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冷冷地笑了出来,模样甚是轻蔑,他睁开双眸,对上南宫堇的侧脸
皇甫御曾经那个人也和朕这样说过,要朕学会公私分明,可是直到他死了,朕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救朕,你说,朕是不是很可悲?
皇甫御像是自嘲一般,同样的故事在他身上重演,南宫堇,你真的是上天派来补偿自己的么?还是,到头来,自己终究变得一无所有。
南宫堇平静地看着前方,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了一丝悸动,缓缓开口
南宫堇:多少,他还是有一点点私心的……
皇甫御是吗?那你呢?
皇甫御坐近一点,认真地问他。
南宫堇:什么?
南宫堇扭头,却见皇甫御一脸恳切的表情,他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融化似的。
皇甫御你对朕……不完全是公心吧?
皇甫御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没多大的底气,毕竟,是自己用了强势的手段才让他成为质子来到凤罗,让他有家不能回,还要忍受别人的讥讽和谩骂。
南宫堇:皇上,夜深了,您该回去了。
南宫堇将眸子转向别处,捏着竹箫的手紧了紧。
皇甫御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皇甫御南宫堇,朕会一直等待这个答案,不管是多久。
待到南宫堇回过神来,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人影。
仔细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只是,自己听在心里,却觉得并不好受。
他躺回到床上,抱着竹箫,嘴里呢喃
南宫堇:父皇,儿臣愧对您……
皇甫御出了兰苑,脸色阴鸷得可怕,像是要杀人似的,段亦山跟在后面,连走路都不敢大声。
终于,皇甫御停了下来,转身正对着段亦山,冷冷地开口
皇甫御你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段亦山:没……没有……
段亦山此刻哪敢问问题,要是惹得这位活菩萨不高兴了,掉脑袋那是咔嚓一下的事。
皇甫御朕听你的,尽量容忍他,不与他发生争执,朕甚至还对他……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丧失尊严过!
皇甫御说完,用力踢了一下身边的一棵树。
段亦山连忙跪下来,劝慰到
段亦山:皇上,您要是生气,就踢奴才吧,你踢树,可别把脚踢疼了。
皇甫御正要抬脚向段亦山踢去,却又收了回来,放平了语气
皇甫御罢了,你又没错,朕踢你作甚。
段亦山依旧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庆幸,还好皇上还有理智,没有气糊涂。
段亦山:皇上,先生之事,咱们急不得,得慢慢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皇甫御那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朕早点吃上吗?
此话一出,皇甫御就后悔了,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
皇甫御额,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段亦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附和到
段亦山:皇上,奴才给您带路。
主仆俩,渐渐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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