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中年的妇人,膀大腰圆,又高又壮,因为方才便起了很大的风沙,这妇人戴着面纱,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举起手抓住宋雅风的衣领,一把便将她拽到了一旁。
接着,妇人用粗犷的声音吼道:“哪里来的小女子,面生得很,躲开!”
“勿要挡住本娘子的取信!”
宋雅风只是低声说道:“我亦是取信的。”
妇人听到这话,刚要与她争执一番,一直坐在一旁桌椅打瞌睡的鸽子亭守信人,睁开眼睛,烦躁的喝道:“孙娘子,你日日与我这闹腾,甚是让人气愤。”
“且是,我便报官如何,自有人能管得了。”
那妇人见到守信人已然愤怒,她也不敢再叫嚷,只好啐了一口,转身向北峡城中走去。
守信人撇了撇嘴,在桌教上磕了磕腰间拿出来的旱烟,说道:“真真是个悍妇,姑娘不用与她一般见识,她本就出粗野之处,家教极其恶劣。”
“不过是十年前嫁给了单字阁楼的主人孙奇春,一跃竟成了这北峡城首富的夫人。”
宋雅风本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多听闲事,却在他说到单字阁楼的时候,还是顿住了。
她今日所入住的阁楼,就是单字阁楼。
守信人见宋雅风没有任何反应,也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似乎他平时日也无人可以说话一般:“可是,即便她嫁给了首富,又如何!”
“此妇人性情极其暴躁,而且毫无怜悯之心,甚至是恶毒、心胸狭隘。”
“可怜孙阁主的挚爱,便是惨死于这妇人之手。”
宋雅风听到这里,心觉只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的谈资而已,便转身也向城中走去。
那守信人闭上了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又喊道:“那妇人她也并不全是为了横刀夺爱,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是受了什么,天,什么道的蛊惑。”
宋雅风脱口而出道:“天世道。”
“对!就是这个天世道!姑娘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听说这是个邪教,专门做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
“据说这个天世道的人,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手段还极其残忍。”守信人激动的说,终有等到能有接他话茬的人。
轰隆!
一声声的雷电滚滚而来,周围忽然黯淡下来,大风开始咆哮着由远至近。
守信人把旱烟灭了以后,放回腰间,站起来伸了伸腰板,说道:“要变天喽,这极寒之地就是如此,天气一日多变。”
“许是上午还是晴空万里,夜里便是暴雨肆虐。”
“我也得早些回家了,姑娘的信早就被送到了住处,这信是加了红蜡的,属于急信。”
“却是,谁让你过来的?”
宋雅风说道:“一个年轻的信使,他似乎很着急。”
守信人不屑的说:“那小生,样貌倒是俊俏,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十次送信,他有七次是错的,只是他是邮官的亲戚,所以,唉,罢了,我要走喽。”
守信人的话音刚落下,宋雅风的长发恰好被狂风吹散开,他只是一个激灵,竟怔住了。
做了二十年的信使,他见过如此多的人,男女老少皆有。
只是,宋雅风这般诡异的样貌,让他心中腾起一丝恐惧。
她的容貌尽毁,如同坊间流传的画本中的炼狱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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