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林潜灯连洛云舒也见不到了,她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人,但承诺洛云舒的事依旧在做,扭断一个混混的手后她帮洛娴姝赶走了来骚扰的一群混混,当天晚上,也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她并没有收到洛云舒的汇款。
第二天,洛云舒给她打来钱,并告诉她:感谢你对娴姝的帮助,不过现在就到此为止吧。
呵……彻底被讨厌了呢……
…
花语猛地惊醒,看着窗外天将明,知道该起来了,不然那两个人又要对自己又打又骂了,利索又熟练地做好早饭,她来到窗前。
这里叫清静村,位于清静山上,住的农村瓦房,道路交通有些不便,但消息并不堵塞,每天都有人上下山。
她敲敲木窗,叫里面还在睡的两人起来吃饭,里面传来几句带有起床气的骂声,她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这种情况每天都会上演,毕竟谁让她不是亲生的。
花语是花式在清静山角下捡到的,她当时正处十四岁,全身脏兮兮的,一看流浪很久了,当时她正静静地站在路边,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理会,抿着唇淡漠地看着人来人往,也没有想向人寻求帮助的想法。
花式在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心里一个想法闪过,他走到花语面前,昔日的小花语又瘦又小,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半的头的男人,眼底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花式向她伸出手,她什么都没说就跟花式走了。
花式有一个老婆叫李芳,是一个强悍的女人,长得有些貌美,也不是很壮,在这儿也能算是村花了,只是脾性和外貌有些不相符的偏差。
夫妻两人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名叫花芾,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姑娘,第一次见面时她被花式领进院门,而那小姑娘则躲在家门后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她,小花语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见对方看向自己,小花芾下意识将脑袋藏在门后,过了几秒,她又慢慢探头,露出一双小眼睛对上她的眼睛,清澈纯净。
一开始花式将她领进门李芳是坚决不同意的,但不知道夫妻俩去说了什么,最后李芳还是同意留下她,只是多少有些不待见。
花式露出笑容,把小花带从门后牵出,笑盈盈地对她说:“小花芾,看,她以后就是你的姐姐知道了吗?”
小花带怯生生地看着她,缓缓点头,显得十分可爱,花语漠视着她,没有丝毫反应,花式也没有在意,他思索几秒,道:“你就跟着我姓,叫花语好了。”
他盯着花语,静等她回复,在他的注视下花语了下头,花式露出淡笑,吩咐李芳把花语带去洗一下,并换身衣服,花语穿的衣服不知是谁的,不过她因为营养不良穿起来有些大,有些碍手碍脚。
那天之后村里人都知道花式家捡来了一个叫花语的孩子,以前叫什么不知道,具体身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从一家孤儿院里跑出来的,身上还有伤,一看就是在里面受到虐待。
花语长得好看,是那种英气美,但和张扬的美貌不同,她性子寡言少语,声音好听,但不喜欢说话,只有对花芾话多些,因为她是对她最好的。
花式家就两间卧室,花语自然就和花带一起睡,回到卧室,花语就看到小姑娘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占据了整张床,她俯下身温柔地叫人起床,花芾哼哼唧唧一阵,双手伸向她,声音如小猫一般:“抱我。”
花语眼露笑意,把这只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小猫抱起来,帮她穿衣服。
花式夫妻俩吃饭时格外认真,埋头注意力都在碗里,花语感觉袖子被拉了拉,她低头看去,花芾左手伸过来,向她讨要着什么,她左手放于桌下,花芾左手便迅速将其抓在手里把玩,两人相视笑了笑。
花式夫妻对花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花语来到这个家就像一个工具人,做饭任务全交给她,不会?学!学不会就一番打骂。
衣服也是由她洗,不会就学,学不会就打骂,她没少因为这些从而遭受一番拳打脚踢,并且身上合身的衣服也就几件,都是旧的从来没获得过新的。
不过对她的好则是其余时间她都是空闲的,只需要照看和陪着花带别让她有事就行,但也因为花芾受伤从而被打,每次打完小姑娘都泪流满面地说着自己的错,承诺一定不会再受伤让花语因而被打,再之后除了一两次不可避免,她也的确保护好了自己不再受伤,算起来,花语也有半年没被打过。
花芾蹲在溪边拨着水面,看水里鱼虾慢游。
“姐姐,你感不感觉最近没什么人出来玩了?”
近来几日两人在村子里没见到什么人出来,只有一些半大的小孩还在乱跑,和两人差不了多少的几乎不见人影,这也很让人奇怪。
说起来,四月半快到了,四月半是祭祖的日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清明节不祭祖而选择四月半,但并不影响村里小孩子期盼和喜欢,因为那天有好吃的,比春节还好。
“四月半,献祭祖。闺中女,红衣披。村里人,笑哈哈。祭祖女,泪断肠……”
几个小孩从旁边跑过,嘴里唱着不知名的童谣,这首童谣不知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不知去处不知名,村里小孩都会唱,花语两人也会,但没有兴趣唱。
因为童谣没有名字,便称其为《祭祖女》。
花语发现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待那人走近,是一张清秀年轻的脸,是个男生,背着包,浑身透露着温和的气息,和她差不多大。
“花语姐!”
男生扬手冲她打招呼,他叫任澧,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和两人玩得最好的,但因为读大学两年前便离开了村子。
任澧比花语小几个月,性子算是温和、平易近人的那种,所以因此被一些性恶的同龄人欺负,是花语凭一砖一扫帚将其打跑。
“小澧,你怎么回来了?是因为你家那事?”
“嗯,好歹送送不是吗。我先走了。”
他回应着,脚步没停,花语看着他背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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