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把簪子就顺势向安卿刺去。
“呵呵……”
安卿突然勾唇,一笑,借着月光,伸手抵住簪子,正当她吃素的?木青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度心里吃惊。
声音很清,也很好听,她道“怎么?莫非,锡王说的话是放屁吗?竟派你前来,此番,倒也不怕辱没了身份?”
木青闻言,有因为她对爷的不敬而生气,有她竟然猜到是谁而惊讶,这是传言中的那个蠢笨如猪的大小姐吗?
爷果然想的不错。
松开手,木青从怀里一摸,拿出火折子点燃,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卿,冷漠“这是爷给你的。”
循声看去,是一把匕首,锋利无比。
这是……要她去死?呵呵……做的还真是直截了当!
由此,她表示对何为强权,再次刷新高度,以往,是她以权,以势,以身份,活得肆无忌惮,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不过她想了想锡王昨天才说不和她计较今晚就过来让人刺杀她?脑子抽了?还是不对了,真想解剖了他,看看他内在都缺了什么东西!
缓步上前,拿过匕首,“锡王之礼,果然珍重!”语气清淡,语气里的讽刺,毫不掩饰。
安卿深邃的眼底,划过玩味之色,浅挑眉梢,“所以,然后呢?还有事?”
木青凝眉,她的反应,跟他所想,略有不同,想象之中,她现在的反应无外两种;一,惊恐,痛哭求饶,二,愤怒,喊人逃跑!
可现在……
“你在装傻吗?安大小姐?”木青虽暗自疑惑,面上,却依旧保持冷漠,平淡。
可不是装傻吗?送来匕首,可不就是让她自杀吗?这可倒好,真当礼物了,就是不知,真傻,还是假傻?
安卿笑了笑,手里把玩着匕首,走向木青,脸上神色嘲弄之间,又显得几分漫不经心,“天色不早了,就不送了。”
望向门外,悠然叹气,“锡王赠予我如此贵重之物,本应当面感谢的,可惜,既然如此……”说着,微微一顿,面色微变。
她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黑,语气里带了诧异,道“锡王爷……”
木青反射性转头。
转头刹那间,胳膊骤然一痛,眼眸微缩,随之出手,无形内力,瞬时铺开,安卿反手,没有松开,继续用力刺下去。
毕竟,她可是一个妖怪啊!
她抬眸,看着面露杀意的木青,瞳孔散发幽幽的红光,眉宇间充斥杀意,声音染上一抹狠辣,“想要我死,自己来取。”
“你在找死!”木青沉冷,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匕首,虽不至于致命,但也不好受,他陈述事实的说着。
“找死?”安卿低低的重复,依旧站在原地,唇角带笑,瞳孔闪烁不定。
“不巧,这是我的话。”最后,嘲弄一笑,神色不以为意,更是动作优雅,三分随意,言笑晏晏的看着木青。
木青没说话!
这个女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安卿脸上笑意散去,一手半托下颚,不咸不淡道,“木护卫还是,先回去禀报你主子,你,这次失职了!”
话落,她缓缓松开匕首,用力量优势将他的胳膊卸下来,“你走吧。”
木青盯了她许久,她,绝不是安家安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毕竟,爷的意思,也不是真要取她性命。
见人离开,安卿坐回床上,凝眉沉思,夜风袭来,随手接住几片飘落的梨花,闭眼,再次睁开,伸开手。
入目,只见那朵洁白的梨花,已被尽数揉碎,捣碎的汁液残留在指尖,风吹过,带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锡王府
慵懒躺在软塌上的顾绪只觉得心情莫名不佳,不知道是否是今日之事的缘由,斜靠软榻,轻握茶盏,随问,“木青去了多久了?”
名臣看了一眼沙漏,道,“回爷,去了快一个时辰了!”
“爷是让他对付千军万马吗?”他不悦。
名臣闻言,垂首恭敬道,“属下去看看!”
“嗯!”榻上的男人轻轻掀了下眼皮。
名臣领命,飞身离开。
顾绪随手丢下手里的杯子,懒懒躺入软榻,自言自语,“对爷不感兴趣?作死的丑丫头。”
且,之前的眼神,他没有看错,那是挑衅,玩味,有意思。
半个时辰后
“属下没完成任务,请主子责罚!”木青跪地,认错领罪!顾不得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榻上,顾绪抬眸,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木青脱落的胳膊,以及身上的伤口,手指无意识的扣击着茶杯,表情隐晦莫测!
良久,他开口,“果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你们下去吧,此事到此为止。”
俩人相对而视,躬身告退“是!”
“小狐狸。”顿了顿,男人声音似有不满“怎生如此丑,胖,看来倒是个胖丑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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