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易兮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司槿是不是敌人?平时和自己打闹玩笑不像是作假,世界上难道真有这么厉害的伪装本领吗?
司槿:“易西瓜,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司槿跳起拍上易兮脑袋,给了易兮一个暴栗
易兮“木槿花,你作死啊!”
易兮脑袋被拍得生疼,追着司槿要打回去,司槿立刻掉头就跑。毫无例外的,两人又围着紫藤花架追打跑闹了起来。
管家:“各位,世子要出门,都准备起来了!”
励志院临时主管走到院中喊道。
院中演武把、练招式、对打比武的各人立刻停止手中的活动,回屋换上统一制服,拿上兵器,跟在管家后去王府门口集合。
一辆华丽金贵的马车走在中间,车四周围着十六人,这还不包括王府侍卫,走在大街上浩浩荡荡的,路人皆让路。
司槿:“西瓜,你猜世子会去哪?”
走着无聊,看左右几人都全神戒备,跟防贼似的防着一路上经过的路人,司槿抽出袖中折扇,挠挠后颈,找同样全身紧绷的易兮闲聊,给大家放松放松
易兮“我怎么知道。还有,我不叫西瓜。”
司槿:“别介啊,那这样,你再猜猜会不会有人跳出来刺杀?”
易兮“你好像特希望来发生点事是不是?”
司槿边说边拍左右前后几人的肩膀,乐呵乐呵
司槿:“那哪能啊,我不就说着玩,给大家缓解缓解情绪不是?别这么紧张。”
易兮“呿!”
易兮哼哼。
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座彩带飘摇花红柳绿的楼坊面前,丝竹之声隐隐从楼里传出。
司槿望着大红花下描金点红的“群玉楼”三个大字,啧啧摇头。
司槿:“群玉楼!哇,劳师动众就为了嫖妓,这世子当得够可以的啊!”
易兮“胡说什么,世子做事自有他的主张。”
易兮下意识替哥哥说好话,虽然她也不知道洛简兮来群玉楼做什么。
洛简兮走下马车,群玉楼主事云姐早得到消息迎了上来,把洛简兮迎进去。
管家:“都跟在左右,不能离开世子周围。”
管家命大家跟上,到了地方后分派各人各守一方,在绮纹阁下守好。
司槿:“西瓜,你知道这绮纹阁住的是谁不?”
实在站着无聊,司槿又没话找话,重力不时左移右移动来动去,时不时挠头抓耳,抽出扇子左扇风右扇风。
易兮“不知道。”
易兮和别的人一样,站得笔直,瞄了司槿一眼,登时不满
易兮“你就不能学学你的手下段楠站着不动,站那儿跟不存在似的?”
司槿:“这我可学不到,段楠这功夫是打小开始练,都十几二十年了,我可学不来。”
司槿连连摆手,突然开始跳脚
司槿:“哎呀,来时茶水喝多了,我想去茅房,走,陪我去。”
说罢拉了易兮的胳膊拖走。
易兮“你真是懒人推磨屎尿多,要去你自己去。”
易兮甩开司槿的手,站回原位。
司槿偏要拉易兮一起去
司槿:“不行,你一定要陪我去,我怕被人非礼。”
易兮“就你,你又不是女的,穿得再骚包谁非礼你!放手,我不去。”
司槿:“你必须去。你没听说过群玉楼分群芳苑和楚玉馆吗,楚玉馆都是小倌,段楠不在,我这么俊俏帅气,被他们抓去怎么办,你得跟着保护我。”
易兮“你武功那么好,谁伤得了你!”
司槿:“万一呢,走走,不然我出事了段楠肯定会找你算账,哦不,找洛简兮算账。”
易兮“你!”
司槿:“走啦走啦!”
白玉般细长的手指执起茶壶,各倒了杯茶,放下白瓷茶壶,端起茶盏看着茶叶在滚水中沉浮,煮茶的男子笑容清浅
奔绥:“你要我查的,已经有结果了。”
着月白织锦缎衫的男子抬眼。
洛简兮“哦?节乐兄就是速度。”
奔绥:“上次说过,九罗堂出动了四大杀手,十个伥鬼,阁楼下那十六人中肯定有其中一个。你说的那个司槿嘛,是不是百家山庄的人不确定,但肯定不是南宫家的人。”
洛简兮“这么说他没问题?”
奔绥:“我可没说。”
男子好奇
奔绥:“我倒奇怪为什么你不让我查那个同他一路的易兮呢?”
洛简兮“咳,这个……”
奔绥:“你妹妹,对吗?”
洛简兮“你知道?”
洛简兮心中一惊,难道身边也有他的人?
奔绥:“柏舟兄不必紧张,你叫简兮她叫易兮,简易简易,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来。”
唇角一抹笑,男子对洛简兮心中所想了然于胸。
洛简兮拱手
洛简兮“咳咳,节乐兄不愧为灵智,佩服。”
奔绥:“至于赵盆嘛,她现在就在群玉楼里,虽然在京城时不知被谁利用,背上了刺杀太子的罪名,但毋庸置疑,本人是决计不笨的,来历很简单,可以是无关紧要的人,也可以是关键人物。”
洛简兮“这我知道,五皇子和她有关系!”
奔绥:“话说回来,五皇子当真不负众望,刚回京就让纳木错被救走不说,昨天听说去户部大闹了一场,和皇帝杠上了。”
洛简兮“动静很大啊,他是想让皇帝恢复纳西族民的自由?”
