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6年,明万历四十四年新年。
深冬的气息正要溢满赫图阿拉时,发生了一件更改历史的事件。努尔哈赤正式称汗,建立大金国 这一年变为了天命元年
这个消息是歌玲泽带给步悠然的,不仅如此努尔哈赤还封了四和硕贝勒和五大臣,由他们一同参与政事。
自她回到赫图阿拉每晚他都会在这外府别院陪自己,从不回府。自他建府悠然知道的福晋便已有两位,且都是高门显赫 甚至她还记得自己熬过他娶大福晋的苦痛不久又迎来又一位福晋进门的消息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本该看淡,他是如此优秀 努尔哈赤又怎不会用他的婚事促成更多好的联邦。也许那个诀别的雨夜她如此坚定也参杂了这个因素,她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他 既然注定要分享那便干脆不要
脸上的伤痕在逐渐恢复,敷着的棉纱也在一层一层变薄。坐在镜前透过那仅剩一层的薄纱都能看到新恢复的粉色皮肤,她庆幸好像没有一点疤痕可又觉得难过。若变了样貌 这样的平平无奇又如何入了他的眼
转念又想想,自己只是被他救回养伤罢了。伤若好了怕是便得离开这里了,到那时无关丑美都是自己的事了
歌铃泽:“福晋,该喝药了?”
一句甜甜的言语打断了她的思绪,歌玲泽已端着药碗来到她跟前。只是这称呼似乎……
澜烟:“你刚刚叫我什么?”
一句反问也让歌玲泽吓着了,可她的确叫的没有错啊。
歌铃泽:您是四贝勒爷从扎鲁特迎娶回来的福晋!因为身子不好,且在庄子上养着。现在这个消息城里都已经知道了。”
步悠然深吸口气,八阿哥变为四和硕贝勒这没错。毕竟如今已是天命元年,可她怎么也跟着变了。甚至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成了布雅福晋?她猛然就觉得难受,她记得这个男人说爱她 可为了将自己留至身边竟如此独断?都不与自己说一声?
澜烟:“皇太极呢?让他过来!”
小厮:歌玲泽声更低了:“贝勒爷在书房与医官商议您的病情。”
夜风涩冷,却久久不见皇太极进屋。廊前柱上的陈雪又添了一层新,她绕过廊角果真看到他就那么默默站在院儿前廊下。本想悄悄站于身后可胸膛却忍不住微咳一声,太过安静的院子连着轻咳都显得沉重
他转头她便就那样披着大氅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月光映在她遮着面颊的纱上亮亮的。他忙走过接她在跟前,握住他的手却有些冰冷
与爱的人咫尺之距,他却忽然内心酸楚。
悠然:“你不想解释解释布雅福晋吗?”
她淡淡的问着,喉间却尽是哽咽。到头来自己爱的人也说着爱自己的人能给自己的竟是这样一个答复,依着自己在赫图阿拉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布雅福晋。他是一时恍惚错愕还是他只为了占有自己而不择手段。她望着他的眼渴望一个答案
皇太极:“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对你实是一种委屈。可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果然,他只是为了占有。
悠然:“我再怎么说也是格格,你.....”
皇太极:“乌尔古宸氏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死在了蒙古的乱葬岗。蒙古那边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大家都知道你已经不在了!”
一句话毕她只是惊恐的盯着他不发一语,乌尔古宸不在那岂不是说她可以做自己了。悠然忽然便眼睛放光,来这个地方如此之久既然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离开,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做自己岂不是也好,她试着问皇太极
澜烟:“那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又叫什么名字?”
自找到她便整日担心着她的安危,这个问题皇太极倒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小心回答她
皇太极:“带回一个人入庄子必然会有人发觉,我现在对外只称你是我娶回来的福晋,是扎鲁特的一个孤儿 无父无母。”
他叙述着,她也认真听着“你不生气了?”皇太极小心的询问,而对面人却唇角上扬微微笑笑
澜烟:“我为什么要生气,做格格有什么好,动不动就要被送去不知道哪里,嫁给不知道什么人。倒不如在你身边,可是我应该叫什么名字?”
不如在你身边,一句话暖意便涌满了皇太极的内心。至于她问的那个问题他倒真没想过
皇太极:“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这个答案倒让步悠然欣喜,那就正好遂了自己的愿
澜烟:“叫,步悠然,如何?”
皇太极复述着;
皇太极:步悠然,这倒有些像明朝人的名字。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步悠然。”
步悠然看着他如此满意这个名字,也开心的点点头。那人忽然就离她愈发的近,便连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她都嗅的清清楚楚。面上一阵冰凉,他已撤下了她的面纱双手附上她的面颊 尽管那面上还有那层薄如纱翼的阻隔物,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在这月光下的美
皇太极:“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步悠然,我一个人的步悠然。”
终于他再也不用偷偷看她,终于他再也不用爱她爱的隐晦,终于她与他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拦,终于爱和被爱同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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