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仔细想想这里那里不对劲。突然想到我翻进尧魂阁的事。我微微皱眉,问:“为何阁内出现那么多……守卫?”我不知道是不是守卫,只知道师父根本不需要守卫。
“嗯,那不是我弄的,正是那些监视你的人。没想到当初消灭了一波又出现了,而且他们见我不在意,到越发猖狂了。还擅自改这阁名。呵,难听死了。”师父冷哼到。
“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没说。”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我是从幽魂谷出来的……”
我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我听到的那些话。现在我知道了,那些事肯定不是师父做的。
“随他们怎么讲。”师父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我更好奇你那柄剑。”
嗯?一柄破剑可以引起师父的兴趣?“我扔在阁外了。带着它爬墙不方便。”
“……按照你的描述,这剑应该是钝得用不了了。你觉得一把废铁,御剑诀对它会有用?”师父似乎有些心疼,好像我扔掉的是旷世宝物。
“哦,这样啊。”我语气平平。
“就这样?”师父似乎有些发狂,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朝师父抛去那柄剑。
“嗯?”师父稳稳接住,“好你个臭丫头,学会耍我了啊。”师父端着剑上下看了看,有摸了一下上面模糊的纹路,突然笑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还在幽魂谷。真是辛苦你了。”
话音一落,剑身发出淡淡的蓝光,似乎是在回答师父的话。看出来了,这剑是个宝。
“师父,你认得它?”我问到。
“嗯……年幼时的佩剑,在一次幽魂谷历练中弄丢了,一直没找回来。没想到竟被你寻回。”师父说完,又有些疑惑,“只是这剑……似乎现在又认你为主了。”
“哈?怕是它知道你有了穹霜便不高兴了吧。”我调侃到,后又正经到,“话说回来,它成了这个样子,该怎么恢复呢?”
“为师的佩剑岂是凡剑,只需日日将它带在身边,它会吸收一些你身上的灵气来自愈。”师父将剑还与我,我将它握在手中。
“它可曾有个名?”
“无名。”师父淡淡回答到。
“那便为无名吧。”我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剑身微微发烫,似乎在回应我。果真,这剑比我刚刚捡到它时锋利了不少。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师父突然问到,“外面可都是觊觎你的人呢。”
我歪头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打啊。”师父也笑了,我们默契地击个掌。
“不愧是我的徒弟,和我的想法真是如出一辙。不过……你行吗?”师父突然用质疑的眼神看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就从……尧魂阁这些人开始吧。”我又突然想起那些冰箭上的毒,“师父,您老炼毒就算了,怎么还传了出去?”
“啊?不是啊,那些机关本来就是我设置的,当然要有我炼的毒了呀。”师父一脸无辜,“我不收拾他们,总得不让他们靠近吧。”
也是。
“那我走了。”我指了指门外。
“我陪你去。”玄守翼站了起来。“诶诶诶,去了可别帮忙。”师父说到,“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我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和玄守翼离开了。余光看见师父在研究我刚刚那个奇怪的手势,我轻声笑了笑。
“那个,你刚刚为什么不高兴啊。”我看向玄守翼。他低头看我:“什么时候。”
“就是我说谢谢你们费尽心思保护我的时候啊。”我帮他回忆一下。
“哦……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玄守翼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了下来,不料他突然弯下腰,那张脸在我眼前放大。
“你是不是该改改对我的称呼,嗯?”温热的气息撒在我的脸上,我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改,改,改成什么。”该死,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突然结巴了。
“至少也要有个爱称吧。玄守翼,玄守翼地叫我,你怎么好意思啊。”玄守翼皱了皱眉。
“那叫什么?”守翼?阿守?小翼?怎么都很奇怪啊。
“至少要把姓氏去掉。”
“守……守翼?”还是感觉很奇怪啊,手艺?
