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屋内,几盏烛火安静的燃烧,书桌前的光,忽明忽暗。
震慑之后,几日下来,倒也没有那些不长眼的前来找事。
安卿沐浴完,仅着一袭淡白色里衣,此时,正坐于书桌前,低头垂眸,清浅的光晕晕染在她容颜之上。
染了,淡淡的清和,看着手中的书,眉头微皱,她手里拿着本《三国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片大陆的人文地理。
三个大国的情势情形,伸手扶住了额头。
玉竹走了过来,她忍不住劝道“小姐,夜深了,改休息了。”
几天前,小姐莫名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这几天,小姐不是做莫名其妙的动作,就是吃一些不认识的东西,连水,都是往里加一些莫名其妙的粉末。
而且,每天做的事都异常规律。
晚上准时看书,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几乎不说话,她想,或许小姐在谋划着什么。
察觉到桌前有身后投来的阴影,她回神,眉眼微瞌,依旧漫不经心看着手中书卷,没有抬头,一炷香时间。
终于,安卿放下书卷,淡淡浅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语气里,是不容分说的命令。
玉竹还想说什么,但也不好违背小姐的话语,便躬了下身子,下去了。
门被带上的声音传来,安卿起身,随意走了几步,伸了个懒腰,随即,研磨,执笔,眸子里,似囊括了世间所有。
想了想,眼底笑意更甚,平铺宣纸,在纸上写满了字,眼下,万事之根本,不过钱,权二字,而钱,就是她的首要目标。
她的野心很大,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桌面,眼神幽幽的看着烛火。
最后,停笔,唇边勾勒出满意的弧度。
至于,她的姨娘,庶妹们,对此,她倒是毫不在意。
若是她们知趣的话还好,若是不知趣……
片刻,屋里的烛火灭了。
羿日,阳光倾洒大地。
晨早温煦,时不时还有柔和的微风,轻轻拂过,竹苑,院内练武场。
安翔宇正在练剑,一身青衣,来回移动,如极速闪过的青影,所过之处,皆被带过一阵细碎的风。
微风习习,散落的叶子在期周身飞舞,煞是好看,眼见一抹浅蓝色人影走来,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伐,左右摇摆。
近了,放下剑,稳住身形,来到一旁的凉亭下,安翔宇看着来人“坐吧。”
说完,撩起衣摆,他径自坐了下去,拿起茶壶,随手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浅笑道“怎么,还没出来?”
对面的人伸手接过茶杯,摇了摇头“没有。”
安翔宇忍不住笑道:‘也不知搞什么鬼,连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见。’顿了顿又道:“准备的怎么样?快要进行殿试了吧。”
林泽听了,摇头淡笑:‘差不多吧。’
他抬眸,望了望天,随即,一摊手,表示无奈至极。
知晓,之前是自己误会了她,而他倒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结果,这都一个月,还没当面道谢。
一来二往,倒是结识了相府公子安翔宇。
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安翔宇抿了一口茶,不可置否。
3个月后,卿院。
只见屋内摇曳中,印出不远处一方轮廓精致的美人榻,四周萦绕着暗沉的朱砂色纱帐,一道曼妙身姿,慵懒至极,轻倚软榻之上。
安卿美眸微闭,一手轻微弯曲,颇为懒散的虚虚搭在太阳穴的位置,另一只手轻飘飘的搭在自己胸襟处。
身后的丫鬟们不自觉的看愣神儿了。
那软榻上的人儿,手微微一伸,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幽幽传了出来“玉竹,最近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
玉竹轻摇扇子的手,一顿,随后恭敬道“小姐,最近啊,京城要说最热的就属林公子了。”
安卿颦眉。
回想林泽的样子,玉竹红着脸,解释“是小姐当初从牢狱里带出来的那名男子,如今,可是最有望当属状元的人呢。”
“这不,马上就要殿试了。”
“二小姐和四王爷,奴婢听说,也八成是成了。”说到这里,她有些气愤。
玉竹道“哪有小姐还没订亲,二小姐就…还说小姐心狠手辣,如果别人看到小姐,上门提亲的人怕是要把门槛踩坏呢。”
话语一转,打着趣儿。
安卿敛眸,温润细腻浅笑,这几个月,她们倒是,越发大胆了。
见状,桃红也插嘴,说“小姐,奴婢听买菜的嬷嬷说,外面有人说小姐一看就不是相爷亲生的,说怎么会有小姐这般丑陋的女儿…。”
眼眸微动,却并未说话,她示意继续说。
玉竹又皱起小脸,想了想“奥,对了,现在京城之中,大部分人都在为了半年以后的大比准备着。”
微微直了直身形,不再将大半个身形全数倚在美人塌上,安卿妖娆的桃花眸子睁开,唇齿之间泄出一抹轻笑。
似乎是自言自语的笑道:“大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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