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漂泊一年,鸣泉不是没见过山寨,可如云水寨这样,外面像山贼窝,里面像小村庄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跟着云晓往寨子里走,看他跟熟人打招呼,鸣泉边问
鸣泉:“既然你们投入了解语山庄门下,为何寨子口的防御工事还那么多?”
云晓“连云十八寨,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解语山庄也只能让那些江湖人士不骚扰我们寨子而已,但他们,明着不来只来暗的,这些事,解语山庄也管不了。”
远远看见芽子山子朝这边来,云晓忙迎了上去。
八百里连云山,三千里泠江。
芽子率先跑了过来。边跑边道
芽子:“老大,你可回来了!”
云晓“怎么了?”
看芽子神色激动,云晓担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鸣泉看了一眼芽子和山子,不动声色。
芽子:“昨天翻云寨那些坏蛋趁机偷袭咱们寨子,葛叔他们把他们好好教训了一顿。但我听他们放话说绝不会放过我们。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和解语山庄决裂了?他们不会管我们了?老大,我们会被撕碎的。”
云晓“不会,我会保护你们的。叫弟兄们都到场地上来,从今天开始,咱们要好好练武,保护寨子。”
芽子:“好,我这就去叫。”
芽子山子赶忙去了。
云晓“鸣泉师父,在我们寨子里不能吃白饭,你会武功,就当我们的武术师父,管饭管住。”
云晓转向鸣泉,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鸣泉:“好。”
说干就干,鸣泉当真教起山寨里人功夫。空阔的场地上,鸣泉一通介绍
鸣泉:“般若拳是佛家外修拳法,攻守有力,抗击打性强,杀伤力也不弱,练好了你们就不用怕别的寨里的小喽喽。”
说完,看向云晓。
云晓命十几个少年好好学,然后跟鸣泉走到了一旁的树林。
云晓“鸣大哥,有事?”
鸣泉:“想不想学轻功?”
云晓“我听说轻功得打小练起,我都这么大了,迟了吧?”
云晓以为鸣泉说笑,准备回去练拳。
鸣泉:“不,你体内的内力很纯正,只要知道轻功步法,不出三个月,你就会是个轻功好手。”
云晓“啊?你说的内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可从没练过什么内功。
鸣泉:“你平常不是时常打坐?那就是。”
云晓“但那只是渫渫……”
话到一半,云晓又闭了口,低下头来。
鸣泉:“我先教一遍步法,演示一遍,你学着。”
说着,动了起来。
半月后。
鸣泉:“这只纹翅鸢受过专门训练,你跟着它练习轻功,不用多久,你就会是个轻功一流的好手。”
云晓“这怎么练?”
云晓好奇。和可可怎么练得了轻功?
鸣泉:“你抓得住它,你的轻功就成了。好好练。”
鸣泉转身走了。
纹翅鸢可可,不似一般的玩赏鸟,眼睛很利锐,爪子也很锋利,振翅有频率,警觉性很强,明显是受过专门的训练。这一点,在第二次见到可可时鸣泉就看出来了。
连云十八寨势力分三大股,连头寨,东山寨,北风寨,其余山寨或站在这边或归于那一边,在连云山翻云覆雨为所欲为。
而翻云寨是是连头寨的同伙,而连云寨寨大地广,又富有,人手有多,打家劫舍不在话下。只是他们的行动一向很低调,和通州官府关系密切。此次翻云寨打云水寨,也不知是不是连头寨的主意。
鸣泉:“云晓,你是不是想一统连云十八寨?”
坐在草屋顶,吹着冷风,喝着温酒,这样的日子挺好。
云晓偏头,鸣泉没有嘲笑他,问得很认真。
云晓“是,我要统一连云十八寨,在渫渫回来之前。”
鸣泉:“渫渫姑娘去哪儿了?”
再一次听到渫渫这个名字,鸣泉抬眸,询问
云晓“嫁人。”
鸣泉愣住。
云晓“她会回来的。她说过的。”
云晓低着头,默默喝酒,眼里满是哀伤,掩在眉下。
鸣泉又喝了一口酒才开口
鸣泉:“洛水湾那个院子是她家?”
