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晨。又是那个梦!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每晚都会让他感受爱情的美好,然后就是生离死别的痛苦。真的受够了!南容落虽然江湖上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他也不是这种小情小爱的人,他自从13岁一手建立了少漓宫以来,一直用宫少漓这个名字行走江湖。大家都知道少漓宫不好惹,因为那里有个带着鬼面不讲理的家伙!那个人就是他!南容落!
少漓宫很少管江湖的事情,不像笥剑山庄那样在江湖上有着很好的口碑,受人爱戴,百姓依靠。少漓宫是个外人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干什么的门派,他们总是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用你想不到的任何方式。也许是在市集上黑衣人帮着大娘砍价买菜,送回家去,只是因为他们宫主看不惯卖菜大叔欺负弱小;也许出现在山中,黑衣人帮着猎户围追猎物,然后掉头就走,只是因为他们宫主觉得打猎好玩;也许是在江湖纷争的关键时刻,黑衣人出手将一方的局势扭转,但是他们只是阻止殴斗,只是因为打扰他们宫主赏月了;也许是在哪个奸臣家里洗劫一空,只是因为这个贪官奸臣让他们宫主觉得看着不爽了。他会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状放倒衙门口,然后人也拴在衙门口上。自己却去满城的散银两,并告知钱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那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弄的百姓拍手叫好。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六个或者八个黑衣人一起出现,他们穿着一身黑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护甲,绣着漓。后面一个一样黑衣但是身上没有任何标记,只是带着一只银色的鬼面,不管是在月光下还是在阳光下都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就是少漓宫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如果是是杀手组织的话,要看杀的对方是谁,他们会调查那个人的背景以后告诉你他们接不接,或者多少钱接,金额完全看宫主心情;如果说他们是江湖门派,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受江湖规矩约束,也不吸纳弟子;如果说他们是谍报组织,但是从来没有见他们以此为生。
世人也都弄不懂这个少漓宫,因为他们每次就这么几个人,还都是按照他们宫主的心情行事。既不给官府找麻烦,也不给百姓找麻烦。所以这些年虽然有点胡作非为,但是也还算没有什么敌人。
但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如果他们宫主愿意接你的生意,那么不管什么原因都会办到,只是价格那你就要看人家心情了。前些年还有人到处打听少漓宫的事情,后来发现有些徒劳也就作罢了!但是如果你真想求他们办事,他们也会让你找到的。不管是官家还是白丁,只要宫主高兴自然可以办到。
其实少漓宫真的是杀手和谍报的组织,他们有一个很隐秘的组织。
当然这些都是南容落一手建立的,因为他就是宫少漓!
所以他是个狠角色,也是个喜欢按照自己心情去做的人。这个梦让他感觉梦里的自己太过懦弱,不应该是自己,但是那种感觉又是那么真实又不可能不是自己。这个事情困扰了他好久。最终他还是安排了自己的侍卫去查这件事,并且去寻找那个叫许世蕊的女人。
南宫落有两个侍卫,一个是清远,一个是宫远。他们两个也是南宫落捡回来的孤儿,一个主要负责南宫落在山庄的事情,一个负责在少漓宫的事情。而且南宫落的师兄弟们也不并不知道他这个第二身份。只是知道他每年都会很长时间在外游历,不管山庄内的事务。其实他并没有把山庄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山主就是大师兄马致远,而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他的家,仅此而已。这些都是他的家人。
这日清晨南宫落依然从噩梦里惊醒,满身大汗的坐在床榻之上,伸手将放在床头的道袍穿在身上,用袖子拂去脸上的汗水。就在这是房梁上有个声音:“主子。”
“下来吧。”
宫远在山庄是隐形的,也是保护山庄的一种方式。
一个黑影晃动,宫远落在南容落的床榻前,单膝跪地,一只手握成拳撑在地上,头低的很深。
南容落懒散的说了一句:“说吧。”
“主子,恕属下无能。”
“三天了,你什么都没有查到还来见我?”
“主子,我只查到许世是个很生僻的姓氏,是锡兰国的国姓。”
“锡兰?”
“对。目前已经派人去锡兰探访了,但是去的人估计要半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
“太久了!”
“主子,主要是锡兰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传说,我们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到底在哪里。”
南容落想了想,继续问:“除了这个可能以外,还有其他消息吗?”
“回禀主子,楚越国内姓许的人家共有十万三千七百一十八户,跟许世蕊这个名字相近的也有三百来户。我们每一户每一位姑娘都查过了,没有一个跟您的画像上长得一样的姑娘。”
南容落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画像,这是他为梦里的蕊儿画的。“这么多人都没有?”
