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饥附饱飏

直至公元三百八十三年十二月，苻坚才返回长安。

而此时的慕容垂被长乐公苻丕安排在邺城西居住，此时二人都彼此防备，苻丕怀疑慕容垂暗藏祸心，而慕容垂的兵马早已交给苻坚，此时二人也不好撕破脸，所以慕容垂只得和苻丕先维持和平，暗中则跟前燕的旧臣相互联系，筹谋复国。

正巧此时，丁零人翟斌叛乱，打破僵局。苻坚继而从长安传来命令，让慕容垂率兵讨伐。

这时，戍守邺城的石越急忙提醒长乐公苻丕说：

石越王师新于淝水，而今天下民心不安，心怀叵测之人必会趁乱而起，因此，翟斌方能在十日之内聚众数千。慕容垂在燕国时就德高望重，他必定心怀复国之谋，如果此时再授兵权给他，这难道不是如虎添翼吗？！

苻丕：把慕容垂留在身边，就好像是让龙虎睡在身侧，一旦他生变于肘腋之间，必成大患！不如趁机让他出征，与翟斌叛贼二虎相斗，两败俱伤

于是苻丕派给慕容垂老弱残兵两千人，又让广武将军苻飞龙率一千氐俗骑兵协助慕容垂。苻丕在暗中告诫苻飞龙说：

#苻丕：慕容垂虽为三军主帅，但是你的目标是慕容垂。

大军在临行前，慕容垂本想进邺城拜谒宗庙，但是被苻丕拒绝，后又想换上便装，悄悄溜进城内，却再次被守城官吏阻拦。慕容垂大怒，杀死官吏，放火烧庭而去。很快，慕容垂的举动就传到苻丕的耳中，石越觉得正好有了杀掉慕容垂的理由，可苻丕却在犹豫之间，又念起慕容垂在淮北对苻坚的忠诚，结果错失了良机。石越也只能叹息道：

石越唉，秦王，长乐公父子都是好为小仁而不顾大忌之人，他日必定为人所擒矣！

此时，慕容垂为了让苻丕减少疑心，于是留慕容农，慕容楷，慕容绍在邺城，自己率军出发。当军队抵达安阳汤池时，闽亮，李毗从邺城赶来将苻丕的计划告知慕容垂，慕容垂趁机开始煽动众人情绪：

慕容垂（道明）我尽忠于苻氏一族，不想却屡遭陷害，如此我岂能再忍下去？！

于是，慕容垂以兵少为由，将军队屯驻在河内募兵，不久就招的新兵八千人。慕容垂让苻飞龙昼停夜行，扬言是要出其不意，攻伐丁零残部。实则令慕容宝为前锋，而自己在后军。趁夜，以击鼓为号，对苻飞龙率领的氐族骑兵进行前后夹击，苻飞龙大败被杀。前燕旧臣慕容凤，王腾，段延等人迅速响应，与丁零人翟斌联合，斩杀前来征讨的前秦大将毛当，随后一起投奔慕容垂。而留在邺城的慕容楷等人也在得知消息后，逃出邺城。而后知后觉得苻丕，直到在宴会上请不来慕容家的人才发觉事情不对，而此时的慕容垂已经拥兵三万。

如今慕容垂处于燕国旧地，也没有了之前的犹豫，身边人都劝慕容垂称帝，但慕容垂念及燕国皇帝慕容暐尚在，于是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燕王，承制行事，由此后燕政权建立。慕容垂快速联合军队二十万由石门渡过黄河，直向邺城杀来。紧接着，在慕容农的带领下，周边的乌桓仁人，东夷人纷纷响应，兵众多达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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