的指尖传来细腻柔和,而又足够坚硬的手感,更是让她觉得十分陌生,可又想再多触摸一点点。
玄墨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探索,要说到身材,恐怕还是不会输于他人。
似乎是这样轻柔的触摸,催化了他的声音,以往清冷的声线也变得极具魅惑。
“你以前,不是不想和我一同住吗?”
碎发遮挡在他的眼前,峻削的面庞更显英气,这如恶魔在世的男人竟然如此撩人。
韩晓溪连忙闭上自己的眼睛,看见他这样帅气的面容更是乱了自己的心跳,更何况是这样极尽相贴的距离。
玄墨的听觉十分灵敏,能听得到微弱的呼吸声,还能听得到她加快的心跳声。
他转而将腰肢上放着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微微拨开那领口,露出了繁复的黑玫瑰封印,那封印随着韩晓溪的呼吸,露出了丝丝织雾,他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
又听得那魅惑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为何心跳如此快,还是怕我吗?”
“我才没有。”
韩晓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还是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生怕自己再一睁眼,便被那英俊的容颜夺走了呼吸,失去了自己的神智。
越是这样紧闭的双眼,越是让人想要多怜爱她几分。
玄墨的指尖划过了她的黑发,又划过了纤细的脖颈,流连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但丝毫没有继续的意思。
韩晓溪也听得见他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他紧绷的理智在最后的悬崖上发挥着作用。
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凉风……
他有在靠近。
韩晓溪甚至感觉到了他在自己的面前停留,就在自己的唇前一公分的地方。
他滚烫的吐息,就这样沐浴在自己的唇上,她微开双唇,又配合的扬起了头。
等待了一会儿。
又是一会儿……
可迟迟没再有任何的行动。
他只是蜻蜓点水的将唇落在了她嘴唇的旁边,吻了她的脸颊。
然后便推开了她。
利落的动作像是没有丝毫留恋一样,前后的变化更让韩晓溪不解。
玄墨没有给她提问的机会,径直走向了衣橱,将备用的棉被褥都拿了出来,随手铺在了地上。
“我睡外屋,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去里面睡。明天不允许有任何误差。”
玄墨的语气甚是比平日里还要更加冰冷,他的眸光也至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韩晓溪心中的酸楚和痛苦全都冒了出来,咕嘟咕嘟的在心底里烹煮,像是在做一锅可怕的黑暗料理。
她气愤的快速离开了外屋,玄墨才停下了铺床铺的手,回头望着她的倩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决不允许,再因为他的失控,再让封印开裂了。
天知道刚刚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一低头,都没有察觉到,白色的被褥上被染上了滴滴血污。
原来是鼻血,刚刚真的差点憋死自己。
玄墨随手将床榻简单整理,又赶紧出了门,不能让韩晓溪发现。
他现在……
得去冲个彻头彻尾的凉水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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