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奴隶市场,水圣雪和水白莲兀自的站着。
有人路过,只是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最多驻足打量他们一番。
黄昏,河大川没有出现……
夜幕降临,河大川没有出现……
深夜,河大川没有出现……
一阵冷风吹过,掠起水圣雪单薄的衣物。
他开始惶恐不安。
颜翛然:“不用等了,他不会来救你们的。”
颜翛然缓缓走来,刚认她为主的溪煌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
水圣雪眼中不甘愤,怒掀羞耻之意似滔天巨浪般掀起起。
水圣雪:“你胡……”
水白莲:“主子的确不会来救我们。”
水白莲打断了水圣雪的话。
她很清楚主子的性格,但她这条命是主子救的,为主子而死,她毫无怨言。
颜翛然:“呵……你倒是个明白人。”
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忽然,水白莲眼中闪过视死如归的疯狂。
下一刻,震天爆炸声响起,水白莲拉着水圣雪化为虚无。
方圆百米夷为平地,水白莲身上的令牌孤独的躺在深坑中。
颜翛然虽有项链的保护,但她还还是被爆炸的余波震倒,嘴角渗出出血来。
颜翛然:“咳咳……”
一言不合就自爆,是个狠人。
颜翛然抹去嘴角的血迹,捡起丝毫未损的令牌。
令牌淡蓝色为主,呈水滴状。
暗淡月色下,令牌上的天蓝晶石幽光闪烁。
溪煌看着令牌愣神。
颜翛然:“你认识这令牌吧?”
溪煌“这是水家的长老令。”
颜翛然:“水家……”
她本来对木夜溪父母被暗杀一事毫无头绪,水家,倒可能是个突破口。毕竟,木夜溪的母亲是水家人。
颜翛然:“溪煌,把你所知道的水家之事都告诉我吧。”
溪煌“主子相信我吗?我不过是个墙头草。”
他不敢保证颜翛然落魄以后仍旧效忠她。
颜翛然:“我不会给你背叛的机会。”
颜翛然,开玩笑般提起项链晃了晃,眸光璀璨如星辰。
颜翛然:“你想要的高级灵石都在这项链里,没有我,你取不出来。这玩意儿呢,会吸收精神力,就你那精神力强度,目前想控制我是不行滴。”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溪煌也释然了。
溪煌“水家本事北江国的一等贵族,四十多年前,护国一族河家嫡系二少看中了水家的天才医师水灵音。”
颜翛然:“水灵音?”
木夜溪的母亲不就是水灵音吗?
溪煌“主子不知道?”
当年那件事可是人人皆知的,主子怎会不知道?
颜翛然笑了笑,摘下帽子,一头青绿色的长发垂下。
颜翛然:“我是木家人呢。”
溪煌诧异,却没有多说什么。
颜翛然嘴角微微一勾。
不错,这就是她要的反应。
若他刚才对她有一丝杀意,她绝不会让他继续跟着。
颜翛然:“你接着说。”
溪煌点头。
溪煌:“河家二少强娶不得,疯狂报复,水家折陨了数十名灵师,皇家才出面调解。但碍于河家对北江的贡献,将水家降为三等贵族。三十多年前,水家一夜之间被灭族。”
颜翛然:“三十多年前灭族?”
木夜溪的父母也是在三十多年前遭到暗杀,怎么会这么巧呢?
呵……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溪煌眼眸暗了暗。
溪煌:“水家灭族一事,皇家不管,与水家交的家族畏惧河家权势,无人敢查。如今过去这么多年,我本以为水家真的一人不剩了,没想到那女人竟是水家长老。我怀疑,水家灭族是和水家内部人有关。”
颜翛然:“嗯,有关是一定的。”
看来,她得找机会回去和那头猪好好交流交流。
溪煌:“主子,我知道的水家旧事就这些了。”
溪煌顿了顿,尝试着问道。
溪煌:“主子那么关心水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颜翛然:“如果我说我是水灵音的……女儿,你会信吗?”
溪煌诧然。
主子是木属,怎么会是水灵音的女儿?
#颜翛然:“咳,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溪煌:“我信。”
主子没必要骗他。
颜翛然:“对了,那个少年是谁?怎么对那肥猪死心塌地的?”
溪煌“他是水圣雪,从小被河大川抚养长大,河大川在他面前总装出一副慈父模样。(眼中多了一抹深意)他很可能是流落在外的水家人。”
颜翛然:“哦?这么说,水家可能并未被灭族?”
溪煌“有这种可能。”
溪煌沉思片刻。
溪煌“水家的旧地还在,主子需要去那里看看吗?”
颜翛然:“嗯——离这里远吗?”
若不远,她可以去看看。
溪煌“御空,大概半个时辰能到。”
颜翛然:“那算了吧。”
她只是个第四步灵者境,第五步灵师境才能御空飞行。
溪煌“主子若真的想去,我知道一个传送阵,可以直接但那传送阵需要极多的灵石才能启动。”
颜翛然:“带我去吧。”
极多的灵石,再多能多到哪去?她颜翛然现在可不缺灵石。
溪煌“是。”
溪煌带着颜翛然穿过奴隶市场。
黎明时刻,他停在一处古楼前,扫开楼前铺满的落叶,圆形的传送阵出现在颜翛然的视线中。
颜翛然抛出一块高级灵石,传送阵突然光芒大盛。
颜翛然与溪煌对视一眼,依次走进传送阵。
一阵眩晕过后,颜翛然的视线再次恢复清明。
看到眼前之景,颜翛然一脸狐疑。
颜翛然:“这里是水家旧地?”
一座座墓碑矗立着,墓碑前,青黑色的腐尸草成片,黎明微光下,显得阴森而又压抑。
溪煌:“河家二少把这里改成墓地了。”
他十几年前来过这里,那时还有几处坍圮的墙。
溪煌:“主子,我们回去吗?”
主子母亲的家族成了旧地成了这样,他不该带主子来这里。
颜翛然:“你是在担心我害怕?”
颜翛然挑眉。
她什么阴暗潮湿地方没去过?这点小小的墓地又算什么?
溪煌嘴角抽了抽。
其他女人到了这里难免会有些害怕,主子还真是不一样啊!
溪煌:“主子还需要知道什么?”
水家旧地已经彻底被破坏了,主子想找什么也无迹可寻。
颜翛然:“能把你前主人的事告诉我吗?”
溪煌“他是河家五长老。”
颜翛然:“这个我知道。”
她现在还记得那头猪的嚣张模样。
溪煌“他本是河家旁系一个庶出的少爷,却一步步爬到了主家长老之位,此人,不简单。”
颜翛然:“不简单?就他?”
她还以为那猪脑子都被肥油堵死了呢。
溪煌“他派人暗杀一个人前会查清楚那个人的身份,若身份模糊不清,即使是低等国的奴隶,他也不会轻易派人暗杀。”
颜翛然:“我知道了。”
真是猪不可貌相。
她这是在野外待的太久了,只会相野猪,家猪反倒不会相了。
……
此时,一处阴暗的角落,本“自爆”而死的水莲半跪着。水圣雪一动不动的躺在她身边。
在她面前,是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颜翛然眼中的家猪河大川。
水白莲:“主上,那贱人有高手相助!”
水白莲咬牙切齿。
河大川“我知道了。”
河大川瞥了地上的水圣雪一眼,眸光中有同情,有愧疚,最后,全都化为狠厉。
河大川“上面说,他已经没用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水白莲:“是!”
水莲转身,眸光中闪过一丝怜悯,又瞬间副副副副化作决然冷漠。
别怪我们,孩子,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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