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很有眼力见的一把抓住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很好,是认识的人。
“南姑?你怎么会在这?”苏锦澜确实是有些惊讶。
南姑用力挣开下巴的钳制,咬着红润的唇瓣不开口。
苏锦澜却没耐心等她自己想通,见她不开口就直接挥手让人带下去,反正有的是人审问。
这个时间出现在淳于拓的身边,不是叛徒就是本来就目的不纯,无论哪种,都是不能再留在身边的。
“侯爷!”南姑被拖走前,嘶声大喊道:“寿宁公主血脉不详!您千万不要受她蒙骗!”
庭君进来前就听见这句话,顿时皱着眉看向苏锦澜,少年军侯的眉目间全是冰霜,他垂下眼眸不语。
“慢着。”
南姑停在门口处将将看不见。
阴影处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总觉得在笑着。
许是夜风太冷,庭君不禁打了个冷战。
苏锦澜让人把南姑带过来,女人还想高傲的站着,结果被暗卫一脚踢在膝盖,两腿一软就跪在苏锦澜面前,鬓发震荡之下系数散乱,狼狈的堆在脖颈处。
苏锦澜俯视着如此狼狈的南姑,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反而是眼神愈发残忍冷酷。
显然,若是南姑没有如实交代,只怕是会付出惨痛代价。
但南姑对此一无所知,还跪在那里整理仪容,整理完仪容才从容的跪坐在地上,扬起头看着苏锦澜笑的唯美:“侯爷,妾身确实是不小心听到的。”
那天从重华寺出来之后,很明显苏锦澜已经不想为她提供以前优渥的生活了,那些黑衣属下冷冷的将她丢在离边境很近的城市里就消失了,她也是那个时候见到了淳于拓。
“嗯?”淳于拓单手摩挲着下巴,难得仔细端详一个女人的长相,看起来有些想不起来,后来恍然大悟,“你不是那个军妓吗?偷了蒙奇行兵图的那个小偷?”
南姑瑟瑟发抖,她是认识淳于拓的,在那一战中,苏锦澜拼死杀了欧阳烈之后,受到这个青年不要命的攻击,几乎死在他手里!
现在被认出来,她要死了!!!
被杀得阴影笼罩着,南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凭着本能朝淳于拓磕头,嘴里求饶道:“大人饶命!奴家都是被逼的,那个时候,奴家家里人都被他们扣着,如果不偷回来,就要杀了爹娘,奴家只有这一对父母,哪怕是死了也要保护他们啊······”
许是想到爹娘,也许是濒死,南姑哭得情真意切。
淳于拓拧起眉,身体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仍然在摩挲着下巴。
他最近有些上火了,牙疼的紧。
“阿拓,不要相信她,这是个贱人!”
女人轻灵的嗓音从淳于拓身后飘过来,但是语气确实是过于高傲刻薄的。
淳于拓没理会她,仍然看着哭得毫无形象的南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唔····呜···南····南姑!”南姑哭得有些喘不上气,一双红肿的美眸又惊又惧的看着他。
“你能帮我进到汴京吗?”他很真诚的问。
身后侍卫上前一小步,腰间的弯刀微微出鞘。
南姑打了个哭嗝,看了看侍卫的弯刀,那出鞘的弯刀闪着寒光,再将视线转向淳于拓,她很认真的点头,道:“我知道!”
于是淳于拓很满意的点头,这才转过头跟那女人说话:“姑姑,咱们去带寿宁回家。”
南姑看不见女人的模样,只知道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之后就是淳于拓瞒过各路官卡混进汴京城,南姑交代完终于有些惴惴不安。
苏锦澜面色不显。
“将南姑单独关押,暂时不进行审问,等我回来再说。”
庭君将人带下去,南姑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大人,我能活下去吗?”
庭君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沉默着走在前面。
没有得到答案,南姑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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