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人啊……六一无语,小白也无语。怕被翼王的人发现,六一只好扛上鹿先溜了。
跌跌撞撞,不得不扶住树才勉强站住,走得匆忙,未曾发觉有人跟来。待到视线里出现那一抹白影,凤无忌惊出一身冷汗。
猛的抬头,人影正好开口:
“公子可是受伤了?”
凤无忌愣住。
那声音,梦里来来去去几千转,如此境况下听闻,措不及防。
一瞬间,凤无忌头脑空白,忘却了疼痛,却还是立马转过身去,虽然他知道雪清秋已经忘了他,可是他还是怕被看到,若是雪清秋想了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公子?”
“别过来!”
一口鲜血,在正主面前,缘尽蛊虫极其兴奋。雪清秋吓了一跳,上前欲将人扶住,两道寒光袭来,只得退开。
“休想伤我无忌哥哥!”飞镖直直插在树上,一女子提剑刺来。
凤无忌忙拦道:“溪河!他路过。”
溪河剑势一转,与雪清秋擦身而过,没发觉发簪上一簇玉珠滑落,不理会雪清秋赶紧转身去扶住凤无忌,“哥哥,怎么样?”
二人皆未看到雪清秋僵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迅速后退没了影,所以二人看过去时已无人。
没走几步,凤无忌顿住,溪河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人却只是叹了口气。
这就叫有缘吧,挡都挡不住,而自己,本来就没缘没分,如今更是缘尽,直接了当。
溪河与玲珑十分相像,当初,也就随便捡的,不想,养着养着越长越像玲珑,凤无忌想着雪清秋挺喜欢玲珑的,到时候见到溪河也会高兴吧,就一直养到大,还挺好。
如今突然就让二人遇上,凤无忌有些措不及防,他以为雪清秋该待在行宫,不想在这山上,为了保护小白,连假冒的都用上,这便是所谓的阴差阳错吧。
想着,悠悠一笑,这还真是让人高兴的事啊,没想完一口血,将溪河吓一跳。
“哥哥又在想大嫂?”
听闻大嫂一词,凤无忌苦笑一下,那“大嫂”估计是没了,不过亲戚还能有。
“真是?”
“别说了,我快撑不住了。”
凤无忌脚下一软差点把溪河压倒了,幸好溪河力气不小,才没两个一起跌在地上。
溪河废力的将人弄到一旁树下,凤无忌本想着调息片刻,心口却是疼得让他几乎昏厥过去,见他冷汗涔涔,连话也说不出,溪河一摸脉象,“怎么会这样?”
一股乱气在凤无忌经脉内穿梭,将真气扰得乱七八糟。
“不知道,突然出现在体内,我试图阻止它,反倒激得它更狂了。”
凤无忌闭上眼,断断续续才把话说全,此时他已无时间去想雪清秋,可是痛楚不止,甚至比平日更胜了一筹。
溪河也来不及担心,欲将真气渡入凤无忌体内,一只骨节分明,似乎冒着寒气的手拦下溪河,轻轻一动便将溪河推开数米,却并未伤她,只是晕了。
凤无忌抬头,白色袍子遮了来人全身,清瘦高挑,可谓寒气逼人。
“你怎……呃!”还没说完心血逆行,凤无忌吐出一口心血,眼一闭便向边上倒去。
来人不言,皱眉将人揽进怀里,封住心脉,平日里纤尘不染的衣服被蹭上了鲜血也不在意,一把将人抱起,低首看去,眼里全是心疼。
“傻子。”
雪清秋思绪万千,在林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会,转着转着又回到了原地,只是想看的人早已无影。
地上,玉珠耀眼,雪清秋将其捡起,愣神良久,收藏好,走了。
………
古色古香的屋内,香雾缭绕,大床上赤裸上身的男子,眉头紧皱,拳头死死握住,胸前是纵横交错的六七道血痕,鲜血流出,浸湿了身下布料。
松月坐在大床边,手里握了一柄精致匕首,一看便是极其锋利,刀尖迅速划过皮肤,鲜血直冒。
忽然刀尖旁出现一个透明的东西,在血水里蠕动,不是十分仔细很难看出来,松月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里的银针一挑,一只透明的细线一般的蛊虫被带了出来。
将蛊虫丢在一旁的琉璃盅里,看盅底血水里几条丝线绕作乱麻,实在烦得很,叫来门外侯着的小童将盅拿去烧了,松月叹了口气。
“傻子,这金线我可是帮你弄出来了,缘尽我也没办法,不过为了你的小命,尽量吧。”
又将人挪到个干净处,本着不留任何疤痕的目的仔仔细细处理好伤口,人已熟睡过去。拉过被子盖好,见小脸实在白净,忍不住掐了一把,于是凤无忌苍白的脸上成功多了一个红手印子……
雪清秋:玲珑?
鬼帝:明显不是啊
松月:唉,无忌啊,你这鬼怎么这么坑?
鬼帝:关吾何事
鬼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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