云晓“嗯。”
鸣泉默然。一直知道这少年小小年纪却有着大人般的心事,没想到却是这般,沉重。
云水寨里里外外一眼就能看穿,而在云晓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叫渫渫的姑娘。
鸣泉曾想逼出隐在云晓身边的那个人,可是凭他的身手,居然也不能。他只出过一次手,就再没出现过。
山间不知岁月长。桃花盛开的时候,有个女子乘船来了云水寨。
云晓“颖小姐,你怎么来这了?”
云晓记得,云水寨夏颖只来过一次。没想到她还记得路。
夏颖:“我被家里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就只有来找你了。”
坐在藤木椅子里,喝着碎末茶,夏颖优哉游哉道。没心没肺的样子。
云晓无语,无缘无故找他做什么。
云晓“颖小姐怎么不去渫渫家?”
夏颖:“不能去了。”
云晓“为何?”
夏颖:“这不都还怪你。”
云晓“怪我?”
夏颖:“是啊,我未婚夫说我和你有染,退了我的婚,家里把我赶出来了。得罪了解语山庄,我也就不能去渫渫家了。所以,我就来投靠你了啊。”
夏颖颇为无奈
夏颖:“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退婚的事好像真不怪他,他可什么都没做过。云晓不询问这个事情,只问道
云晓“颖小姐怎么得罪解语山庄了?”
夏颖:“我好饿。”
云晓“好吧,我给你安排住处。”
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他管不了那么多事。既然是渫渫的表姐,云晓自然不会不管她,让他住在鸣泉建的竹屋里。
看着住在旁边屋子里的鸣泉,夏颖笑道。
夏颖:“云晓,你还真是相信鸣泉大师啊。不怕他非礼我?”
云晓认真道
云晓“颖小姐切勿说笑,鸣泉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夏颖:“好吧,相信你了。谁叫渫渫信你呢!”
夏颖无奈,和丫环小昕一起住了进去。
就这样,夏颖和鸣泉成了邻居。
一壶茶,两只茶杯,一张矮桌,两张座椅。明月当空,朗风清月。
鸣泉:“听闻解语山庄出动人马配合官府,搜寻在江州城的作乱分子,已经灭了好些人。”
#夏颖:“倒不知鸣泉大师还关注这些?”
鸣泉:“我留在云晓身边,一为他的信任,二为见见那个渫渫姑娘。”
#夏颖:“如果你有其他心思,你就不会还好好呆在这了,更别论见渫渫。”
鸣泉:“自然,这个渫渫姑娘这么神通广大,连繁锦郡主都怕她,我又怎敢乱动心思。”
#夏颖:“是啊,一般人都不会把主意打到云晓身上来,除了那个景行小侯爷,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看渫渫以后怎么收拾他。”
鸣泉:“呆在皇帝身边的人,心思就是比他人活络些。想必夏小姐也是因此来到这的吧。”
#夏颖:“你也不赖。”
鸣泉:“我只有一颗佛心。世间万物在我眼中。”
#夏颖:“也不在你眼中。果然是得道高僧,修为的确不一般。”
鸣泉:“我早已不是得道高僧。现在只有鸣泉。”
#夏颖:“既然如此,何不改个名字?”
改个名字,彻底忘记过去,做个平凡人么!
鸣泉:“云泉如何?”
夏颖伸袖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对面男子,有些不确定
#夏颖:“你想在这安家?”
鸣泉:“不可以?”
鸣泉,不,现在是云泉,反问。拂袖品茶。
夏颖沉吟,如果这个人说和云晓结拜,云晓肯定不会拒绝。只是,渫渫那边……
#夏颖:“要想做渫渫的家人,投机取巧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想清楚点,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鸣泉:“我可没说要做那位渫渫姑娘的家人。”
#夏颖:“但是云晓是渫渫的家人。而你……”
夏颖起身回房,结束这段谈话
#夏颖:“你以前的那些事我没兴趣去探究,但你要想安稳的在这世上呆着,最好不要做一些无所谓的事。多保重。”
云泉,咸淡的云,欢快的泉水,原来这个名字这样的好。望着天空高悬的明月,鸣泉淡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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