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镜被带出地牢,安置在祥王府后院里。姜恒甚至派了人服侍她,每日吃穿用度皆照着祥王妃的规矩来。
姜恒却没来找过她,阿镜问过那两个丫头俞钊的事情,一无所获。
再有俞钊的下落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彼时姜恒早带着她回了帝京。那一日清晨下了大雪,她久居南方,从未见过厚实如鹅毛的雪片。披了件厚实披风跑到院子里,伸手接了一片,等到手里的雪花溶成了水,她又想起了俞钊。
在小渔村的时候,俞钊许多次同她提及帝京,那时候她很向往,可是她到不了。现如今她身在帝京,可阿爹不在身边,夫君成了假的,她被关在祥王府里,连大门都出不去。
这些天里,她一直很想念俞钊,可是她也记得那一日,俞钊同姜恒说:“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耳边突然传来渔歌声,阿镜循声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院门外的那个人。那人眉目英挺,墨眸却没了笑意,看着她来仍是继续唱着:“……采菱采菱,东湖之滨。”
阿镜霎时落泪,那首渔歌叫《东湖采菱歌》,是她最喜欢的。在渔村时她同俞钊提起过,却没想过他竟然记下,甚至偷偷学会。
“嗟嗟采菱子,亦念生息艰……”俞钊停住,目光沉沉看着她,眉目间哀伤厚重,半晌才同她说:“阿镜,无论如何,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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