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媚儿。”玖哥拖着疲惫的身躯,面容憔悴却威严不减。
这里是深房,也就相当于王府里的冷宫了。商媚儿衣饰简朴,双目无神,跟她平日里的风光真的差别甚大。
“呵呵……”她冷笑两声,那双美丽又充满愤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玖哥,“王妃娘娘…你真的够狠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手上!”
玖哥在宇文无乞面前说了商媚儿害死云涛的事,摆出了证据又添油加醋,此时便是宇文无乞赐死商媚儿的时候。
“没想到?”玖哥得恨一点都不比她少,“你害死云涛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妘嫱,你到现在还在演戏?你不就是想借云涛世子除掉我吗?你陷害我害死世子,现在你都得逞了说这些给谁听啊!”她如疯了一般,反正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啪!”玖哥两三步上去给了她一巴掌:“不要脸!都到现在了你还想拉上谁给你垫底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捂着被玖哥打的通红的脸,笑着,却留着泪水。“我不要脸?我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
商媚儿擦了擦眼泪:“我不就是想摆脱陈毓玲投靠你吗?你赶我走,我真的以为你与世无争,没想到,你却想要我死!”她一步一步逼近玖哥,不知为何玖哥心里居然有一点害怕。“妘嫱,我商媚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费尽苦心地要我死!”
“你偷偷换了云涛的枕头,在他枕头里放了药,本来云涛只是发高热,你的药却让他的病一夜之间恶化,他还是一个孩子!你的狠毒足可以害死他了!”她伸手又要打,却被商媚儿的话震慑住了。
“我没有害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说是我害的?”
“药房里的耳环是你的,做枕头的布是你家乡才有的,除了你只有我才有,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害死自己的儿子!”玖哥的咄咄逼人让商媚儿无话可说,如果现在玖哥戴着佩剑就该一剑杀了她了。
“我的确作恶多端,害死过不少人也害死过张晴的孩子,可是我没有害死你的孩子!我没有!”
“王妃娘娘。”下人走了进来,“王妃娘娘,她该上路了,这里不干净,您还是请回吧。”
“妘嫱!妘嫱!”商媚儿被下人拉着灌毒酒,她却一个劲儿的挣扎叫玖哥的名字:“妘嫱!我商媚儿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还是老样子,没说话,没回头,走了。
之后,她回了瑞天阁。
“小姐!看商媚儿死是不是大快人心?”盈袖沉馨高兴的迎接她和香仪。
“我…我……”她双眼出神,被香仪夫到床上坐下。
“怎么了小姐?”
“我…我可能…杀错人了……”
“什么!”众人震惊。
“怎么会呢?我们证据确凿啊!那个药就是害死世子的根源,没错的!”香仪想不明白。
“我始终忘不了商媚儿看我的眼神。”她神情恍惚,很慌张:“可能,我真的杀错人了……”
“这话怎么说啊?”盈袖沉馨更是不明白。
“一个人临死的话不会有假,她说了她没有害云涛。”
随后玖哥不想说话了,众人都退下了。
她一直在想见商媚儿的那一幕,她的样子她的样子一幕幕都在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上演。
“我害死过张晴的孩子。”
“我害死过张晴的孩子。”
“我害死过张晴的孩子。”
……
这句话不停的在玖哥的耳边回荡,就像商媚儿的魂魄一直缠着她,她再也合不了眼,突然做坐了起来。
“来人!来人!”
“小姐,怎么了?”众人都进来了。
“陪我去一趟锦云舍。”
四人一路无话,匆匆来到锦云舍。
“你怎么有空来了?坐吧。”南宫婧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丝毫不把玖哥放在眼里。
“你为什么要说谎?”玖哥心里也没什么底,只是试探试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依旧绣着芙蓉花,木芙蓉是南宫婧最喜欢的花。
“你为什么要对盈袖说谎!”她更加严厉了些。
“她连是不是真话都不能辨认就报告给了你,这样的侍女要她有什么用啊。”她笑笑,像是挑衅。
“你……”玖哥拦下盈袖,“云涛真的不是商媚儿害死的?”
“不是。”
“那是谁?你快说!”
“你觉得是谁?”
商媚儿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吵的她头疼,“是…是张晴?”
“没想到,你南宫玖哥还是这么聪明。”她又笑了笑。
“真的是张晴?你为什么要说谎!”她此时恨透了南宫婧,因为她的谎话,白白死了一个人。
“杀了一个商媚儿以后,以你的智慧一定会看出破绽,之后我再告诉你你又会杀掉真凶,这不是一箭双雕嘛。”她笑笑尽显得意。
“她们跟你有过节吗?”
“一点也没有。”
玖哥看着南宫婧,原来她已经这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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