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楠押着黑水帮此次派来打劫的头头,走到司槿面前,一个踢腿令那大汉跪在了司槿面前。此刻厮杀已停,水匪死伤大半,出奇制胜的段楠活捉领头的。
司槿也不废话,寻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司槿“看你不是黑水帮的头头吧?你的价值多大?”
水匪:“尊驾何人,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们黑水帮绝不放过你,以后你也别想再从这条水路上走了。”
那大汉却仍梗着脖子大声嚷嚷,浑然不怕的样子。
司槿“唉,真是不讨喜,段楠,都处理了。”
司槿轻飘飘说完,起身掏出折扇摇啊摇,潇洒地走回船舱。
易兮从船尾赶到时,正看到段楠手腕一转措刀一划结果了水匪大汉,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然后,眨眼间,刀锋划过,余下的被擒的水匪瞬间都死了。
易兮手抬剑闪身架住段楠的措刀
易兮“住手。你怎么能随意杀人?”
段楠:“公子的命令。”
冷淡的声音,刀刃一转,雪初剑落空,又死了一个。
船长拉了易兮离开,边劝
船长:“算了,易小弟,他们死不足惜,死在他们手上的无辜百姓不知有多少呢!今天是有幸遇见你们,我们这一船人才得以保全啊!”
易兮咬了咬唇,飞身上了二楼,不忍再看。
船长命人把死尸扔下河,又让人带了伤药给受伤的包扎。
安全度过惊险,大家陆续回房间。
飞奔上楼的李进看到赵盆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赵盆:“李大哥,你没受伤吧?”
见李进衣裳湿透,赵盆忙拿了布巾给李进。
李进:“没事,我武功还不错,没伤着。我先回房间了,你好好休息。”
李进嘿嘿笑了,跑回房间。
是夜,船停靠在苏州渡口,众人下了船去找地方压惊。
易兮在外面打探了消息回来,看到赵盆坐在回廊上望月发呆,走了过去
易兮“小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赵盆一惊回神,待看清是易兮,笑了笑,反问
赵盆:“嗯?是你啊,你不也没睡?”
易兮“我会武功,身子骨好得很,你哪能跟我比!怎么,有心事?”
想了想,易兮在赵盆旁边坐了下来。
赵盆却突然道
赵盆:“你是女孩子吧!”
易兮“啊?”
易兮一惊一愣,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易兮“你在说什么啊?”
赵盆:“你虽然长得英气,但不掩漂亮,平时的行为也没女孩子的忸怩,但我在女孩子堆里摸爬滚打了好些年,你是男是女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易兮“你……眼光真厉害。”
这句算是承认
易兮“不过,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心事吗?”
赵盆不答反问
赵盆:“这是秘密吗?”
易兮“呃?”
易兮噎了一噎,转瞬又得意洋洋笑道
易兮“最起码司槿那朵流氓木槿花就不知道。”
赵盆看易兮在那偷乐,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易兮也不强求,起身走了。
易兮“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赵盆望着易兮的背影消失,微微一笑,转而望着月光,继续神游。
洗完脸,绑好头发,挂上腰间玉佩香袋,掏出沉香折扇,对镜一照,风度翩翩,好一个风流俊俏佳公子。司槿很满意,转身迈步就要出门,却见段楠不知何时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卷纸。
司槿“什么事?”
段楠打开纸,展给司槿看
段楠:“主子请看。”
司槿只瞧了一眼就看清文书上画的是谁,不由抬眼瞟段楠
司槿“这是?”
段楠:“海捕文书。”
司槿“我知道是海捕文书。”
段楠:“刺杀太子的刺客。”
司槿“刺杀太子?”
正在展袖口的司槿愣了愣,抬眼望向段楠,看那不信的神情,似以为段楠在讲笑话。
段楠:“属下求证过,是事实。赵盆以美色为计引杀手刺杀太子,太子受伤,皇上震怒,命刑部彻查抓人。不过我们的人查到刺杀太子的赵盆不是真正的赵盆,真正的赵盆在洛阳时失踪了,所以现在只以画像抓人。”
司槿“此赵盆非彼赵盆?有趣。”
司槿合扇敲了敲手心,莞尔一笑
司槿“段楠,你怎么看?”
段楠:“其中必有隐情。”
司槿“我不是问你这个。”
段楠俯首躬身请求
段楠:“段楠不敢妄下断言,只请主子离那位赵姑娘远点,以防万一。”
司槿“哎呀,别这么紧张。要不,这事就交给你去查清楚。”
司槿扬开折扇,转身就要走,又想起一事,转回身问道
司槿“啊,对了,差点忘了,苏州城里已经贴了海捕文书吗?”
段楠:“还没有,这是段杯送来的。不过他们已经到了苏州城。”
司槿“你命人去查赵盆?”