奔绥:“人之常情。成武王回了京,有拓拔部做后盾,皇帝可再不能能随意把他流放了。”
洛简兮“这还得多亏了当初柏舟兄的竭力劝说。”
奔绥:“节乐兄功劳也不小,西平王府据守西北这么多年,你不放水,蛮族哪攻得进我朝,成武王哪能乘势而起,这招棋,节乐兄可是比简兮不知高明了多少。”
洛简兮“未雨绸缪才能在这舔血乱世中立命。”
奔绥:“不管怎么说,我们要联合对抗削王势力,保得平安。”
喝茶男子突然朝花窗道。
奔绥:“玥儿,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司马玥:“王爷和世子谈得兴起,玥儿怎能莽撞打扰。”
袅袅琴音相伴,窈窕身影从屏风后转出,七彩流云溅水裙裁出袅娜姿态,云锦纱带垂在腰际,随莲步摆动,流云玉钗挽住满头秀发,姣好的面容,绝美的脸庞,一颦一笑间风流妩媚,说不出的撩人心弦。十指纤细白皙,手中瑶琴在弹拨间流泻出美妙聆音。
洛简兮“司马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动人,也只有节乐兄来了,简兮才见得到这花见了也羞涩的美人儿!”
司马玥:“洛世子嘴还是这么甜,也不知宁嫣美人儿听到了会有何感想?”
司马玥掩嘴抿笑,把瑶琴给木兰,莲步轻摇在奔绥身边坐下,执了金瓶酒壶给奔绥面前的酒杯倒酒。
洛简兮“咳咳咳,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洛简兮假咳一声,滑了滑茶盖喝茶。
司马玥:“听说这次宁少宫主带了不少星月宫高手来帮你,真是羡慕啊!”
西平王奔绥含笑端起司马玥倒的酒,摇了遥,细口品茗
奔绥:“三十年的女儿红,香。”
司马玥:“香吧,但可不是倒给你喝的。”
司马玥抬手把奔绥执杯的手抬起,就着他的手饮尽杯中的酒
洛简兮“我说,你们俩不用在我面前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洛简兮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的脉脉含情,起身告辞离开。
赵盆自和易兮司槿分开后,直接找到了群玉楼,凭借专业过硬的手艺赢得群玉楼主事云姐的认可,成为给群玉楼各个姑娘梳妆打扮的妆娘。
司槿油嘴滑舌问了一路,终于找到了住在后院下人处的赵盆和李进。李进也在群玉楼谋了个差事,给厨房挑水砍柴干杂活。
易兮“枣枣,你在这怎样?没什么事吧?”
赵盆:“当然,我这不过得好好的嘛!下午才开始工作,午时前基本没我什么事儿了,工作和以前一样,挺轻松的。你们呢?这几天过得怎样?”
赵盆从房间找出茶叶,到庭院桌上拿了滚烫的开水泡茶,边忙活边问
易兮拉赵盆坐下,让她别急着招待他们
易兮“还行。不过,木槿花不知发了什么神经,也去王府当世子护卫。你说他想干嘛?”
司槿:“我就不能去了?好笑。”
司槿展开折扇,四看望风景。
赵盆看了看易兮,又看了看司槿,眼里笑容暧昧不明
赵盆:“那段楠去了没?”
易兮摇头
易兮“没去。”
闻言赵盆也好奇了
赵盆:“木槿花,你为何去凑这热闹啊?九罗堂的刺客有多厉害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段楠就不担心你万一伤个胳膊腿的?他就不拦着你?”
司槿:“哈!我是主子他是主子?我去哪还得经他同意吗!”
司槿反驳,虽然做决定那晚,他是说了好大一通道理,才让段楠段杯同意他此番冒险行径。
赵盆笑问
赵盆:“对了,你们俩怎么来这了?搭伴逛青楼?”
司槿:“当然不是,是洛世子来逛青楼,我们陪他来的。”
司槿撇嘴
司槿:“真看不出来洛简兮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这么招摇过市逛青楼找女人。”
易兮一掌拍在桌上,怒瞪司槿
易兮“司槿你闭嘴,不准你这么说世子。”
这可是石桌,赵盆看着她迅速变红的手,看着都觉得疼。
司槿不明所以,这丫头怎么又生气了?
司槿:“我就说了,你那么护着他干嘛?”
易兮“我就护着。”
两人哼鼻子瞪眼,两不相让。
赵盆:“好啦,别吵了。”
再不阻止,两人又得没玩没了的吵下去,上演全武行。赵盆赶忙劝止,转移话题
赵盆:“洛世子找的哪个花娘?”
司槿摇着折扇满脸不屑
司槿:“不知道,不过他直接进的绮罗阁,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去那?”
赵盆:“绮罗阁?那不是四大芳花之一的木兰住的地方吗?原来传说中木兰姑娘的入幕之宾就是洛世子啊!”
在群玉楼果然是消息最灵通的,不管什么消息,只要你有心一听,都能得到,不过她想调查的那件事还是没有一点所谓的消息。
司槿:“怎么,这个木兰很漂亮吗?”
司槿立刻问道,一脸急色。
赵盆:“那是自然。”
易兮哼气
易兮“下流。”
多次被易兮讥骂,司槿隐隐有了怒气,半站起身抬起巴掌,虎视易兮
司槿:“你再说,信不信本公子抽你?”
易兮也来了火气,把脸凑到巴掌下,怒气上涌
易兮“我就说就说就说。你敢打试试!”
司槿:“你!”
司槿咬了咬牙,竭力忍住不打下去,强自收回手,坐下。
易兮“哼!”
易兮扭头坐在另一边。
赵盆左看在发脾气,右看正生闷气,趴桌叹气扶额。
等司槿和易兮回到绮罗阁,洛简兮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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