“呃啊,被你叫的我都觉得奇怪。”玄守翼扶额,直起了身子。
“那,那叫……叫什么嘛。”我有些抓狂,“啊,不管你了,我要先去打怪升级了。”我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走了。他倒也没追上来。
我来到后山上,跳上一棵树,果然,尧魂阁外围一圈都是陌生的黑衣人,真好,可以打一圈了。离开了幽魂谷,都没好好活动活动了。
我选了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开打,幻化出无名未等那人惊呼便将他斩首。
“这……也太弱了吧。”我抽动了一下嘴角,又举起无名,“兄弟,你恢复的这么快,这样杀人太容易了。不好玩。”我收回无名,还是肉搏开始吧。
突然空气微微波动,我闪身躲过那道剑气,剑气砍在树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来者挺强的啊。我突然有点小开心。喂喂喂,想什么呢?还小开心,你以为你是个杀人魔吗?我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转过身正面迎敌,原来来的人不止一个啊。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尸体手手中的信号弹,这家伙,动作这么快。
“来者何人,竟擅闯……”
“废话真多。”我不等他说完那老掉牙的台词就开打,一群人一股脑围了上来,结局当然是一群人倒在地上。
“你们也太不团结了吧。”这些人的实力是远远不及幽魂谷的高阶魔兽的,更何况,几只灵兽一起上,到最后还不是被我打败了。虽然花了挺长时间的……还很累。
我的目光转向唯一一个站在那里的人,他刚刚并没有参战,身上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就你了吗?”我问了句。
那人倒真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尧魂阁周边的人都来了,都在这里,除了我,都被你打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镇定,我越是感到不安。这个人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那你留在这里是等着被我打吗?”我冷冷地说到。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等着被你打,而是和你说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明年的今天,你可以给你的师父上坟了。”说完,他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立马跑回师父的住所,果不其然,师父他,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摊血迹和一地的茶水。
我突然眼前发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不可以!”我突然惊醒过来,发现玄守翼趴在我的床边也醒了过来。
“师父呢?师父呢?”我慌忙握住他的手问到,我希望那只是我的幻觉,师父根本没有事。
“尧前辈他……在药阁内,你……”不等他说完,我粗鲁地将他推开,也顾不上穿鞋子,慌慌张张往药阁跑去。完全没有放心那地上散落的带血的绷带。
师父,你不可以出事!我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可若是出事了呢……我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安稳地活着!
药阁之外,站着冷柚和云空尘,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我冲了上去,两人双双看向我,将我按倒在地上。
“不要打,咳咳,他,她是乌苏。”玄守翼沙哑地喊到。冷柚落下的拳突然挺住,我立马爬了起来往药阁冲去。
我一进去,浓浓的血腥味让我的泪再也止不住地涌出,榻上的师父的身体被绷带包裹着,血已经止住。他的脸早就白得不像个活人,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告诉我,他还活着。
我捂住嘴,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我不敢碰他,口中不住地念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父,都是我,都是我……你起来好不好,起来……”我再也说不出话了,那种心痛的感觉扼住我的咽喉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乌苏……”玄守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沙哑无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我转身看他,我这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而我刚刚还那么用力推开他,他还拼命追着我过来,让伤口再次裂开……天呐,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无声地看着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没办法讲话,我讲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笑着看我,脸上色很是苍白:“是我能力不足,回来的时候没能救下师父,反而还被那人弄伤。你不要哭,这不是你的错。这都不怪你。”他蹲下来,轻轻将我拥在怀里。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他却没喊一句疼。我颤抖着把手放在他的伤口上,帮他愈合伤口。
到底是谁……那个人,为什么会认出我,为什么,会要置他于死地。我闭上了眼,玄守翼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压在了我的身上。冷柚和云空尘也都进来了,看到这一幕立马上来帮我将玄守翼扶到另一个榻上。
明明说要保护他们。现在,三个人,只有我一人完好地站在这里。我转身走出了药阁。
“白……”云空尘要追上去,却被冷柚拦住。“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吧。她迟早都要一个人面对这些的。”
云空尘皱了皱眉,收回手,帮冷柚一起照顾榻上两个奄奄一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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