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你的眼光,能骗过你的,不多。”顾千尘说着,竟对未翎德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不,我是相信朱迹的判断。他心宽了几分,毕竟,我的心在母妃失踪那天,早已死了。没有心,又如何动心?错觉,一定是错觉。只是因为她像母妃,亲情!这种感觉一定是亲情!跟音儿……呸!未翎德音说的什么蒙荷叶是褐色的有关系!“不想了,今日本王一定要不醉不归!把酒言欢,推心置腹,青天明月,这么轻松的境遇,明天,可能就见不到啰!”
远远才跟来的未翎德音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什么嘛,还没喝酒呢,就疯疯癫癫东扯西扯。难怪赶我走,怕我扫了他的雅兴啊!
半个时辰后。“不行了不行了,程兄好诗好诗!其在不敢狗尾续貂啊!”一个男子连连摆手,对溪上方道。目光所及之处,云朗风轻,白衣飒飒生风,凤眼神彩飞扬,俨然一副闲云野鹤才子模样。一双手映在酒杯上,缓缓上酒,声音也从容不迫:“无妨。实在不行便自罚一杯,往下接便是。”酒放入溪中,晃晃悠悠向下漂去。“诶,程兄,你明知道我是个诗盲,还如此嘲讽挖苦我!割袍断义了啊!”顾千尘的堂弟——苏安冉愤愤不平,转身瞬间讨好地求助顾千尘:“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绝世英明,勇敢坚强,好运爆棚,完美无瑕,聪明稳重,战功赫赫,可爱……”
“停!”顾千尘冷冷地打断,一声正气的正正衣领:“流觞玩耍嘛,耍赖皮就没意思了。本是流水风声清雅作诗的,被弄成市井赌徒可不行。”
直男,绝对的直男。未翎德音临时自封了个预言师:这种人放在21世纪绝对是无人问津的大龄剩男。而且,谁嫁谁是猪!啊啑!未翎德音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谁?”顾千尘反手抛出一枚箭刃,淬了毒的尖刃冽冽擦过未翎德音的脸。“你有病啊!要不是我躲的快,就被一箭封喉了诶!万一是一个无辜的人路过你不就杀人了?!”未翎德音见状只好狼狈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满身树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顾千尘心中一紧,她跟踪自己?有什么目的?那番话她也听见了?“你怎么在这?”
拍拍身上的树叶杂草,未翎德音气呼呼地踩了顾千尘一脚:“你有脸问我?!我说为什么不带我呢,怕我扰了你们这些风流雅士,把酒问青天的雅兴是吧?老娘也不是市井泼妇,能俗能雅。你们谁来对?”哼哼,我好歹也是个诗刊编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众人议论纷纷,两极分化十分严重。一派认为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不雅称呼,还殴打其夫,多嘴多事,还没有自知之明,妄议风雅;一方则认为凡事皆有开头,女子如果有才也是可以参加的,不妨给个机会。双方争论不休,只好把目光投到浅水流觞活动的发起人——程以牧。“公平起见,众所周知的才子程以牧不妨评个理。”顾千尘还没开口反对,未翎德音先自信满满地向程以牧微施一礼。
又是一声打断,顾千尘已经要疯了:“也好,试试倒也无妨。顾千尘诗风极好,也想有幸一品嫂嫂高见。”未翎德音生气般嘟了嘟嘴:“把嫂字去掉!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为已婚妇女。”众人皆一片哗然,人声鼎沸。
顾千尘十分尴尬,忽然有种后院失火的感觉。而未翎德音却自我感觉良好,甚至高兴地鼓起掌来:“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与信任。掌声可以再热烈一点吗?呃,是不是太沙雕了?有点演唱会的奇妙感觉?”没想到,我一个小小后台编辑,五音不全地受到热烈的掌声,有点小小的感动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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