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还是去找了季晏,也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楚弈没想到季晏如此快的回了边疆,为了不打草惊蛇露出马脚,他还是带了斗笠,骑了战马,去了边疆。
楚弈一人前去,一路奔波不停,白衣少年也染了尘埃。
“我要见季晏。”下了马便直道来意,连衣上风沙也未拂去。跟着小兵到了季晏的军营,里面他还在议事,楚弈便站在外面侯着。
沈子安这边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客人,对方点名道姓要见她。
她被季晏派往江南镇守,江南这边是平静无乱的,沈子安虽不清楚季晏的用意,但也尽心尽责。
只是刚来不过几日,这件事该是不为人知的,怎就有人来了,还是找她的。
她不想见,但似乎不行。来人持长枪,披战甲,言不见便杀。
“是你啊...”沈子安见了人,心中一股酸楚涌上,让她红了眼眶。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你的承诺。”
“不会忘的,那么重要。”
“那介绍一下,我叫宋野望。”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但他的心没有变。
男子一身红衣,不娘不妖,反倒有几分正经。“沈子安,我来找你了。”长枪被立在身旁,红衣似火,嘴角上扬,他立于天地之间,对着心爱的少女诉说爱意,隐晦却热烈。
“你找了我多久?”
“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
“分离的第一个夜晚。”
那是七年。
“过来,抱我。”沈子安哽咽了,嗓子有些哑,语气坚定却含杂委屈。
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闻到的都是花香。
“你是蝴蝶吗?”
“是啊,专采你这支玫瑰。”
“花言巧语。”
他们的开始不止是那片火海之中的承诺,而是更早更早之前。
他们早就该见面了,突破时空枷锁。
————
“阿娘阿娘,那个哥哥好漂亮。”女孩的笑容天真无邪,眼里没有一丝杂质,装满了星光。
“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嫁给更漂亮的哥哥了。”
“可是我就喜欢那个哥哥。”
“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我想嫁给他。”
“即使他只给我一束花,哪怕是野花。”
“嗯...那小安子要加油啊。”
“遵命~阿娘。”
————
“你会给我一束花吗?哪怕是野花。”沈子安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笑。
这里是她的屋,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会。”宋野望把玩着个茶杯,这时的气质就像个流氓,但是个帅流氓。
“野花配不上你,一束花也不够。”
“你真想要花,我就给你种,种一大片,要多少有多少。”
沈子安觉得最动听的情话莫过于此了,“你不嫌累?”
“我也不嫌麻烦。”
——
等季晏议事完毕,太阳已经落了一半,只剩一点余温和光,撒在楚弈身上。
“季晏。”楚弈见有人走了出来,在外面叫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令他讨厌的家伙。
“还没谈完?”楚弈挑了挑眉。在季晏面前,他永远如此,不像人前那般冷漠。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嗯?你这么来了?”季晏看见楚弈,直接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晃了好一会儿。
“准备谈完了,你要是有事,你可以先说。”季晏察觉失态,连忙调整好情绪。
“不算重要,但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楚弈看着另一个人,已经准备开始挑衅了。
“四皇子不好好待在宫里,反倒来这蛮荒之地,怎么,体验生活吗?”
“丞相言重了,不过你来这,又有何事呢?”
“看这样子,很急啊...衣服都脏了。”
“我来这可是皇上同意的,你难不成认为我是擅自出宫的吗?”楚弈早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不过是季拒让他来找季晏,应该就是同意他出宫了。至于衣服脏了...哼,只是为了速战速决罢了。
“噗,是是是,那我先走了,丞相...与将军...自便。”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对方走的潇潇洒洒。
“你怎么和他聊起来了?”楚弈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这样就像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一样,语气酸的跟个柠檬一样。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来找我,是怎么了吗?你出什么事了?还是他出什么事了?”
这个他,指的是季拒。季晏以为,是季拒为难了楚弈,他来找自己说法来了。
“也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怎么,要听吗?”楚弈摸了摸腰,没摸到那把折扇,皱了皱眉。
“你说,我听。”关于你,从来不是无关紧要的。
他注意到楚弈的小动作,以为楚弈腰痛,忙问:“你腰痛?要不要叫军医?”
楚弈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只是找不见折扇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季拒。”
“他找过我了,季晏,你和我回去一趟。”
季晏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什么折扇?”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他不想再继续谈话,至少别说折扇,说些别的。
“沈子安呢?”他突然想起来,命运的轮盘,沈子安。
“我让她去江南了。”季晏不明白楚弈为什么突然聊到别人,但也乖乖的答了。
“她自己想去的。”
“......”他不清楚沈子安,可她是一个好将军,她热爱她所住的边疆,她认为“边疆处处赛江南”。偏偏她这次居然是自愿去的江南?
“我们现在就走。”楚弈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耽搁了太久,忙忙站起身,拉起季晏便往外走。
那手握得很紧,季晏心都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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