司槿质问。如果不是早让人去查赵盆的身份,这份海捕文书不会出现在他手中,毕竟现在海捕文书还没贴到苏州城里。
段楠:“主子既然对她有意,属下自然要查清楚她的身份,以防不测。”
司槿“呵呵,你们倒是积极。走吧。”
司槿面色闪过一抹不悦,稍纵即逝,转身恢复不正经的悠闲神色,摇了摇折扇,施施然步出房门。
段楠合起文书,运掌,片刻,纸化为碎片。青年拿起包袱和剑,跟上司槿。
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刻,施展轻功,踏水飞渡上了船,易兮抹了把额头的汗,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赶得及。
司槿趴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望着略显狼狈的易兮,调笑
司槿“喂,易西瓜,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去了,现在才来?”
易兮:“要你管!”
易兮哼了一声,飞身上了二楼,看也不看司槿一眼,走回房间。
赵盆与易兮擦肩而过,见易兮气冲冲的走回房间,啪的一声关上房门,转念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暗自好笑,翻开手中的书,走到柱子下观看。
司槿凑了过来
司槿“小盆,你在看什么?”
赵盆:“关雎。”
司槿“关雎啊,关关雎鸠……”
赵盆毫不犹豫打断司槿的吟诗好兴致
赵盆:“木槿花公子,小心兮兮突然跳出来拿剑刺你哦!”
司槿“……”
司槿摇扇的动作僵住,半晌,咬牙,起身,往回走。
拿开书,眼见司槿悻悻然离开,赵盆暗暗笑了。屈膝坐在地上,摊开书,看着书上的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州……
“这段诗文的意思是说,关关鸣叫的对对雎鸠,相恋在河上的小洲;美丽善良的好姑娘啊,是那英俊少年的好配偶。追求她又不得,无论梦里,还是醒着,老是相思;长夜漫漫,身躯翻来覆去,这相思何时才能了结……”
哥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小美女?哥哥,小美女好想你。
易兮把剑放在桌上,倒了碗水,坐下,慢慢喝,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的,手一紧,杯中水摇晃渐了出来。
刺杀太子?怎么可能?不像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洛南王府广招江湖侠士入府做世子的专门护卫,护卫世子安全。这么做不是太冒险了吗?万一招的人就是刺客怎么办?
要不,她去竞选当护卫,免得不明人士或刺客潜进府中,伺机加害世子。虽然自己武功比不上不留名大哥,但也是不差的,连庄主大哥都夸赞呢!好,就这么决定了。
两天后,船在嘉阳城靠岸。
司槿拦住要下船的赵盆
司槿“小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这次行程准备去哪?”
赵盆上下打量司槿,不明所以
赵盆:“我回家啊!”
司槿“你家在哪?”
赵盆:“在我家。”
司槿“你家在哪?”
赵盆:“在我家。”
司槿“……坐了这么些天的船,累死了,我们去骑马吧?”
赵盆:“我觉得还行,木槿花公子要是不想坐船了,可以让你的随从段楠准备骏马。看,他都准备好了,果然不是一般的手脚麻利。”
前面段楠牵了马和马车走过来。
司槿噎了噎,换了句话
司槿“我们是朋友吧?”
赵盆点头
赵盆:“是啊。”
司槿“那我们一起走了这一路,现在怎又不继续一起走?”
赵盆:“有句话叫做天下无不散之……之……”
易兮“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盆,看你整天拿着本诗经看,也算是识字的,怎么连这句话都说不全?”
易兮背了包袱拿了剑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又转向司槿,讥笑
易兮“人家都说不愿意和你一起走了,你还缠着做什么,二皮脸。”
赵盆:“我没读过书,这都是别人教的,不如易西瓜好文采,见谅。”
赵盆微微扶手福身,粲然一笑,行了个标准的淑女见礼,对易兮抛了个媚眼。
易兮笑容一僵。
司槿“噗嗤哈哈哈!”
司槿拊掌大笑了出来。这赵盆果然不简单,伶牙俐齿,一句话就让易兮自打了自己嘴巴。
赵盆:“好啦好啦,不闹了。”
赵盆伸手拍拍神色窘迫的易兮,转身迎向慌张奔回来的李进
赵盆:“李大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进:“快走,我们快走。”
李进也不管其他人,拉了赵盆就走,神色慌张惊惶。
赵盆本想再问,又料想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于是跟着李进离去,临走前向司槿、易兮两人挥了挥手算告别。
司槿看了段楠一眼,了然于胸,走向马车
司槿“易西瓜,就此告别了,再会。”
易兮挥了挥手,也不说别的,她也明白李进为何这么急着拉赵盆走。想了想,扶了扶包袱握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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