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镇北放下手里的书,忍不住伸出食指用力推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难不成是跑到山里去了,网上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你居然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严西宝被他问得有点懵,捂住额头狐疑地追问下去,心里有些忐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高姝,也就是严念,她和浩翔已经结婚了,你以后该叫人家一声小婶婶,别再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恶意,家和万事兴。”严镇北语重心长地劝她两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带提醒。
严西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蹦了起来,“可是他们俩是叔侄关系,这不是违背伦常吗?”
“谁跟你说他们俩有血缘关系的?高姝是初心当年抱回来的孩子,”严镇北说到这难免念及往事心情有些复杂,他冲严西宝摆了摆手,“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说也罢,总之从今往后你别再处处针对高姝了,有什么小心思都给我放下。”
严西宝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听到他的劝诫也不为所动。
就算高姝不是严家的孩子她们俩也不可能和睦相处的,更何况高姝这次回来肯定另有目的,无论她是否清楚当年的事,总有一天真相浮出水面高姝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严西宝垂下眼睑注视着地面,无意识地掐了下自己的手心。
严镇北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也清楚一时半会她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问起她,“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严西宝回过神来,思及秦占和那个贱人的所作所为,心虚地避开严镇北探究的目光,随意找了个接口想要搪塞过去,“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养了一阵而已。”
严镇北看出她的敷衍,说出口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你的性子是闲不住的,这病看来有点严重,要不我让医生再给你看看?”
“真的不用了爷爷,我现在好得很,您不用担心。”严西宝神情难掩尴尬,看样子都快急得跳脚了。
严镇北叹了口气,也不想再难为她。
“我反正是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想些什么我也管不了。”
严西宝不敢出声附和,嘴甜地哄他开心。
又陪着老爷子在后院里散了会儿步,她实在是待不住了。
她原本是来探探风声顺便给高姝一个下马威的,现在人也没见到,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严西宝扶着老爷子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爷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看您。”
严镇北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忍不住皱眉,“这马上就到饭点了,难得来一趟,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见严西宝面露难色,他故作生气地冷哼一声,“我还不清楚你,你能有什么事要忙?不给你爸和我添麻烦就算不错的了,还是说你就是不愿意多陪我这个老头子一会儿?果不其然,孝顺都是嘴上说说。”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严西宝实在是很难说得出拒绝的话。
就在这时候,大门处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严西宝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的三个孩子已经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撒了欢地迎了上去。
“爸爸妈妈。”清脆的童音格外响亮。
严西宝听见高姝温和的应答声,挺直了背脊严阵以待地转过身朝长廊外看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底。
严西宝瞳孔微缩,看着属于“严念”的那张脸,背后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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