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感兴趣?可能吗?
听着周围的嘈杂声,安卿只觉得心情压抑,刚刚那掀起面纱的微风,巧合?还是人为?她不去想,径自离开。
她还有事情要做。
桃红连忙追了出去,一出酒楼,便见不远处安卿的背影,虽臃肿,却落寞孤寂到了极点,似乎,淡出了万丈红尘。
二楼雅间内,木青深色复杂,站在顾绪身后,顾绪从刚刚就在手里把玩着扳指,来回摩挲,忽然问:“木青,与爷说说,怎么看?”
木青闻言,恭谨地道:“此女胆敢对爷不敬简直胆大妄为,死罪难逃!”
顾绪姿态慵懒,极长的睫毛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落下诡谲的阴影,他似笑非笑:“是么。”
听着自家爷轻妙的笑声,木青及暗处的暗卫,不由自主地都是一抖。
“那你便看着办罢。”身姿潇洒,语气淡漠。
木青点头,暗自为她可惜,爷明明已经打算放过她了,想来,是刚刚的事情惹爷不高兴了。
顾绪优雅的饮下一口酒,眼眸内,波光未曾有一丝的波动。
在安卿走后不久,身穿一袭白袍金边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狼藉,皱眉,轻轻一扬云袖,飞身跃到了二楼。
动作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白衣男子优雅迈步,走到拐角的雅间,推开了门,淡淡的望向窗边的紫衣男子。
见他此时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由得轻轻飘了一句,“皇叔,似乎心情不错。”
眸光一转,顾绪别有深意,一笑,“祁王,你错了一场好戏。”
路上,主仆二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边随意闲聊着,尽可能多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当然,不乏人们的窃窃私语以及窥探的目光。
桃红有点不好意思,但想着方才安卿的吩咐,快走几步,紧跟着“小姐,我们真的要去那吗?相爷会不会生气?奴婢有点担心。”
‘去,你带路就行了。’安卿淡淡扫了桃红一眼,对周围视若无堵。
不一会儿,在桃红的带领下,她们来到衙门牢房,猩红的大柱,红墙,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远远看去,只觉呼吸不畅。
安卿抬头,静静看着门楣上的大字,微微皱眉,总归不是个让人喜欢的地儿。
示意桃红把牌子递过去,守门的牢狱本来不屑的样子立马变得恭敬,无法直视“安大小姐,请。”
她转过身,对桃红吩咐一声:“你在外面等我。”顺便接过她手中的包袱,跟着牢狱进去了。
一进去,耳边喧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的光,滴落的水珠犹如针尖。
偶尔能听到牢狱的辱骂声,哭哭啼啼的喊冤声。
她静静跟着带路的衙役,时不时有衙役压着囚衣的犯人走过,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好不阴森之极。
不一会,牢狱在一间牢房门前停下。
挥手,示意他站远一点。
安卿站立在牢房三步之远,细细端详,那坐在杂草上的消瘦的,微微弯曲的背影,这,便是原身所招惹的赶考男子。
没由来一阵头大,这个锅有点大,但不得不背。
安卿一来,他便注意到了。
他抬头看见门外的人,眉头皱起,一双漆黑的眼眸闪过一到暗光。
安卿收回思绪,讪讪的说着:“之前多有得罪,现在放你出去,有什么需要你说。”
等了半响,也未等到男子的回应。
只见他浑身充斥着疏离,冷淡的气息,看着她的眼眸不带丝毫情感,更没有半分卑微,胆怯,即使静静地坐在那里,仍是从容不迫。
安卿耸肩,这人还挺有脾气。
示意牢狱打开牢门,爱走不走。
那人眸子抬了抬,“你想得到什么?”
男子若深渊的眼眸注视着安卿,好似暗云莫测难辨,只是脸上那副誓死不从的表情莫名有点怪异?
写满了休想强迫我,宁死不从的意思。
安卿觉得脸上阵阵发烫,不是羞的,是被气的,“抱歉你误会了,门开了,走不走随你。”
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安卿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包袱扔在男子身旁“衣服,银子。”
然后,没在做任何理会,转身离开了。
男子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这样容易说话,他垂下眼眸的时候头有些微微眩晕,身体无力。
或许是牢房环境太过恶劣,加上伤口导致无法避免的发了热,他坐了下来,稍作休息,沉吟片刻,伸手,拿起了包袱。
牢房内,响起悉悉唆嗦的声音,伴随几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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