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其实如今的他,面对雪清秋还好,因为雪清秋根本不知道这些,就算他凤无忌死了,对雪清秋也没什么影响。但是松月溪河等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
“走吧,先回去,有什么事,慢慢说。”
凤无忌转身就走,回头对上溪河的目光,担忧一览无遗。
“哥哥……”
“没事。”语落一跃,红衣雪影消失在林间,松月二人却知道,他是回去了。
“师父,哥哥为何……变成这样?”
松月摇摇头,他有猜测,但他不希望是那样。
没走几步,溪河又道:“还有你刚刚说的是谁?莫不是哥哥那心上人?”
“哦,这个啊,沧海,我说的是沧海,不信你明天去告诉沧海无忌回来了,他肯定高兴得不得了。”松月随口便答,扯了沧海的名字用上,因为他不可能说是太子殿下,如此肯定又是一堆麻烦。
紫秋正在院里着急,三人一去无影,看字迹她看出了是凤无忌,消失好几个月的他,终于回来,却是对众人避而不见,紫秋不理解为何如此。
一点声响,抬头,紫秋愣住了。
那日思夜想之人依旧红衣飘飘,却是不知为何白发如雪,俊朗容颜略是苍白,明显消瘦了一大圈,显得身形更高了。
人到院门口,停住。
无话。
凤无忌不知道能说什么,紫秋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打凤无忌失踪,紫秋就求人能平安,如今见人是安好她也就心安了,可是她也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人本来就是阴差阳错才相遇的,如此缘分已经难求,其他的她不敢多奢望。
而凤无忌,他自觉对不起紫秋,他知道紫秋的心意。如今自己没几年好活,紫秋跟了自己,以后怎么办?虽然有溪河等人,可是几人终究有自己的生活,难道要紫秋,一个人,守着知秋阁,或者回紫华山?
这不可能,要他空负一女子半辈子,他做不到。
“都愣着干嘛?不冷啊,走走走,进屋去。”松月说着将人推进屋去。
凤无忌进屋坐下,半天没说一个字,松月就想扯过他的手把脉,却是被人躲了过去。
暗中比了比手势,溪河绕到凤无忌身后,
“哥,你这头发好看啊,比原来好看多了,这往城里一走,肯定让人过目不忘。”说着还抓了一把玩玩。凤无忌浑身一紧,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松月则在一旁道:“我和你说,你这家伙不厚道,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想着跑,我告诉你,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凤无忌皱眉,他求之不得别变成这鬼样,可是,没办法。被人薅头发浑身不自在,扭头欲将溪河手里的头发顺回来,松月直接一掌,打晕完事。
不说,那好,自己查。
可是,一把脉,除了缘尽依旧在那是一点事没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怎么回事?”
溪河也觉得奇怪,明明半分伤没有。
二人一番研究无果,松月将人背上楼,扔在床上,睡觉得了,明天又问。
限于房间数,紫秋还是和凤无忌睡,顺便将这人看着些,半夜若跑就喊人。
结果便是凤无忌次日未醒,紫秋则一夜未睡。
松月就纳闷了,自个也没下重手啊,等人睡到下午才醒的时候他明白了,就是好久没好好睡了,在补觉。
的确,凤无忌回来路上没怎么休息。上官煜背着他走了三天四夜的路,他回来用了五天四夜,还是中途有乘过一段马车,稍微算是休息过。而且先前一直纠结这纠结那的,到这了发现几人根本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模样,也就放心了,如此自然睡得极好。
凤无忌醒后看着帐顶,突然想明白了他想要的结果,如今先这样过着,找个机会离开,随便去哪都行,一直到那一天。
松月在院里弄药,凤无忌晃过去。紫秋去溪河房里补觉了,溪河则等不到凤无忌醒就去找沧海。这可是他哥的心上人,他哥丢了的时候见他就很着急的样子,本来她还说沧海身为太子的侍卫他有什么急的,原来是他哥心上人。如今赶紧去通知一声。
松月边晒药边道:“怎么舍得出来转了?”
“你认不认识古临天?”
一刻未停松月便答:“不认识,怎么了?”
凤无忌道:“这次遇到这么一位隐世神医,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以你的实力,就算对上宗师也不至于如此吧?”
“是,我以为我死定了,与死亡也就一线之差,是那个宗师,我爷爷,上官煜,他寻药救了我。”近冬,虽是太阳却是微冷,凤无忌穿了一身单薄衣服,说完一个喷嚏,将松月吓了一跳。
虽然松月对于某宗师突然成了凤无忌的爷爷还救了他一命很感兴趣,但还是赶紧将人推进了屋。
“自个先暖暖,你也不缺衣服。”
哦了声上楼换衣服。其实这身体他自个知道,很是弱缺,染个风寒什么的,可能会变得更惨。
……
沧海住处,溪河苦等许久,终于是见着人了,而沧海刚从皇宫回来。
一听溪河说凤无忌回来了,沧海就随她来了知秋阁。
“公子!”
凤无忌正在院里,沧海见人一个愣,接着看清是谁了,过去一个熊抱。
鬼帝:打卡,庚子年腊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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