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萧轻筠扶住站不稳脚的梁佼。
梁佼摆了摆手,努力消化刚才接收到的消息。
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回去问问父亲。
梁佼和萧轻筠来到了淮阳侯府。
梁家两位长辈看到失踪多日的小女回到家,又惊又喜。
因为他们多半认为女儿是被迫害了。
一顿诉衷肠之余,他们才发现了旁边站着的萧轻筠。
“足下是?”
“在下萧轻筠,拜见淮阳侯,夫人。”
“父亲,母亲,我被追杀不幸跌入山崖,是他救了我,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原来是恩公。”梁晏虽心中存疑,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
“寒舍虽陋,但也不缺空屋,先生不妨在这多住几日,也稍作休整。”
“不敢叨扰,奉师命送梁姑娘回家,明日便启程复命了。”
梁晏见状便不再多加挽留。
“小翠,送萧公子回客房安顿一下。”
看来这家人是有话要单独说。
作为客人,自是回避。
“阿猗,你和襄王的婚事就做罢了。”梁晏简单明了。
“他提的?”
梁晏默然,看来的确如此。
梁佼的心好像被戳了一个大洞,怎么也填补不了。
“阿猗,算了。咱们家的门第,就算天子也嫁的,人家把退婚书退到咱家里,我们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梁夫人不忍地劝道。
“为何?”良久,梁佼默默吐出两个字。
“就因为我失踪半个多月,满城传的风言风语?”刚才回来的一路上,梁佼并不是没有听到那些污言垢语。
只是,她认为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不是“,沉默了良久的梁晏终于发了声。
“利起则聚,利灭则散。阿猗,你莫忘了,你们俩的婚事当初是为什么结成的。”
怎么会忘呢?
襄王要登基的话,少不了要依靠梁家的军马。
而若日后襄王果真登基,那么梁家可是铁板钉钉的皇亲国戚。
这场婚事,本身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啊。
可是,她和顾珵,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她自是不希望他走上权力的顶峰,独享无边落寞。可是她知道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童年的凄苦。
“阿猗,这一切不过锦上添花。只要我和你都没有变,那么外在之物对我们又有影响呢?”
“阿猗,我喜欢你。”
“我这辈子的妻子只能是你。“
...........
誓言像繁花一样美丽,可是这些美丽又有几分真言,几分谎言呢?
她现在似乎连去向他问一个原因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问不问也无所谓了。
他先放下的,不是吗?
后来在贴身侍女小翠的口中,事情基本上是当今天子的意思。
一个皇帝,最是害怕权力从自己手中逃脱。梁家军马早就令他有所忌惮,若是襄王有这些军马,进一步的行动也更是毫无吹灰之力。
因为,他还并不打算.......把那个位置交给他。至少当他还在为儿女私情所牵绊的时候,他还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磕破额头,长跪不起,拒绝退婚的时候。
他长叹一声。
长情本是一件佳事,可帝王家.......最忌的就是这个。
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往事,顾湛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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