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坐在梳妆的铜镜之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觉得有些漠然无语。这么多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缓缓地从项上将母亲的玉佩摘下来,看着手中的玉佩,慕容瑾更添一份心痛,为什么在母亲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偏偏不在她身边?以至于临了,也没能再见母亲一面。
这件事,也永远成为了她心中最深最深的一道伤……
她回之前想起之前在长安是和母亲一起去寺院祈福的日子……
慕容瑾(善奴)阿娘,以后善奴还能和你一起来这祈福吗?
姜映柳:当然可以了,日后若有时间阿娘还带你来。善奴今日想向佛祖求什么?
慕容瑾(善奴)嗯……善奴希望阿娘能天天都高高兴兴的!
姜映柳:还有吗?
慕容瑾(善奴)嗯……善奴希望天下再无战事,百姓能安居乐业。
姜映柳:善奴真的这么想吗?
慕容瑾(善奴)对呀,先生讲论语上说以民为本,所以善奴希望天下再无战事,百姓都不会受战乱侵扰。
以民为本……民再也不受战乱之扰……这些话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自己说的吗?……如今,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手指轻轻靠近镜子,在接触到镜面的那一瞬间,他感觉镜子里的影像好像变了一副场景……那是之前先生跟她说的话。
吕源(奉之):善奴可记下那些先前学的那些论语吗?
慕容瑾(善奴)先生所教,善奴记得。
吕源(奉之):记得便好,只是可惜日后用不到了。
慕容瑾(善奴)先生,为何啊?
吕源(奉之):你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那些东西……以后就忘了吧。
……
如今自己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原来之前学的那些孔孟之言,在乱世之中根本毫无作用, 既不能保全他人,亦不能保全自身。可是那些仁义礼节,如果都抛诸脑后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再用手指一点,眼前的又换成了另一番景象。她看到镜子里映出了自己跟赵轩对话的场景……
赵轩(孝昌):善奴,先生之前说过你颇懂得解字,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慕容瑾(善奴)哥哥有什么问题想问?
赵轩(孝昌):若是以字来看,有威武二字,是威字好看还是武字好?
慕容瑾(善奴)用在何处?
赵轩(孝昌):这……自然是用在需要之处了,你想知道?
慕容瑾(善奴)想,哥哥能告诉我吗?
赵轩(孝昌):你以为,若是……为君王卓选谥号应该用哪个?
慕容瑾(善奴)哥哥想为哪个君王选谥号?
赵轩(孝昌):咱们现在,还能有哪个皇帝?
慕容瑾(善奴)哥哥,是想为已逝的济北王上谥号吗?
赵轩(孝昌):不,这个谥号是留给活人的。
……
留给活人的谥号……用哪个字,又会有什么区别呢?慕容瑾知道,谥号是给死人用的,留给活人,也只是为了等他死了罢了。
慕容瑾(善奴)哥哥……真的要我说吗?
赵轩(孝昌):你要是不想,也可以不说,不过,这里有没有别人,说说也无妨。
慕容瑾(善奴)那……好吧,先前听先生说过,以前好多皇帝的谥号都是武字,我倒觉得……威字听着倒是更新鲜些。
慕容瑾觉得镜中的赵轩笑了笑,她感觉之前对话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赵轩(孝昌):那如此说来,威字好?
慕容瑾(善奴)威字……是好。
威字,的确是好。只是用在谥号上,那就要多添一分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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