“是。目前还有一队人在其他国家内进行排查,估计再有五日,咱们楚越以外的七国我们就能全部排查完毕了。”
“好吧,我就再给你五日的时间。下去吧。”
宫远并没有动,还是跪在那里,但是将头抬起来了,嬉皮笑脸地看着南容落,嘿嘿的笑。
“你笑什么啊!”
宫远到不是不怕南容落,只要南容落不发脾气,他还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而且他们都是一起长起来的,所以都熟悉他的脾气秉性,除非是正事。
“主子,如果真的都没有,那可怎么办啊?!”
南容落一听急了,顺手抄起枕头边上的书就扔了过去,嘴里一边说:“那我就让你去锡兰找人去!”
宫远嬉皮笑脸的躲开了那本书,很乖巧的捡起来放回去,然后继续站在那里嘿嘿的笑。
南容落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的深情:“怎么还不走,讨打啊!”
“主子,您这可是春心动了?!”
南容落被知道心事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拿起书又一次扔了出去,这一次真的是很用力,空气中只能听见宫远嘿嘿的笑声,那里还见得到他的人。
南容落自然知道书不会真的打中宫远,只是懒得理他。谁知道这个时候身后却听到“哎呦”一声。
南容落赶紧回头去看,居然是管家罗叔。南容落赶紧转过身子走过去问:“罗叔,没事吧。您怎么来了。”
罗叔揉着自己的脑袋说:“不碍事的,是山主请您过去。”
南容落:“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
罗叔离开后,南容落洗漱完毕,依然是一身宽松的道袍,随便挽了一个发髻,一支竹钗就出门去见马致远了。
一进门就看到议事厅里面几位兄弟都在,南容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意地说:“我还以为山主是请我来吃早饭呢,怎么这么早就有事情说吗?”
马致远很爱护自己的这个弟弟,哈哈笑着说,“你不会才起身吧。我们可都练功完毕了。”
“现在日头太毒了,我怕热。”
马致远也不想跟他胡扯,就说:“今天请各位师弟过来是因为我今天收到前凉国君的一封信,让我们帮忙护送一个人。”
大家都吃了一惊:“我们?”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马致远很肯定的说:“对!我们,笥剑山庄!”
老三白修洁问:“既然是前凉国君,他们应该自己的军队啊。”
马致远:“信上只是说让我们去送一个人,其他并没有多言。”
宇文浩问:“可说了什么人吗?”
马致远摇头。
白修洁:“送到哪里?”
马致远:“漓素!”
司徒睿:“为什么是漓素?!”
南容落听到这里才开口问:“是不是信上并没有说清楚,让我们派人去?”
马致远:“对!”
说这马致远将手里的信递给几个师弟看,上面确实没有说什么,就一行字:有请笥剑山庄马山主及几位楼主护送我前凉一人前往漓素。
宇文浩冷笑一声,将信抵换给马致远:“看来着前凉国君已经将我们的情况摸的很清楚了啊!连二哥也知道了。”
白修洁:“这个老小子,不然不可能说几位楼主了,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咱们笥剑山庄有二哥这个吃闲饭的。”
南容落:“对,我就是个吃闲饭的。你们去啊,别拉着我!”
马致远:“今天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我已经让罗叔去找送信的人打听去了。”
宇文浩:“送信的人呢?”
马致远:“在客房。”
宇文浩:“老五,你别去找人麻烦。还有让小妹也别去。”
司徒睿被看透心事,很不爽的撅着嘴:“知道了,四哥。”
宇文浩:“大哥,我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我们要不要请送信的人来当面问问。”
马致远叹了口气说:“我问了,什么也不说,让我们去了前凉就知道了。”
宇文浩:“那我们怎么安排?”
马致远看着南容落。
南容落感觉到马致远的目光,赶紧开口:“别看我啊,我是个吃闲饭的。”
宇文浩也看着南容落。
南容落无奈:“好好好,我听你们安排。”
宇文浩:“二哥,论武功我们几个加起来也就跟你打个平手。而且大哥作为山主,不能去前凉犯险走这一趟。我看还是二哥,三哥,跟我走一趟吧。”
司徒睿很不高兴:“那我呢?!”
白修洁:“你在家里帮大哥看着山庄,帮二哥看着小妹可一点也不轻松啊。”
大家哈哈大笑。
就这样按照宇文浩的安排,大家三日后启程去前凉。
南容落让少漓宫的人先去安排打探一切。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外出会带给他们什么呢?这一切的事情的突如其来都让南容落感到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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