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管:“贱人!给我站住!“你们,给我起来!把这个想逃跑的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一屋的奴隶眼中闪过嗜血的凶芒。
平日里,他们总被朱总管虐待,如今能虐待别人,何不借此出一口恶气?
颜翛然与他们毫无关系又怎样?谁让她得罪了朱总管?
一众奴隶一步步逼近颜翛然。
颜翛然眸光平静如湖。
在地球,她不是一次两次被野兽围堵了,如今,只是换了个地方,她自信自己能逃脱。
她俯下身子,瞄准一条较大的缝隙,一头撞出了奴隶的包围圈,撒腿就跑。
她墨色的长发发凌乱的披在身后,破烂的衣物挂在她消瘦的身体上随风飘荡,把她衬的似久经苦役的奴隶。
“呼呼——”她飞快的奔跑着,可终究是抵不过那些能修炼灵力的人。
仅仅几秒,一众奴隶再次把她团团围住。
一人手上积蓄起青色的灵力打在颜翛然身上,穿透了她的胸膛,汩汩鲜血流出,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甘啊……她颜翛然还没有探遍天下的险地,就要这么死了。
……
轮回·蚀·人:“你是从地球来的吗?”
颜翛然悠悠转醒,耳边响起低沉的男音。
她揉了揉眼,努力看清那声音主人。
他双眸异色,一青一黑。枯绿的发间混杂缕缕黑丝,一对似龙非龙的角环绕着黑青混沌的气息,身形颀长,一身枯绿色的长袍上,墨绿,深黑色花纹诡异闪烁。
轮回·蚀·人:“我…名轮回蚀。”
男子眸光深邃,声音缥缈似在耳边,又似来自遥远的宇宙深处,在天地间回荡。
颜翛然大脑一片空白。
轮回·蚀·人:这个给你
轮回蚀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枚拳头大小的透蓝的晶石。
她回神,盯着透蓝的晶石,警惕的后退。
轮回·蚀·人:他是我儿子
轮回·蚀丢下这句话,挥手划开空间,消失在空间裂缝中,只留下呆愣的颜翛然和那拳头大的透蓝晶石。
刚才,那绿毛男说自己叫什么来着?
他好像说,自己叫……叫轮什么玩意的。
害,管他叫什么,看他一身绿,就叫他绿毛吧!
等等……绿毛……所以说……
颜翛然:“老娘碰上绿色了!”
她不要和绿色有缘啊!她不想被绿!不想……
停!
她颜翛然本就是一匹野马,跑遍四海的野马!要绿也是她绿别人,哪里轮到别人绿她?
她把视线转移。
绿毛留下的透蓝晶石在沙漠的烈阳下闪烁耀眼的光芒。
她哽咽一声,小心翼翼的靠近。
悦歌突然出现。
悦歌:别过去!
#颜翛然:你怎么回来了?
悦歌:“刚才那只凶兽,很危险,以后你遇到他,离远点!”
颜翛然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她:“你很怕他?”
悦歌咬牙,眸中不甘,愤怒的情绪交织,最后化作一片平静。
悦歌:他的实力很恐怖,很可能与我全盛时期不相上下,以后见到他离远点!
#颜翛然:“全盛?”
悦歌:“不错,我现在的实力,不足全盛时期的百分之一。”
颜翛然大惊。
百分之一就这么厉害,全盛岂不是要逆天了!
悦歌: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在我的那个世界,随便一只野兽也能灭了这片大陆。
“……”好好,你厉害,服了你了。
悦歌目光转向那枚透蓝的晶石。
晶石突然幻化成一只通体透蓝的小兽,撞晕了悦歌,抱着颜翛然的手臂不放。
颜翛然慌张跑向悦歌,抱着她摇晃“小青鹿!小青鹿!你没事吧?”
“娘亲,对不起,我,我不小心把她撞晕了,我不是故意的。”抱着颜翛然手臂的小兽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嗯?”颜翛然余光瞥见手臂上的小兽。
看清小兽的样子后,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天哪!她竟然看见长了四条腿的“豆芽精”了!这世界也太玄幻了!
等等…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犯老毛病?莫非她的老毛病好了?还有,那绿毛男说什么来着?他好像说…
他好像说这是他儿子!
颜翛然把手臂上的“豆芽精”打量了一番。
靠!有没有搞错!这豆芽精是基因突变了啊!谁看见这豆芽精也不会想到他是刚才那个绿毛男的儿子啊!
噩辞:“娘亲,娘亲,爹爹没有骗我,你是来找噩辞的,对不对?”
那眸光,纯真无邪。
颜翛然坚信,一个内心邪恶之人永远装不出纯真无邪的目光。
所以,这只灵兽内心是纯净的。
对上如此纯真的目光,她反而不知所措。
噩辞:娘亲,你怎么不说话了?
#颜翛然:“呃…豆芽…噩辞,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你妈妈。”
噩辞歪着小脑袋似心有所思。“你身上有娘亲的气息。”
颜翛然:“所以说,我不是你妈妈,你认错人了。”
“可是,娘亲不要我了。”噩辞的脑袋耷拉了下去。
颜翛然想起了那丢下噩辞的绿毛男,安慰道:“你不是还有父亲吗?”
噩辞灰暗的眸子闪现一抹亮光,怯怯道:“我可以叫你娘亲吗?我可以隐匿气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对上那天真的目光,颜翛然真的生不出丝毫拒绝之意。
她点了点头,看向他细瘦的身体扶额。“你能变个样子吗?你这样子太显眼。”
噩辞摇身一变,一个粉雕玉琢的三四岁大小的小男孩儿出现在颜翛然面前。
颜翛然:“……”
这父子俩没一个正常!一个一身绿,丢了儿子就跑。一个能化成人形,偏偏要变成一只豆芽精!
噩辞:“娘亲,这样可以了吗?”
他的长相与之前的绿衣男子并不太相似,但可以看出那绿衣男子的影子。他头上身上有一对冰蓝色的小角,衣袍的样式和之前一样。
“你得把角藏起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危险重重,刚才若不是那绿毛男救了她,她很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噩辞:我藏不了,我没有爹爹那样厉害。
#颜翛然:“那就把衣袍的样式变得普通一点,能遮住你的角就行了。”
噩辞眼珠一转,身上的衣服变为普通的带帽黑袍。
颜翛然满意的点头,看了看怀中晕倒的悦歌:“呃……她应该没事吧?”
噩辞:“她没事,很快就会醒了。娘亲,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她撞晕的。”
#颜翛然:“没事。”
“娘亲,这个给你。”噩辞手中多了一件枯绿色的长袍。
看着那长袍,颜翛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穿被狼群撕烂的衣服。
“娘亲把衣服脱了吧,我不看。”噩辞说着捂住眼睛,转身安静的站在一边。
颜翛然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她脱去青裙,穿上长袍,长袍的大小刚好合身。
“娘亲,我帮你挡风。”噩辞小小的身体挡在她面前,风沙竟然绕过了他和颜翛然。
颜翛然心中涌入一股暖流。
可想到之前朱总管命那些奴隶围杀她,她眸光中渗出丝丝冷意。
她不清楚他的底细,不能冲动的去找那老公猪报仇。
回去,先摸清他的底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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